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找林雅致问了一下，听说孩子病了。

“已经没事。”陆朝阳冷声应答的同时，从他面前抽走报表。

这么久没见，她的气还是没消。

原本想让她冷静几天，才一直没有联系，结果压根不起作用。

“周末，要不要带霍栩看看穆弦家的女儿？”

霍云霆能这么说，已经等于变向的求和。

“不用了，栩栩那两天休息，想在家里待着，我先下班了。”

她公式化的点点头，离开。

这条鸿沟，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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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吃痛，她忍不住的咳嗽出声。

“邱阿姨，抱歉，这么多年了才来看您，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您说说话……”

正欲抬手反抗，她的身体被用力一拽，硬生生的从地上站起了起来。

如果当时没有说出那些话刺激到她，该有多好。

“都怪我说话不经大脑，明知道您恨极了我妈，还自报了家门，其实我只是想解开您的心结，怪只怪我当初想的太天真，认为跟您处理好关系的前提就是坦诚相待，毕竟……我也算是您的儿媳。”

“如果知道我妈嫁给霍叔叔会害您变成这样，我一定会阻止她，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放下束，看着墓碑上温婉的女人。

“咳咳咳……”

失神间，陆朝阳身形前倾，双膝一弯，在墓碑前跪了下去。

忽然，她余光瞥见旁边闪过一道人影，直起身子刚一扭头，就感觉脖颈一紧！

不过第一次见面，那张与照片格格不入的苍老容颜，就变成了她记忆中最后的定格。为了避开霍云霆，她天刚亮就动身去了陵园，怀揣着前一晚上买好的一束百合，来到邱然的墓前。

后面工作的两天，两人之间似乎隔着一条鸿沟，明明对方就在身边，却总感觉被什么东西隔离着。

霍云霆看着她的背影，慢慢后仰，窝进椅子里，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说真的，早知今日，我宁可在您眼前彻底消失也不会去看您，我希望您能好好的，也真心盼着您能好起来，真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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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朝阳跪在那，深深的鞠了一躬，声音越来越低，整颗小脑子几乎快要碰到地面。

“真的很抱歉，抱歉……”

他们之间，或许也走不到这种极端的地步。

第三天，陆朝阳提前请了半天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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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好起来，霍云霆也不会经历那些日子的痛苦。

这么多年，每每邱然忌日，陆朝阳想起来都悔不当初。

当初，她被关在别墅里哪都不能出去，连下葬礼也没有机会参与。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霍云霆是恨极了她。

“放开……放开……我……”

她快要断气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霍云霆起早，跟陆朝阳不过是前后脚进来。

看着她的背影，他默默站在一旁，直到听见她说的这些话，他再也忍不住冲上了前。

“你在说些什么？没有任何人在场，你为什么还要在我妈面前说谎！”

当初薛玉茗给她打电话的内容，他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