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鹰,你今天插翅难逃!”定国侯勒住马缰,威严的声音响彻山谷。
随着定国侯的话声,大批的兵将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起对准了元鹰。
锋利的箭头被阳光和白雪折射出七彩的寒光,交织在山谷中。
一如雪的心,犹如万千的金丝在搅动。
“嗷呜——”
如狼似猫的叫声从雪旁边响起,雪的眼角斜了斜,这才发现,元鹰的肩头上立着一只白狐,而白狐的背上还趴着两个小圆球。
雪终于明白,原来这是人家的宠物,是被人训练好的,用来引她上勾的。
特么的,这只狐狸真的是成精了,还能助纣为虐。
“定国侯,本王今天若是走不了,就让这个女人给本王陪葬吧!”元鹰说着,眼中露出一丝阴毒,手上更加大了力气。
雪霎时喘不上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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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鹰,住手!”席莫寒盯着雪,一脸的焦急心疼,“放了她,你走!”
“哼!放了她?好,拿羊皮卷来换!”元鹰的手松了松。
雪的肺里终于又涌进了新鲜的空气。
可是,她宁愿不再呼吸。
当初,在靖王府的别院那次,她不相信元鹰和玉姬的话,因为是她自己想留下不走的。
可是,这次——
不!这次也是她想来的。
雪拼命的去想,想着是她想要白狐,是白狐引起了她的兴致,所以韩啸才说要来狩猎的。
对!是她,是她想要来的!
这些人,不过是想以防万一,有个接应罢了。
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雪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羊皮卷?”席莫寒听了元鹰的话,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韩啸。
他相信韩啸应该知道。
“不错,如果本王没有猜错的话,那东西现在应该在韩世子手上。”元鹰盯着韩啸说道。
韩啸目光冷冷地,手伸进了怀里。
雪的心提了起来,甚至停住了呼吸。
是,那个东西很重要,可是,若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她想看看,韩啸是不是真的为了她,能舍弃那个东西?
若能,那么元鹰所说的,都是假的,若不能……
若不能,就当她真的眼瞎了吧。
“啸儿,不可!”定国侯摇了摇头,对着韩啸低声道:“元鹰即便得到羊皮卷,也必定不会放人,到那时,我们反而更加被动,李姑娘甚至会有性命之忧。而且,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羊皮卷的事儿已经瞒不住了,皇上将来肯定会过问,若是今天把羊皮卷给了元鹰,到时恐怕会龙颜大怒。”
对于雪可能认识羊皮卷上的字这一点,定国侯和韩啸心知肚明,有所怀疑,不过没有点破,因为兹事体大,不如装做不知。
韩啸的手顿住了。
“啸儿,我知道你很看重李家姑娘,但是,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因她放了元鹰。”定国侯眼中露出了一丝疲惫,“北齐已降,大燕没有了外忧,我们父子功高,靖王身份尊贵,侯府和王府之间又有亲戚关系,君心难测呀。”
定国侯的声音里,饱含了沧桑之气。
韩啸的心中一冷,闭了闭眼。
定国侯对韩啸的说的话,声音很小,别人并没有听到,只以为是这父子二人在商议,毕竟,这里官职最高的是定国侯,一切都要听定国侯的。
“商量好了吗?”元鹰看着韩啸和定国侯,大声问道。
韩啸的手从怀里,抽了回来。
元鹰看着韩啸空空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韩啸,看来你是不想你的女人活命了?”
说罢,寒光一闪,雪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雪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当韩啸的手抽出来的时候,雪的已经不想再去感觉什么了。
因为,那感觉,太疼,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住手!”席莫寒大喝一声,随即转头对韩啸道:“把东西给他!”
“呵呵,还是庆国公爷明智。”元鹰嘴角勾了起来,“三姑娘,我看你以后不若舍了韩啸,跟着国公爷吧?”
“席大哥,不必了,东西给了元鹰,他也不会放了我的。”雪平静地道。
雪其实明白,羊皮卷的事已经不是一人之事了,而是一国之事了。
她知道韩啸的为难和顾虑,但知道是一回事,伤心又是一回事。
女人有时候真的傻,总想验证自己在男人心里的地位,可往往都是伤心收场。
“小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席莫寒看着雪,坚定地道:“你是我的义妹,我绝不会弃你不顾。”
“好个情深意痴,想不到国公爷也是个多情的种子!”元鹰邪邪地笑着道。
“元鹰,休得胡言,我和小丫头乃是异性兄妹。”席莫寒厉声道。
“异性兄妹?”元鹰不屑地挑了一下嘴角,“好,国公爷愿意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本王也无话可说,只要国公爷让韩啸把羊皮卷给本王,本王自当把你的义妹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