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觉得舒唱训斥的很对,这小丫头真討厌,“他说的刘景,就是那个刘景导演吧?《城墙之下》拍的不错,虽然我没看。”
“嗯,他是我弟弟。”舒唱含笑,没看瞎呲什么,可以闭嘴了。
“你俩关係很好吗?”二代眉头一皱,想到网上的一些传言。虽然舅妈说那些都是谣言,但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痛快。
“他是我弟弟。”舒唱重复,语气和刚才截然不同。
“看来你俩关係很好,不过毕竟不是亲姐弟……”二代笑呵呵。
“关係怎么样,貌似和你无关。”舒唱收敛笑容,直接打断,连敷衍都不想再敷衍,“我还年轻,今年才二十二岁,没想著这么早结婚。舅妈催的急,说你是她什么朋友家的孩子。我实在推辞不过,这才想著见一见。咱们面也见了,我也算对她有个交代。就此別过,这杯焦玛奇朵我请,帐已经结了。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你时间了。”
“唉……”二代傻眼,怎么忽然翻脸了呢?我也没说啥啊。
他对和大明星相亲,还是很重视的。这要是娶回家,多有面子啊。
为了这场相亲,提前准备了好几天。家里为了他能相亲成功,没少承诺舅妈好处。
他专门练习话术,学习礼仪,在米国留学都没这么用功。
舅妈给了他不少舒唱的资料,他也通过自己的渠道收集一些信息。
他站起来还要挽留,不料小表妹挥了挥手,“不送,你不是我表姐的菜。”
舒唱扯著涓涓离开,根本不给对方挽留的机会。还没出星巴克的门,一个电话打给舅舅,“好了,人我也见了,饭我也吃了。麻烦以后让她消停点,別再给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面子我给了,再让我给面子,小心我翻脸。”
她气呼呼掛断电话,抬头正好看到刘景跑过来。这么著急?我又不是真相亲,走个过场而已。
不觉间,心情好了很多。
算了,不重要的人,没必要跟一个不亲的舅妈计较。
看在舅舅的面子上,这事儿翻篇。
“结束了?回家吧。”刘景没有问,看得出来傻妞心情不太好。
“刘景哥哥,咱们逛街吧。”涓涓丟掉表姐的手,朝著刘景跑过去,一把抱著大腿。
“逛什么街,回家。”舒唱沉著脸,小小年纪学会攀比,以后还得了。刚才怎么不抱那个哥哥的大腿,这是知道刘景哥哥赚了大钱啊。
什么狗屁舅妈,天天给闺女灌输的啥信息。这样的妈妈,能把孩子带好吗?
“好。”涓涓不敢反驳,今天表姐不太正常,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你们开车没?”刘景感觉有些怪异,以前舒唱对小表妹那叫一个亲,今天好像有些嫌弃的样子。
“没有。”涓涓回应很快。
“给你一个接我的机会嘛。”舒唱撇嘴,本姑娘相亲,你竟然迟到,晚上榨乾你。
“那我谢谢你。”刘景没好气。
刘景的车就在路旁停著,他刚按了下车锁。涓涓同学直奔副驾,扔下表姐风中凌乱。茜茜不在,这座位是本姑娘的专属。
上了车,舒唱更鬱闷。乾弟弟和小表妹一问一答,没她啥事儿了。
“今天相亲怎么样?”刘景没话找话。
“表姐拿你当参照,肯定一找一个失败。”涓涓回应,还摇著头嘆气。
刘景侧目,这姑娘今年多大来著?好像十一岁,这么早熟嘛。不过和茜茜比起来好像也没什么,茜茜十一岁更加逆天。
“三点开始,这才三点四十,都聊了什么?”刘景好奇。
“没聊什么,都是他在说,表姐微笑点头,只会说是吗、好棒、过奖、真厉害、佩服。”涓涓又嘆了口气,为相亲对象可怜,“表姐都走神了,那个哥哥还以为在夸他。”
“那……挺惨的。”刘景默哀。
“他邀请表姐逛街,表姐说改天。他改到明天,明天表姐去江城。这不明摆的事情嘛,表姐对他不感兴趣。”涓涓老气横秋,皱著鼻子,“男人追女人简单还是容易,前提是看女人对男人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那就有希望。没有兴趣,追了也是白追,瞎耽误功夫。”
这下刘景是真震惊了,“涓涓,你今年几岁?”
“周岁十一,虚岁十二。妈妈说,我可以签约公司出道了。”涓涓脆生生回答。
“她这一套,都是听她妈说的。有个这样的妈,早晚跟著学坏。”舒唱连忙接过话,签约的问题就別说了。
她心中不太爽,今天抢我副驾,明天就敢抢我男人。
“这是你舅舅说的。”涓涓辩解。
舒唱闷哼一声,“我舅舅是你什么?”
“后爸。”涓涓弱弱回应,表姐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刘景无视她求救的眼神,“我把你们送到哪儿?”
“我回白玉京。”
“她呢?”
“我舅舅和她妈妈出去旅游,把她扔给了我。”
舅舅俩字,还特意用了重音。我舅舅、她妈妈之间,隔了足有三秒。
“怎么不带著她?”刘景不解。
“带著她,还能好好玩儿吗?”舒唱反问。
刘景默然,带著一个碎嘴子,的確没法好好玩。
何止是没法好好玩,回到家之后,二人世界都没法过。
小姑娘这也好奇,那也好奇,好像进动物园一般,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动画片打发不了,放了一部恐怖片,涓涓这才消停。
“唉!杨蜜啊杨蜜,你猜错嘍。舒唱就在隔壁,可惜睡不了。”刘景抱著遗憾,枕著孤枕,进入了梦乡。
夜深人静,小表妹睡了,隔壁的阿哥似乎也睡了。
舒唱赤著脚,也不开灯,躡手躡脚,鬼鬼祟祟潜入乾弟弟的房间。
门一推就开,她掀开被子,就像泥鰍一般,滑入其间。
刘景惊醒,不用看,只凭感觉,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这时候才来,我都睡了。”
“別废话,赶快。”
“舒唱,你把我当什么了?”
“工具而已。”
刘景大怒,背著小爷相亲的事儿,还没找你算帐。
算完帐,两人都消停了。
舒唱像小猫似的,趴在刘景胸口,“我舅那人气管炎,老被我舅妈拿捏。这次相亲也是,这不是害怕我舅舅难做,我这才去的。”
“你就不怕我难做?”刘景神色幽幽,抓著胸口的手很用力。
“不怕。”舒唱轻笑,凑到刘景耳边小声说,“我可以道歉。”
“道歉有用的话……唔……”
刘景不吭声了,道歉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去做。
舒唱的道歉还是很有用的,刘景看著黑漆漆的屋顶出神。
唱唱的嘴、敏姐的肥、蜜蜜的凶、兵兵的媚、师师的、的腿、景恬的嫩、小白的水、曾漓的底盘、媛媛的娇美,还有小刀的榜上名刀。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点,都是一个鲜明的个体。
万籟俱寂,此时无声似有声。
咚咚咚……
有人敲门,还怪礼貌,“刘景哥哥,你睡了吗?你们家闹鬼,表姐被鬼抓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