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董重又惊又疑的接过书信,自己才到宛城一日,魏聪怎么会有信?
“这是魏侯早先留在我这里的,说只要您到了宛城,就呈送给您!”邓忠笑道。
董重点了点头,拆开书信看了起来,这信不长,全加起来也就四五十个字,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支持天子亲政,若有反对之人,便是逆贼,天下共诛之!”
“好,好!魏侯对天子的忠心我知道了!”董重高兴的点了点头:“我回雒阳后一定会把魏侯的忠心禀告天子,天子一定会很高兴的!”
“董公子!”邓忠笑道:“在下斗胆说一句,您此番出来容易,若是回去了,下次再出来可就难了!”
董重听出对方话里有话,便问道:“邓郎君请直言!”
“很简单,眼下京师空虚,而重兵在外,可谓是弱干强枝。窦游平就是个空壳子,一捅就破,很多事情他不敢过分。但若过几个月,出京平叛的三河五校之兵各回其驻地。那窦游平身居大义名分,手中又有兵,很多事情他还真就能够一言而决了,那时可就晚了!
董重本能的向蒯胜投以求助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了依赖这个男人。只见蒯胜道:“公子,邓郎君所言甚是。蛾贼一日未平,窦大将军就一日无法做什么。眼下时间紧迫,您切切不可拖延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尽快将张奂,冯绲,魏聪三人招至一地,然后当着这三个人宣读圣上的密诏,领命者赏,不从命者诛。有了这三人的大军在手,您就处于不败之地了!”
“我明白了!”董重点了点头:“那就依照蒯公说的做,明日我就去见张奂,表明我要南下的态度,看他跟不跟着来!”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蒯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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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口。
在赢得了最大的胜利之后,魏军上下都笼罩出一种懈怠的气氛,即便是御下最为严苛的军官,此时对部下也变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腰包鼓囊囊的士兵们都开始议论着恩赏,盼望着回到家乡,放下武器,重新过上舒适温暖的和平生活。
当然,在魏聪身边的一小撮知晓核心机密的人当中,此时却是另外一种气氛。他们已经被告知魏聪下一步的计划,他们在被内情吓了一大跳之后,更为首领的雄心和远见而钦佩。他们深信,上天将像魏聪这样一个人降生于世间绝不是偶然的,肯定是要做一番震动古今的大事业,而他们则是随之留名青史的幸运者。
“将军,冯车骑的使者来了!”黄平道。
“嗯,让他进来!”魏聪点了点头。
信使是个言辞便给的青年军官,他先向魏聪表明了恭贺之意后,便双手呈上了冯绲的亲笔书信,信的内容很简单,在信中,冯绲首先祝贺了魏聪刚刚取得的大声,然后邀请魏聪在七天后去襄阳参加庆贺平定蛾贼胜利的宴会!
“先下去歇息吧!回执我会让人交你的!”
“喏!”
那信使刚刚离开,一旁的温升就问道:“将军,冯绲那厮信里写了什么?”“没什么,都是些套话!”魏聪打了个哈欠:“还有就是请我七日后去襄阳赴宴!”
“赴宴?”温升顿时紧张了起来:“将军您要小心呀!只怕冯绲在玩样!”
“玩样?”魏聪目光转向黄平:“你觉得呢?”
“属下不太清楚!”黄平犹豫了下:“属下所知甚少,不好说谁对谁错。不过的确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魏聪转向其他人:“你们几个呢?有什么看法可以直接说,言者无罪!”
“义父!孩儿不知道那冯绲是否有这个想法,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您现在声系交州上百万军民的生死安危,不能有半点闪失!”聂生道:“不如就让孩子代替您去雒阳,您留在夏口说有病便是!”
“公子这个法子好!”李何猛拍了一下手掌:“你是将军的义子,父子至亲,你代替将军去,谁也拿不出闲话说你!”
“阿生你去?”魏聪皱起了眉头:“若是冯绲真的要害我,你替我去,岂不是抱憾终身?”
“义父,冯绲只会害您,却不会害我。要不然害了我,就得亲自面对您的怒气,他绝不会做这等蠢事!”
魏聪点了点头,他明白聂生的意思了,只要自己还活着,有能力报复反抗,那冯绲就不会对聂生下手,坐这等损人不利己的蠢事。
“那就辛苦阿生你走一趟了!”魏聪点了点头:“就说我得了风寒,一时间好不了。你替为父我拜问一番冯车骑!”
“喏!”
“还有,我们在夏口大胜的消息现在应该已经送到宛城了。朝廷总要派人给个说法了,那位董公子应该就是乘着这个机会来荆州!那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