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牡丹，而不是姐姐。

钟情这一次停了下来，并且转过了身。

她看着被他拿在手中的长剑，心中有些不敢置信：“你想要杀了我？”

燕钺竟然柔声笑了起来，仿佛方才绝望痛苦之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他语气温柔的说道：“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你呢？”

钟情心中突然涌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之间下一刻，燕钺就这样目光紧紧盯着他，一边带着轻柔的笑容，一寸一寸，将这柄长剑送进了自己的身体。

钟情只觉得这一刻自己呼吸都停止了。

她呆怔了一瞬，既然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燕钺跑了过去。

“阿钺……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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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手忙脚乱的想要伸手替他止血，却又不敢触碰到他的伤口，怕让伤势更加严重。

燕钺脸色更加白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因为自己的伤势慌乱不已的钟情，唇角挑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

“你看，姐姐，你是这样在乎我。”

“我想了很久，若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走了，剩我一个人当着这孤家寡人，我宁愿不要看到那一天。”

燕钺轻柔的笑着，伸手抓住了那柄长剑，再一次狠狠的将它推了进去！

“与其让你离开，等着你厌恶我，忘了我。我宁愿让你记得我。”

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燕钺的神情却看不到半分痛楚。

他最后一次温柔的看了钟情一眼，终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