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米米摸摸脑袋上的纱布，苦恼的望向湛北言，“湛同学，你刚刚为什么不拦着我呢？”

“怪我？”他眉头微挑，尾音上扬，似乎在警告她，她只要回答一个“是”，那下一秒就会死的很惨！

宋米米鼻子一曲，小声嘀咕：“……没有。”

她一脸憋屈，加上笨重的脑袋，真是喜感十足。

湛北言伸手弹了弹她的脑仁，挑眉，“本来就蠢，被包成这样子，不会影响大脑的发育吧？”

宋米米瞪眼：“！”

“啧，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刚刚是谁说‘我绝对相信您的医术’？”

“我……”

“又是谁说‘医生年纪大了，得给他基本的尊重’？”

“我……”

“所以明明只需要擦点药的小伤，却被包成大蒜头、大粽子，这又怪谁？”

宋米米快哭了：“还是我……”

“嘁，你也知道。”

湛北言轻哼两声，眯着眼凑近她看了一会儿，又站直身子，瞥开视线。

宋米米吸吸鼻子，抬起头，余光瞥他唇边含着一丝笑，不禁有点恼。

“湛同学，虽然这一切都怪我，但是……但是你有必要笑得那么明显么！”

她声音有些急，说着，还踮起脚，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在笑。

可下一秒，就被他戳着脑袋推开，“走走走，一脸蠢样。”

湛北言收回手，单手插兜，迈开长腿离开。

宋米米小跑着跟上，还喋喋不休：“你就是在笑我对不对！”

两个人一高一矮，影子被阳光拉得老长，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