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见厍大人

顾清菱表情古怪地望着他。

厍鸿文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平心静气，压制着自己不断上涌的热血，说道：“对不起，老太君，本官太激动了。本官没有别的意思，本官只是想确认，您所说的种痘是不是真的可以预防天？若是如此，您愿意说出来吗？您放心，本官一定会为您向陛下上书，您将……”

巴拉巴拉，一大堆好话，不要钱的冒出来。

说只要顾清菱愿意交预防天的秘方交出来，必然可以立下“不世之功”，流芳百世。

“呃……你好像并不知道，你和蒋将军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顾清菱语气怪异，停顿了一下，说道，“你们离京的时候，陛下没有说什么吗？”

厍鸿文表情茫然。

“你出京的时候，老身的娘家顾家是不是已经跟皇家有过接触了？”

这个厍鸿文能答：“是，大皇子得令，亲自前往顾家，与顾家赔礼……道歉。”

——还真没看出来，姚二爷这么男人？——这老太婆，终于干了回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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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一口冷气，顿时明白，为什么他和蒋将军会出现在这里了。哪里是来给人“断公道”，还人清白的？分明是来……

顾清菱微皱了眉头，说道：“不是防治，是预防。这天如何治老身不知道，但如何预防，老身即使没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成。要不然，厍大人以为，老身凭什么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让一家老小进入这大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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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早知道姚二爷送那东西到京城中，原主那个有勇无谋的兄长必然干出一番大事，没想到是这么干的。

总不能是姚六爷吧？

那可是天啊，一旦染之，九死一生的天啊，没有任何可治之药，姚老太君竟然说——不怕，我有种痘之法，可防天。

不世之功。

“既然蒋将军来了，那老身就不打扰厍大人了，老身先回大牢，晚点再来陪厍大人说话。”顾清菱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出了帐篷。

顾清菱说道：“厍大人别着急，大牢里不是已经有天了吗，那大人就好好瞧着，即使大牢里任何人得了天，姚家人也不可能得天。若大人信得过，老身亦可将预防之法告诉你，只是……天就在眼前，老身也不确定这种时候种痘，是不是还能防得了天。毕竟据老身所知，这种痘起码要一个月方可成效。眼下大牢时已经有天了，若有人已经感染，却没有发出来，又让他去种痘的话，别说防天了，恐怕是雪上加霜，伤上加伤了。”

感觉自己说的好像有歧义，厍鸿文又赶紧解释，“休的不是老太君的女儿，是其他人。”

什么恩不恩的不重要，别打虎不成反伤己就成。

没直接说是必死的命，毕竟这天什么的，虽然死亡率极高，但也不是说得了就百分之百死的。

至于后面衙役没找到人，陈老姨娘也只以为云阳城的衙役光拿俸禄不干活，都是一帮“废物”。

之前她只听到二房传来动静，据说是姚二爷在外面有了一个相好的，被姚二夫人给发现了，二人闹了一场。巧不巧的，衙役上门抓人时正是姚二爷一怒之下跑出了家门，偷偷跑去约会相好的时候。

“老太君，您所说的种痘之法是真的吧，它真的能……防治天？！”厍鸿文再一次出声确定。

瞧瞧，我们顾家没人当大官，面不了圣是吧？没事，拾掇一个儿媳妇去得罪皇家，闹到陛下跟眼前……

这得多大的功劳？一举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