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和夏氏坐在炕上,商量给金准备嫁妆。梨和荷蹲在地上,地上放着一个小炭盆,两人把一个长长的小铁片放在上面,在铁片上烤枣和生吃。银则一直缠着烟霞和笼月讲她们练功的事。金飞快地忙着手里的活计,不知是哪个妹妹的一件小衣。
只有雪,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然后对李达和夏氏道:“爹、娘,咱家再买几个人吧?”
“买人?”李达和夏氏一怔。
“嗯。”雪点了点头,瞅了烟霞和笼月一眼,“买几个使唤丫头。”
李达和夏氏顺着雪的目光看向烟霞和笼月,立刻明白了雪的意思。
雪有丫头,其它女儿当然也得有。
“好,给你们姐妹每人买两个丫头。”李达痛快地道。
“爹,我就不要了吧?”金听了李达的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用别人伺候。
“不行,大姐不但要,还要给大姐多买几个。”雪笑吟吟地道。
金疑惑地看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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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最晚年底就要出嫁了,陪嫁丫头当然要多带几个,才配得上给大姐准备的嫁妆。”
雪话一说完,金立刻红了脸。
李达和夏氏却是暗暗点头,给大女儿准备那么多嫁妆,当然得有陪嫁丫头。
夫妻二人一边点头一边感慨,前几年自家还吃不上饭,这才几年的时间,就连佣人都使唤上了,这日子呀,真象做梦一样。
“我、我才不要什么陪嫁丫头。”金红着脸说道。家里多几个陌生的女子,想想就别扭。
柳枝的事,不得不说,对金还是有些阴影的。
雪一眼就明白了金的意思,笑嘻嘻地道:“任是再多的女子,姐夫眼里也是只有大姐一个的。”
雪这话说的是自然而然,金听得是满脸通红。
李达听了一皱眉,夏氏听了一嗔眼。
“雪,你今年也不小了,也快是个大姑娘了,说话怎么能这样肆意?这种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混说的吗?”夏氏看了李达一眼,夫妻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这话还是得当娘的说。
雪吐了吐舌头,她忘了这个时代对女子要求多苛刻了,“娘,雪知道错了。”
雪的声音甜糯,一脸撒娇讨好,听得夏氏心里立刻软得一踏糊涂。
李达的眉也舒展开了。
雪一见,知道自己过关了。其实,她不知道,李达和夏氏已经有了给她们姐妹找教养嬷嬷的想法了。
白天韩啸虽是醉酒,但那一番话也给李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何况,李财走时也嘱咐李达对雪的规矩礼仪要抓紧一些。别人家的闺女可以不讲究这些,下地干活,进家做饭,言辞粗鲁,行止粗俗,怎样都行,唯独雪不行,无论韩啸的话是真是假,但透出的意思,李财动了心。
他还指望着雪将来能带着老李家飞黄腾达呢。
李达不知道李财的算盘,但任何人不愿意自己的闺女被人说不懂礼数,韩啸那番指责,李达一想起来脸上就火辣辣的,所以,既然自家现在有了条件,即便不把闺女养在深闺,也得让人提起来就夸赞一声知书识礼。
雪要是知道韩啸一番话引出了这种效果,一定会恨死他。
商定了买丫头的事,雪又和李达商量开春盖厂房的事。
今年秋天,雪可是计划大干一场的。
她的那几种精品枣,年前就都销售一空了,现在枣行卖的只是普通小枣了。所以今年秋天,她要把大部分枣加工成精品枣。
这样一来,现在的地方就不够了,而且,她也想厂房和家里分开,否则到做枣的时候乱哄哄的,睡觉都不安稳。
更何况,还要买丫头,既然买丫头,那就要分出内院外院,就得制定一套规矩。
雪说了她的想法,李达是一点异议也没有,他本来也打算以后把做枣的地方挪出去,家里都是女儿,人来人往的太不方便。
一年之计在于春,商定好一切,雪就开始在家里安心养伤。幸亏有烟霞和笼月,顾贤给的那瓶药,两个丫头每天用内力给她催进去,伤倒是好得快了许多。
这些天最高兴的莫过于银,整天一睁眼就开始缠着烟霞和笼月教她功夫。雪觉得学功夫既能防止以后被家暴,又能强身健体,还能增加自卫能力,不是她自夸,她们姐妹几人若不说自己是朵,这四乡八里的就没人敢说自己是朵,所以,学习几招防身术也是很必要的,于是,除了金不愿学之外,姐妹几人一起天天扎马步。
当然,雪因为脚还没好,只在旁边看着,偶尔比划几下招式。
日子平静而愉快地过着,雪脚好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县衙找席莫寒。
天气很快就暖了,快到栽种枣树的时候了,她不知道席莫寒是否已经定下了栽种枣树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