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伏景光有些不好意思,“是有点疼。”
降谷零低着头跟在林秀一身后,金色的头发湿渌渌地贴在脸颊上,眼里满是愧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滑倒……”
“不关你的事。”诸伏景光趴在林秀一背上,声音闷闷的,“是我自己没站稳。”
林秀一听到他们的对话,回头看了眼降谷零,放缓了脚步:“谁都不想出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医院处理伤口。”
他顿了顿,补充道,
“以后玩的时候记得注意安全,这才是对自己和朋友负责。”
降谷零用力点点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
通往镇子的路比来时好走了许多,是一条铺着碎石的乡间小路。
路边的田野里种着大片的水稻,绿油油的稻穗在风中摇曳,几个戴着草帽的农人正在田里劳作。
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片低矮的房屋,炊烟袅袅升起,隐约能听到镇上的喧闹声。
镇子不大,只有一条主街,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小店,有卖蔬菜水果的,有修自行车的,还有一家挂着红十字标志的小医院。
林秀一背着诸伏景光直接走进医院,里面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整理药品。
“医生,这孩子的膝盖受伤了,”林秀一将诸伏景光放在诊室的床上。
女医生连忙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解开临时绷带,看到伤口后皱了皱眉:“伤口有点深,需要清创缝合。”
她一边准备医疗器械,一边温柔地的安抚着诸伏景光:“小朋友别怕,很快就好。”
诸伏景光咬着嘴唇点点头,小手紧紧抓着床单。
林秀一在旁边轻声安慰,降谷零和山村操则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里面。
清创的过程显然很疼,诸伏景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哭出声来。
直到医生用针线开始缝合,他才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紧紧闭上了眼睛。
半个多小时后,医生终于处理好了伤口,
“这几天别碰水,每天来换一次药,一个星期后拆线,在这期间不要剧烈活动。”
林秀一谢过医生,付了医药费,从诊所出来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景光,你家在哪里?”林秀一询问,“我们送你回去。”
“就在前面不远,”诸伏景光指了个方向,“我自己可以走的……”
“别开玩笑了,”毛利小五郎拍拍他的头,“让秀一继续背你吧,他看起来还挺享受当保姆的。”
林秀一无奈地笑了笑,再次蹲下身让诸伏景光趴上来。
一行人沿着安静的街道走着,偶尔有路过的镇民好奇地看他们一眼。
“真的很抱歉,”诸伏景光又一次开口,声音里满是自责,“因为我,大家都没能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