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喝了酒的带头狂奔出来一几百只黄鼠狼紧隨其后。
转眼间就到了村子口。
它们现在奇形怪状,看上去恐怖,倒真是有那么几分凶煞气势。
许源望著这些诡东西,点头对韦晋渊说道:“本官现在的確不能控制它们了。”
韦晋渊露出一副“我说对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种神情下,自然是藏著一点小得意。
他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冰针”,又对身边人示意下,表现的时候到了。
而后就看到许源將“美梦成真”的马车推了出来,堵在了村子口。
“扎!扎!扎!”
马车上的千箭弩机张开来。
冲在最前面的那几只黄鼠狼,一个急剎停了下来。
其中一只身上还冒著酒气,高声喊道:“我黄九十四向大人举报,黄七十六刚才说它不甘为奴,黄一百二说要吃大人的血肉!
我黄九十四对大人忠心耿耿,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大人门下走鼠!
所以我听到它们大逆不道的言语,立刻飞奔出来向大人举报!”
韦晋渊目瞪口呆。
许大人的確是不能“控制”它们了,但—-强大的匠物疗效极佳,可以让野蛮变得文明、疯狂变得冷静!
黄三十七吃了腊肉。
变得十分高壮。
但全身上下流著脓血,散发著浓烈的恶臭。
它被挤在了后面,看到前面的黄九十四竟然如此的恬不知耻,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它用力推开身边的家人们,想要挤到前面来。
但是其他的黄鼠狼在看到千箭弩机的那一刻,全都从狂躁中冷静了下来。
爭先恐后的往前挤:“我举报—“
“我检举—”
黄三十七竞然是没能推开这些“义愤填膺”的家人们。
它一著急,猛地往上一蹦,竟然是窜了起来,然后福至心灵的踩著家人们的头顶,快速衝到了最前方,咚一声落下来,跪在地上豪大哭起来:“大人,小的无能啊!”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它们都反贼!”
“只有小的对您始终都是忠心耿耿啊—”
其他的黄鼠狼心虚急眼:“誹谤!它誹谤我啊!”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家人中,黄七十六缩成了一团。
已经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別人都没有明確的“证据”,只有它刚才高喊的时候,带上了自己的名字。
“都闭嘴。”许源並没有大吼大喝,声音平静冷酷:“谁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官有拔舌福报赐予它!”
磕!
所有的黄鼠狼,一起猛地咬住。
还有几只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直流眼泪,却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许源满意的点了点头。
“黄九十四,说一说村里的情况。”
黄九十四大喜。
黄三十七则立刻沉了脸。
“人类的村子里好吃的真多”黄九十四一开口,就看到许大人的眼神如刀子,嚇得它一个哆,立刻改口:“我觉得是村里的食物被侵染了,才导致我们变成了这个怪样子。”
“还有呢?”
黄九十四想了想,摇头:“没了。”
黄三十七立刻抓住了机会,跪地道:“大人,小的还有发现。”
“说。”
“村里的一切井井有条,並不是慌乱撤离的样子。腊肉都掛在亨樑上,小人我跳了好几次才咬钻—吸溜!”“
它说著说著,就流下了口水。
山里苦啊,便是平日里捕捉一些野兔,哪里比得上村民们熏了三年的腊肉美味?
许源追问道:“当真?”
“千真万確!”
又有几只黄鼠狼忍不钻蹦跳起来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这便不对劲了。
昨日村民撤离的非常匆忙,而且是许大人发钱才肯走的。
很多收拾了一半的东西,都是隨手一丟。
村里不可能井井有条。
“偽村邪崇昨夜將村中整理了一番?这又是为何?它的目標难道不是血食这些村民?
怎么干起了管家落的事情?”
至於说黄鼠狼们住竟是吃了东西诡变,还是因为进村诡变,已经並不重要了。
许源已经试探出来:进村,不会致命。
这群黄鼠狼,放进去的时候三百六十二只,出来的时候还是三百六十二只,
於是许大人对贾宗道一招手,微笑道:“可有勇不,与本官进去一探住竟?”
贾宗道也是抱拳微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许源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不能就这么放过这群奸猾的黄鼠狼。
於是进村之前,先环视所有黄鼠狼一周:“黄七十六、黄一百二,出来。”
两只黄鼠狼往后缩。
但被家人们齐心协力给推了出来。
许源轻拍手掌:“本大人对待属下一向宽厚仁慈,也別说本官威逼你们,本官把千箭弩机收了。”
两只黄鼠狼已经下的上下牙打架了。
您老人家是把千箭弩机收了,但能不能把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双斩龙剑也收回去?
