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给他客气的机会，苏以揭开大衣扣子，脱下来递给他。

抱着软乎乎暖呼呼香喷喷的衣服，夏桉看见她张开双手，起范儿了。

高一下，低一下，甚至能原地抬腿，伸得笔直。

十几秒，不长，也不完整，但长发飘飘，身姿窈窕，很难说不好看。

“怎么样？”她接过衣服披上。

“黄梅戏的架势，水袖舞？”

“嗯。”

“看不出你这么软。”

苏以眯眼看他。

“不是，我是说感觉你性格很硬，没想到身子骨很软。”

“我性格硬？”

夏桉想了想说：“也不是硬，很有主见。”

苏以边走边将头发挽起来。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生？”

夏桉笑了，侧头问：“你觉得她们几个哪个是小鸟依人的？”

苏以“嘶”了一声，皱起眉，奇怪地看着他，好笑道：“不是第一次了，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可以堂而皇之面不改色的承认自己心，周舟说你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真没错。”

夏桉哈哈大笑，“我不觉得自己心。”

苏以叹了口气，翻起白眼，无语了。

夏桉：“其实大部分男人从小到大只能遇见，或者连一个顶级优秀的姑娘都遇不到，甚至可以说现在这个社会，大部分男人养不起一个优秀的女人。

上天格外优待我，一下子把最好的都放在我身边，好巧不巧，我又有能力一碗水端平，不苛待任何一个，那就…来都来了，漏掉哪个都遗憾。”

苏以微微晃头，一步步踢着脚尖，看着脚尖。

“可这样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完美。”

“人生是用来体验的，莫不是用来演绎完美的。”

苏以沉默了。

夏桉问：“怎么？觉得我说的不对？”

苏以侧首，点头又摇头。

“这句还好，想到怎么反驳你的上一句了。”

“说说看。”

苏以没有征求夏桉的意见，走到灌木丛前的长椅上坐下，伸直两条大长腿，相互搭着。

夏桉站在她面前，没坐。

苏以仰头看着他说：“感觉那句话里哪个字都不对，其实恰恰相反，大部分女孩子到了谈婚论嫁时，也只是希望能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反而男人会因为自卑、怀才不遇诸多理由把烦躁的情绪放在感情里，这是一。”

夏桉没有打断她。

苏以继续说：“你说每一个都顶级好，我不反对，但有没有可能，只是在你眼里她们都很完美，实际上都有各自的缺点，而让她们越来越好的，是因为在你身边，她们不得不追赶你。”

夏桉笑道：“变相夸我？”

苏以说：“除了心，你的确没有别的缺点。”

她没有躲避夏桉的视线，可迎过去的眼神里，也没有额外的情愫。

她只是在实事求是将夏桉与同龄男生对比。

夏桉坐上长椅的另一头，身前树影斑驳。

“你讨厌这种心么？”

“也还好。”

说完，静了十秒。

苏以敏锐感觉到气氛有些暧昧了。

便笑着说：“恋人之间总会谈论未来，但往往没有未来，朋友之间很少谈论未来，但未来他们往往还在一起。”

她在拒绝她自己。

夏桉一直将她送到博士生楼前，离开时，他猛然一拍大腿。

“我想到你适合唱谁的歌了。”

苏以一只脚已经进门，回头道：“什么？”

“梁静茹的那首《昨天》，你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