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啊,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能错过吗。”朱莉特踩着近10厘米的高跟鞋,哐哐哐哐的奔跑起来,“她去哪个停车场了?”
远处,希尔维和农夫们的表情比朱莉特还要惊讶。
什么情况?
罗南跟那位农业部的官员说什么了?
她怎么紧张成那副样子了??
罗南不知道阿斯特丽德把车停到了哪里,朱莉特自然扑了空。
待她失望的返回时,罗南还在原地等她:
“没找到她的那辆跑车吗?”
找不到人自然要找车,阿斯特丽德每次参加聚会开的都是同一辆。
朱莉特顾不上身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聚会是个人行为,来博物馆就不一样了,也许今天有司机送她总之没找到。”
罗南自认为和朱莉特足够熟悉,熟悉到可以说一些‘秘密’了。
他走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问朱莉特:
“你知道阿斯特丽德的身份对不对?”
罗南总觉得阿斯特丽德的身份不仅仅是福克斯家族后裔那么简单,她一定有更加炸裂的隐藏身份!
朱莉特狠狠的白了罗南一眼:
“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任何一个字母,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只需要记住,阿斯特丽德是你和我一辈子都高攀不上的那种人就对了。”
罗南无声叹气。
既然这么厉害,就更不能和她有‘误会’啊。
“怎么办呢?”罗南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罗南恢复摆摊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
每周五和周六他都会去参加梅纳村和卢尔马兰的集市,并在之前独立完成所有的准备,就像去年无数个日子那样。
周四他和往常一样,一早去弗雷迪的屠宰场进了一批精品猪肉,之后拉回家为明天的出摊而准备。
但回到家把车停好后发现,他那‘无所不能’的母亲正像受惊的小女孩一样躲在罗天海身后,惊恐的四处打量。
“没去餐厅吗?”罗南下车问父母。
虽然父母的时间和精力从餐厅里解放出来了。
但没有特别情况的日子里,他们依然会一早就去餐厅。
而现在早已过了他们平时出发的时间。
罗天海把冯珍护在身后,也抬着脑袋四处打量:
“你妈说夜里猫头鹰叫了一夜,她根本睡不着觉。”
想到什么,罗天海回头问儿子罗南:
“你昨天听到猫头鹰叫了吗?”
冬天的时候,佐伊说罗南家附近没有普罗旺斯最常见的喜鹊出现,是因为他家方圆200米内生活着一只猫头鹰。
猫头鹰是喜鹊的天敌,这里自然不会出现喜鹊。
起初罗南也不相信佐伊的判断,但有一天晚上他的的确确听到猫头鹰叫了,而且就在很近的地方,由此可免佐伊的判断是对的。
只过不过,罗南的睡眠非常好,每天粘枕头就睡着了,之后再没有听到过猫头鹰的叫声。
“没有,我好久没有听到了。”罗南实事求是的说。
罗天海回头对妻子说:
“儿子没听到,我也没听到你是不是听错了?如果真在窗边叫了整整一夜,我们肯定被吵醒了。”
“你睡的跟猪一样怎么可能听到?”冯珍狠狠的给了罗天海一下,歇斯底里的说,“我不知道是不是猫头鹰,但那叫声跟女人哭似的,哭的老惨了,嗓子都哭哑了还在哭,如果那不是猫头鹰我、我、我那必须是猫头鹰,你们今天必须给我找到它!并把它轰走!!”
罗天海为难的对罗南说:
“你赶紧进去准备,早点干完,咱们给你妈抓猫头鹰去。”
罗南准备出摊的东西非常熟练,很快就完成了前期工作和罗天海在院子里找猫头鹰。
但事与愿违,父子在家的周围找了好几圈,都找到葡萄园对面的密林里了,依然没有看到一头猫头鹰的影子。
他们越是找不到,冯珍越是害怕,已经要收拾东西搬到家具还没送来的餐厅二楼去住了。
“我多找几个人来帮忙。”罗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罗南是普罗旺斯最宠女人的男人!
必需得把母亲的这个心结解除掉!
罗天海苦着脸摇头:
“别别别,太丢人了.你妈神神叨叨的再把人家吓着,咱们再找一会就停吧,夜里我听听是不是真的有声音,说不定是风声呢。”
“行,夜里我也好好听听。”罗南回头看后院的方向,“不过我可以同步去问问佐伊。”
佐伊喜欢鸟,喜欢观察鸟,对鸟类非常了解。
罗南打算去咨询一下她的看法,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猫头鹰。
听完罗南的描述,佐伊专业的说:
“猫头鹰是夜行动物,白天它们只会待在光线昏暗、不易被发现的地点休息,例如老树洞和厚叶树的隐蔽处等,你们想在白天找到它太难了,不过——”
在一个小小的停顿后,佐伊皱着眉毛,拿不准的说:
“不同种类的猫头鹰会有不同的习性,但现在已经过了它们求偶的季节,按照道理讲夜里应该不会叫了。”
“不是猫头鹰吗?”罗南觉得问题更棘手了,“那还会有什么鸟是生活在人家附近的?”
佐伊摇头:
“生活在人家附近的鸟太多了,但没有任何鸟发出的叫声是阿姨形容的那样像‘女人的哭声’,尤其是哭了整整一夜,这太反常了.我想象不出来那会是什么。”
罗南苦闷的皱起眉头。
不是鸟?
那到底是什么的声音啊?
生活在吕贝隆的人没有夜生活,8点多就会准备休息了。
不过罗南一家都是巴黎人,他们睡觉的时间相对较晚,一般在10点前后。
可今天,冯珍和罗天海不到8点半就躺到了床上。
冯珍是害怕。
她想快点入睡万一那东西夜里又来了呢?
睡着就听不到了!
她不敢自己睡,罗天海自然要来保护她。
罗南则承担起了抓捕逃犯的重任。
他拿来了藤蔓,一边做家具一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在他脚边有手电筒、绳子、渔网、木棍、开山斧、电锯等工具,还有冯珍之前给他请来的各种挂坠,主打一个别管来的是谁都能给你拿下。
10点之前一切风平浪静。
罗南做家具做的都打瞌睡了。
但10点一过,外面突然出现了几道明显的翅膀扑腾声,听方位就在房子正上方。
罗南一手拿著手电筒,一手抓住木棍,就要出去抓嫌疑人。
但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呜呜呜呜”声突然钻入了罗南的耳中。
他脚步一顿,低头抓住了那一把挂坠。
嘶.的确像是女人在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