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杀过龙啊?
怎么会散发出如此可怕的威煞之气?
“现在呢,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自己领取该享受的福报。”
“如果能让本官满意,你们就能继续活下去。”
黄七十六扑通一声跪下去,给许源连连磕头,然后咬牙对黄三十七说道:“哥,帮忙打断我的腿!”
黄三十七点了点头,满脸诚恳说道:“弟呀,你放心,我一定下手乾脆,让你少受谢罪。”
黄三十七去村里找了一根沉甸甸的木棍。
黄七十六咬牙闭眼,趴在地上。
“哥,下手吧!”
黄三十七扬起木棍,重重的朝著黄七十六大腿根位置拍去。
啪的一声,黄七十六悽厉惨叫!
两条后退齐根而断!
但黄七十六的惨叫声有些过於悽厉了,疼的它浑身绷紧,满身冷汗。
叫了好半天,黄七十六才稍稍缓过来一些,满脸怨毒的望向黄三十七:“我让你打断我的腿,
没让你打断我三条腿啊!”
黄三十七阴森森地笑了:“你可秉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打一百五十一妹的主意!”
“你——好歹毒!”
许源都惊呆了,这是什么家暴伦理大戏?
不过这黄七十六被阉了。
它秉高呼不远为奴,但以后见了许源,怕是也只能自称“老奴”了。
这个“福报”许源是满意的。
於是许大人放过了它,接著看向了黄一百二。
黄一百二看到了七十六的悽惨下场,实不敢再信任自己的家人们了。
它想了想,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把自己的牙都敲掉了!
满嘴是血!
然后又把自己的舌头扯出来,一刀削去!
疼的黄一百二在地上乱滚。
但许源冷冷说道:“九十四啊,你说本大人要是被一百二吃了,除了牙齿咬、舌头尝,还有什么地方能享用到?”
黄九十四如实道:“滑过肠子、吞到了肚里,都享用了。”
许源点点头:“言之有理。”
黄一百二已经嚇得不翻滚了,忍著疼跪在地上,对许大人不钻磕头。
但许源面色冰冷。
对这些狡诈的邪崇们,是绝不能有一点怜悯的。
许源指了一下村子:“去找一只铁鉤,把一百二的肠子掏出来。”
“遵命!”黄九十四很兴奋。
其他的黄鼠狼们也很兴奋一一月残忍、越血腥它们越兴奋。
別人越倒霉,它们越幸灾乐祸。
它们天性如此。
黄一百二爬起来就跑。
但是它的“家人们”都防著它呢。
它刚一动,就有四只黄鼠狼扑上来按钻它。
黄九十四已经找了铁鉤来。
黄一百二被按钻的姿势,是它跪在地上给许大人磕头。
黄九十四一瞧这个姿势正合欠,便用力將铁鉤从黄一百二后面戳了进去许源又一次被这群黄鼠狼的创意给惊呆了。
刚才黄三十七接著打断腿,打断了黄七十六的第三条腿。
现在许源本来的意思是,从黄一百二的口中伸进去,把胃和食道掏出来。
结果黄九十四直接来了个对向操作!
死是死不了的。
毕竟是邪崇。
但黄一百二的惨叫声,比刚才黄七十六还要悽惨。
怕是需要几个月来恢復了就连周雷子这种夯货,都忍不钻眼角抽搐:“太残仁了—“
但是祛秽司出身的人更明白:想要掌控这些邪崇,就得让它们畏惧。
许源指著两只黄鼠狼:“尔等都看见了,本官宽宏,饶了它们一命。”
而后便迈步准备走进平泉村,却忽然感觉到“百无禁忌”轻轻一动。
许源一只脚已经提起来,忽然皱眉收了回来。
疑惑地四处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忽然,许源心中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望命”,对著那一群黄鼠狼望了一眼。
二次诡变之后的黄鼠狼们,命比之前粗壮了一倍有余。
密密麻麻的“命”中,却有一道粗、长的,而且这道命升上了十高空后,忽然折向了)
河方向。
而那个方向,正是偽村在)河潜伏之处!
这道命下,那只“黄鼠狼”和其他的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许源心中疑惑地却是:以我的性格,这些黄鼠狼在村中二次诡变,衝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应该启动“望命”检视一遍!
为何我会忽略了这一点?
有什么力妈影响了我,而且影响的十分隱秘,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触发“百无禁忌”的抗性!
许源心思一转想到了:那枚甲片!
难怪偽村在河中,分明感应到本官捡到了它的甲片,却並没有进一步的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