无问方丈话音一落,顾清菱就冷着脸说道:“安什么安?老身现在一点都不安,千挑万选选了你们宁山寺,结果呢,你们寺里的僧人居然趁着老身不在,带着外人来老身的院子作怪。你这个方丈平时是怎么管他们的?难怪你们寺庙建得那么大,还没有静安寺一半的香火……”
顾清菱的脑子一片乱麻,一时间有些乱混,不过不需要她想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应付”大丫鬟春天,因为陈妈已经从院门口回来了。对着谁,也没了好脾气。
大丫鬟春天则留了下来,微微屈身道:“老太君,您衣角乱了,奴婢帮您整理一下。”
当她的视线落到顾清菱头上戴着的头面时,吓了一跳,因为她居然发现其中一条垂下来的丝带上绣着凤凰。
说是身体不好,想在寺庙“静养”,其实她用陈妈的名义盘了一个铺子,准备借助闻香空间的力量开胭脂铺,给自己赚养老钱呢。
何况那方丈还大方的给了她一根百年人参,应该也能够卖上不少钱吧?顾清菱让大丫鬟春天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一旦疑心她与她儿子关系不何,即使她是伯爵夫人,没了儿子当靠山的她,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罢了。到时伯爵夫人这四个字还没有有现在管用,就不知道了。
“这是要下雨了啊!难怪觉得有点闷热,”顾清菱自语着,喊了陈妈,提醒大家通知大家要下雨之事。
她接手的,就是那么一个大烂摊子:长子长子不争气,挂了一个虚职,什么好处都没有;次子次子顽劣,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只会钱;下面还有一群心口不一,同样只会钱不会赚钱的庶子庶女;再加上姚府上下一帮奴仆,上百张嘴……
当方丈等人进了院子,发现院子里还有些乱,而老太君也没打算去正厅招待他们,而是搬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院子里,心里便有了数:这老太君还在气头上,不待见他们呢!“贫僧法号无问,宁山寺方丈,现携寺中众长老给老太君问安,老太君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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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原主的男人死了,没人管她,她完全可以凭着“伯爵夫人”四个字在外面浪,暂时不回去也没什么。
她的异样,顿时引起了顾清菱的注意:“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大丫鬟春天不敢说话,只是默默地将发上的那条丝带拾到了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按理来说,这些权贵之家不应该讲究清风明月、阳春白雪吗?
可是,是个傻子都知道,她暂时没回去没什么,但她要一直不回去,别人岂不是会起疑心?
要是跟着老太君多跑了几回盘铺子、谈货源的“砍价现场”,就不会少见多怪了。
从姚家出来,本来就费了顾清菱不少功夫,现在想要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老太君。”大丫鬟春天捧着这根百年人参的盒子,不敢怠慢。
下人们应声,纷纷起身,抢着干自己的活去了。
顾清菱表示:这有什么,只要她有闻香空间在,还怕以后赚不了大钱,吃香的喝辣的?等着吧,等她胭脂铺的招牌做好了,多的是人上她店里买东西。
陈妈低眉顺眼,准备带着大丫鬟春天到顾清菱跟前去,结果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院门被人给敲响了。
虽然不知道玉佩上的那个“安”字到底代表的是谁,但龙子龙孙总跑不掉了吧?
无问方丈可不知道这些,他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恶老太君”的负面情绪,简直就是狂风暴雨。
顾清菱:“……”
“是,老太君。”
她给了陈妈一个眼色,示意她去开门。
一句道歉,谁不会啊,她要的是实实际际的好处。
这雨,说下就下,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倾盆大雨,突然而至。
无问方丈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他认识了那么多老太君、老夫人,没有哪家会跟人计较阿堵之物。
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要见客人是该理理,再怎么说她也是伯爵夫人,顾清菱点了一下头。
一声惊雷,吓了顾清菱一跳,她抬头望去,这才发现乌云已经堆到天边了。
轰隆隆——
要不是因为这样,原主也不会打庶子的主意,想让他娶一个商人之女,贴补家用。结果庶子心高气傲,觉得自己是伯爵的儿子,怎么能娶商人之女?一场大闹之后,气得原主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就那么去了。
最终,他也没能说过顾清菱,不仅退还了顾清菱在宁山寺的所有费用,还不得不免费让她继续“住”下去,还要安排僧人负责日夜巡逻,解决她的安全问题。
得到老太君许可,大丫鬟春天这才走得更近了一些,替顾清菱整理起了头饰、衣物。
哗啦啦——
哗啦啦——
一个下人急匆匆地穿过走廊,跑进了某个院子。
“夏桃姐,大夫人在吗,奴才要见大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