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和笼月看到这些,心疼地无以复加,她们都不知道,原来她家姑娘的腿摔得这么厉害。
两人见雪一心练字,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以为没什么事呢,不成想竟是此番情形。
两人慌忙行动,一人一条腿,用内力把韩啸拿来的药催进肌肤中,雪咬牙忍着疼,她记起这种药她以前曾经用过,她当年因为急于摆脱连氏等人,故意挨了连氏一巴掌,脸颊高高肿起后,叮叮就拿了一瓶这种药给她,说是从王府得来的,是宫中之物,后来她因为元宵节找金,扭了脚,席莫寒又给过她一瓶,其实,她那时就应该明白,席莫寒必定身份不凡,否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雪心思乱转着,以分散注意力,忽略腿上的痛感。
转着转着,就转到了在国公府的那一幕,她说不清是怅惘还是庆幸,是失落还是高兴,总之,心情复杂难描,然后继续转,很自然地就又转到了韩啸身上,随之就转到了那一吻上。
韩啸!雪开始咬牙。
姐该怎么报复你呢?
雪眨着眼睛凝神思考,眼光不由地落在了那个蓝色的小瓷瓶是,随即发现了一个问题——
韩啸是怎么知道她的腿磕到了?
难道,在国公府屋子里发生的事情,另外有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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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心下一惊,难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真的被人监视着。
叮叮来是时候,雪才记起,好像韩啸说过,叮叮会来带她去靖王府拜访。
“你怎么还没梳妆打扮?”叮叮见到雪一身家常衣服,不满地说道。
雪白了她一眼,她又没想着去王府拜访,打扮什么?
不过,想卖枣,王府可是个大客户。
雪正在那儿盘算着,叮叮已经开始行动了。
“快!烟霞,把你们姑娘最好的衣服拿出来,笼月,赶紧给你们姑娘梳个漂亮端庄的发式。”
叮叮一连声的吩咐,自己还推着雪向铜镜前走。
雪因为发现了商机,所以顺从地被叮叮推到了镜子前。
把雪按坐在椅子上,叮叮转身接过香草手上紫檀木雕富贵牡丹的妆盒,放到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紫金镶钻凤头衔流苏的大步摇。
“这支步摇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总觉得这上面的钻太过于华丽了,不是绝美的姿色,压不住它的光华,反而会被它抢了先,夺去风采,所以我一直没戴过。”叮叮说到这儿,微微一笑,“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也就是你的容貌才不会被它抢了风头,掩了风华。”
叮叮说着,拿步摇在雪头发上比量了一下,随即露出满意地神色,“你戴上这支步摇,不用说话,就往那儿一站,姨母就会露出惊艳的眼神。”
叮叮说完,露出了一个得意地笑,她一定要让雪在姨母面前落下个倾艳绝伦的形象。
姨母的意思可是很重要的,即便是在祖母那儿,都是有一定分量的。
雪透过铜镜,看了一眼叮叮手上华光溢彩,富贵无双的大步摇,轻轻摇了摇头。
“姑娘,您别动。”
笼月说着,手上不停,扫了一眼那支步摇,开始把雪的头发一绺绺地向上盘起。
她要梳一个富贵开牡丹髻,正好配那支步摇,普通的发式可是配不上那支步摇的。
烟霞打开箱笼,也瞅了一眼那支步摇,考虑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一件淡紫色绣百合的小袄,小袄的盘扣都是米粒大小的珍珠绞缠而成的,襟边和袖口的一朵朵小,都是用封氏针法的凹凸绣绣成的,小袄的小立领上,两边也各绣了一朵含苞的苞,而下摆处则是一串串用紫线串珍珠而成的流苏长长垂下。
烟霞举着小袄,想象了一下雪穿在身上,头上再戴上那支步摇的样子,不仅与有荣焉地两眼放光。
她家姑娘这样穿戴着出门,绝对是尽显华丽高贵,就是比宫里的贵人也不差的。
“嗯,这件衣服好,正好衬这支步摇。”叮叮看了一眼烟霞手里的小袄,拿着步摇隔空比了比,满意地点了点头。
雪见到三人这番样子,无奈地叹气。
她是去给王妃娘娘请安,打扮得如此招摇,没的落个爱慕虚荣、无知忘本、攀龙附凤的轻狂样子。
本来她的名声就已经被人抹黑了,再如此高调地去王妃面前显摆,弄不好会惹王妃厌烦。
这几年雪常听叮叮提起靖王妃,心中对靖王妃已经有了个大致的印象,知道那是一个爽快聪明,又有一颗仁爱心的女子,况且,通过赵子沐也可以看出,靖王妃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倨傲之人,也不是一个高傲跋扈之人。
对于这样的人,雪很乐意给她留下一个知心守份、低调守礼、娴静端淑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