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没眼看了

还真别说，这楼子里本来就培养了一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专门就是为他们这些读书人准备的。

顾墨翟狠狠长了一回见识，可惜囊中羞涩，诗词方面也比不上那些薄有才名的才子，自然到不了那些清妓面前，只能跟在后面一睹为快罢了。

即使这样，现在被顾清菱问起来，顾墨翟的心里也是一阵虚意。

顾墨翟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他刚刚被姑妈打量时，会有一种被看过穿的忐忑感，因为——姑妈不只是姑妈，同时还是他的丈母娘。

当他是侄子的时候，姑妈或许会疼他几分；但一旦他变成女婿的身份，那可就……

“你年纪还小，见识过的东西有限，我怕有人把你带坏了。”顾清菱不提顾墨翟去逛楼是错是对，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快乐，只是嘴角含笑地告诉他，什么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他的未来在科举，在朝堂。

他应该将目光放得长远一点，不能耽于享乐，狗马声色。历史上有大成就的人，往往都是能吃苦，甘于平静，意志坚定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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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坏话让我说的？还是说，你干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顾清菱挑眉望着她，说道，“是你自己老实交待，还是我亲自审问你的贴身丫鬟？”

“是吗？”顾清菱一副不信的样子，转过头去问顾墨翟。

最后，顾墨翟甚至还答应顾清菱，他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他未来的志向，采用“倒推法”制定出一个计划出来，朝那个方向努力。

如果姑妈真的是蠢人，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给姚家搏出一条生路？如果姑妈是蠢人，她能对他说这些话？

顾清菱瞪她一眼：“还好意思说这么大的人了，这不是三岁小孩子才会干的？”

“娘……我能干嘛？我顶多……”姚茹烟有些心虚，“顶多往他的墨里倒了一些油脂，把他心爱的书给藏了起来……”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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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翟一脸笑意，自然不会故意说姚茹烟的坏话，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

顾墨翟一顿：“……”

这夫妻俩，顾清菱都搞不清楚他们是欢喜冤家，还是纯粹的姐弟俩，直接没眼看。

瞪了顾墨翟一眼，继续跟顾清菱说话：“我这不是担心你跟表弟说我的坏话嘛，娘，你不会真说了我的坏话吧？”

想到姑妈在京中的某些传言，顾墨翟沉默了。

“我……”姚茹烟恼羞成怒，跳脚道，“还不是他整天不理我，就只知道死看书，我不高兴才捉弄他的。再说了，我是泼了油脂，可我后来不赔了他一盒更好的墨吗？还有那书，我也买了几本别的给他……”

“才没有，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为这种事情吃醋？”姚茹烟看了顾墨翟一眼，看到他正对着自己笑，还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顿时心里有了些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