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突发状况
一路之上赵调著实有些困顿，毕竟昨夜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进入学堂內更是倦意袭来，精神不济，莫寻问他原因，他只说为了秋试辛苦读书，忘记观看时辰，直至黎明方歇。
白日里昏昏沉沉过去，下学心急回家休息，和莫寻在玉带桥旁分別，顺著江边往四海街处行走。
就在走了一段距离，刚拐进四海街时，忽然一侧传来个清脆声音：“赵公子。”
赵侗转头看去，不由一证，竟然是诸葛青青。
“诸葛姑娘·没离开玉州吗？”他讶异道。
“公子就这么想小女走吗？”诸葛青青依旧蒙著面纱，两只眼晴如星辰灿烂。
“这倒不是—”赵调汕汕道：“我以为诸葛姑娘之前不过路经此地，早便已然离开了。”
“小女明日就走了。”诸葛青青低声道。
赵个闻言不由心中松下口气，但脸上总不好表露，惋惜道：“以后若是姑娘再游歷天下，不妨来玉州做客，在下必尽地主之谊。”
诸葛青青笑道：“赵公子现在就不能尽地主之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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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调道：“当然可以，只是今日无所准备，身上没带太多银钱，只怕难以盛情款待诸葛姑娘。”
诸葛青青道：“盛情乃在一个情字之上，盛的是情，而不是后面的款待，何况我戴面纱，也不好用餐，公子便给我买一杯果子水好了。”
大乾水特色，民间市井皆有售卖，以时令鲜果榨汁，掺以冰用井水略煮，放凉后冰镇即可。
赵调点头：“买果子水的钱还是够的，诸葛姑娘隨我来。”
诸葛青青两眼笑得有如新月，跟著赵们朝前方走去。
赵个自小这边长大，自然熟悉四海街的一切，虽然没有单独卖水的地方，不过百步外的一家茶楼却有兼售。
片刻到达，叫诸葛青青先选，对方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一杯梅子味的，赵个则选了一杯黄桃味。
水本该以精致杯子装著，但诸葛青青说不想在这里喝，就叫卖水的掌柜给盛入两只小葫芦內，二人提著向前行走。
赵个此刻不好开口回家，一个是有失礼数，一个是怕像上回一样诸葛青青要跟隨前往，那时晚上还好，没人发现，现在白天若被父母看见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过了这条街，向北的江边风景不错，公子去走走吗？”诸葛青青道。
“好。”赵惆点头，四海街出去向北不远至玉江旁，却是有一片稀疏但却绵延不断的小树林存在，里面不少草怪石之类，既能观看风景，又能歇息休憩。
他这时虽然睏倦难当，但也著实没有办法，心想便走上一趟，毕竟手中的水还没有喝，对方必然是不愿在人多之处露出容貌饮用，所谓送佛送到西，待到那边喝完了自己再开口回去，不得罪对方，叫对方明天赶快离开。
说著，两人顺街边往前走去，这时街上行人不少，神色匆匆，乃是將近晚炊之时，有归家的，
有置办米菜的，居然比白日里哪时都多。
隨著人流涌动，两人靠得极近，诸葛青青身上阵阵幽香传来，赵未免有些心中“砰砰”乱跳想那日对方拽著自己使用轻功前行，比现在还要更近，但却没有如此的感觉，眼下却不知是何缘故。
这时他靠外行走，诸葛青青在他左边，他右手提著装水的小葫芦，左手一悠一盪，似乎十分閒適。
可就在將临街尾之时，这左手忽然没来由地自己抬了起来，赵个不由便是一愣，但他隨后臂上用了用力，便將这手放下，似乎並没什么太过异常之处。
诸葛青青道：“赵公子怎么了？”
赵调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读书写字过於疲累，这手有些僵硬了。”
诸葛青青道：“公子勤奋苦读，但却要注意休息，公子不习武没那般壮健，读书除了消耗体力，更耗心血，公子日常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保养。”
赵调闻言意外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竟这般关心，道：“多谢诸葛姑娘劝告，在下知道了。”
两人这时走出了四海街，顺向里进入通江路，然后朝北没多久便来至玉江边上。
天气好时，玉江江畔是极热闹的，无论白天傍晚，但此刻却为例外，因为是晚饭时间，看不见几个零丁人影，都回家吃饭去了。
二人信步而走，没多远便望到一条长长的小树林，鸟语香，有石子路通往內部。
诸葛青青嫣然一笑：“赵公子常来此处吗？”
赵个想了想，不知她何意，道：“小时候玩要倒是常来，后来进州学读书，心无旁鶩，便再没有来了。”
诸葛青青笑道：“公子，进去坐吧。”
赵侗点头，两人走进林內，並非那么茂密，而是稀疏有圃之类建设，更多的是假山大石，可以坐下歇息。
两人顺著碎石子道路向里走去，却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只闻倦鸟归巢声音，虫儿昼伏夜出悉悉索索的准备动静，还有高空之上盯著下面的乌鸦时隱时现。
“在这里坐坐吧。”诸葛青青看著前方道。
“好”前面有一块巨大的条石横在一棵大树之下，赵个先一步走了过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然后回头道：“诸葛姑娘请。”
诸葛青青道：“赵公子何必客气，公子为先，理应公子先坐才对。”
赵调摇了摇头，心想这个时候你却繁文节，讲起礼仪来了，那天晚上强拉我走的时候，却什么都不顾，一副话本中的江湖魔女姿態。
他道：“诸葛姑娘一起吧。”
两人坐下之后，赵侗摇了摇手中的水葫芦：“还是赶快饮用，已经不算那么凉了。”
水日常会用冰镇，冰则多是冬日冻结，储於地窖之中，大抵可以维持到秋季方才融化不能使用。
说著他先举起葫芦“咕嘟嘟”喝上一口，甜丝丝冰凉凉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