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就在外面说话便可,大王身体可有好些?”
“好多了,”高开道问起突厥人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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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该死的突厥人正往往西北去,他们要从飞狐道去蔚州,然后回塞外。
末将等派人去追,让他们留下,他们毫不理会。”
高开道沉默。
突厥人有此反应,他也算是接受了。
“你们准备撤回渔阳?”
“嗯,突厥人跑了,我们现在再留在易定也不安全,我们几个商量了下,还是先回渔阳大本营好些。”
高开道摇头,在车厢里坚决反对,“不能回渔阳,现在回渔阳,经过幽州,王君廓必然要伏击我们。
而且就算回到了渔阳,唐人也必然会派大军来剿。
我们得去北燕州,去怀戎,那里在长城之外,紧邻突厥。万一形势不利,我们可先撤去突厥,也有利于突厥救援。”
张金树有些意外,在车厢外问道:“那唐廷若是攻打渔阳,夺我们蓟檀平诸州,怎么办?”
车厢里又是一阵沉默。
“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开道坐在车厢里叹气,他本以为窦建德暴毙长安,李渊出尔反尔,对窦建德旧部留任河北的任命反悔,这些会让河北人怨恨反抗。
年前确实有一些窦建德旧部叛乱,但都是些小喽啰,李逸等总管刺史们,又抚又剿的,居然很快的就把局面稳定了下来。
他更想不到,面对河北战后的百姓饥困等问题,李逸联合几个总管,搞出了个什么债券,跟许多豪强大族达成认购协议,硬是弄到了一大笔钱,又从中原弄来不少粮食。
加上均田授地等政策,让河北不但没乱起来,反而越发的安定了。
他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再看准点形势才出手,急匆匆接受颉利的册封,然后起兵,本以为河北是一堆干柴,只差他这颗火星子。
谁知道他引突厥万余人马,又是火又是油的,硬是点不燃这柴。
“立即改道向望都县,走灵丘道,越恒岭至蔚州灵丘,再经飞狐北道至北面安边城,然后顺桑干河谷返回北燕州怀戎。”
这条路,翻山越岭,这条恒山峡谷通道两岸峭立,一线微通,迤逦蜿蜒,百有余里,不仅道路难行,还得绕远路。
比起直接从易州北上幽州,经居庸关出长城至怀戎的道路,又远又难行。
若走这条路,他们抢来的许多战利品,还没法全带走。
可高开道已经决定走这条路了,
突厥人也是从这条路撤退,他们也不敢再走北边,此时不知道居庸关是不是已经被幽州唐军给截断了。
若是北上,到时居庸关不得过,这飞狐道再被堵,那突厥人也回不去,要被关门打狗了,因此突厥人不管不顾的都往飞狐道路。
高开道乱世里能活到现在的枭雄,也不傻。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连渔阳老巢都暂时不回去了,先把这两万人撤出去再说。
从这一路撤到渔阳,五六百里路,这一路肯定不安全。
而走飞狐道,出定州几十里,就是望都县,在县西北就进入恒山飞狐道了,路虽难行,可唐军也不易追击,更不用担心前面被埋伏。
夕阳余晖下,
李逸率军进入定州城。
王行敏早半天入城,已经接管定州各处,并派兵恢复维持秩序,高开道他们撤退的很仓促,城中甚至还有不少物资都来不及带走。
“司空,
派出去的侦骑回报,突厥兵和高开道叛军还没过望都城。”
望都,在定州北面六十里。
李逸看到他目光中追击的渴望,却没有理会。
“将士们连日行军,十分疲惫了。”
李逸也是又累又冷,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换身烘烤过的暖和衣服,美美的吃一顿,然后睡个香甜的觉,做个好梦。
喝了杯热茶,李逸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坚持着先巡视了一遍定州城,然后又去巡查军营,了解将士们入城后的安置,提醒将领们莫要惊扰了百姓,更不能有抢掠、奸淫等事情发生。
最后在营中,跟士兵们一起吃了顿热疙瘩汤,才回去睡觉。
一觉睡到次日上午。
起来后还是感觉很累,吃着羊肉汤、胡麻油煎饼早餐时,刘世彻告诉他最新敌情。
“突厥人和高开道都从望都转向西北,经飞狐道过恒岭,直奔蔚州去了。”
李逸咬一口胡饼,喝一口羊肉汤,“全走飞狐道去蔚州了?高开道也全去了,还是说他只是金蝉脱壳之计?”
“突厥和叛军都往恒山去了,如果高开道没去,那他身边也不会超过百人。”
李逸嚼着胡饼,思索了一会。
“既然他们都跑河东去了,那就先不要理会了,我们把易州先收复再说。”
“不追吗?”
“那飞狐道翻越恒岭,哪有那么好追的,别反倒是被伏击了。”李逸继续吃着胡饼,“我们拿下易州后,派一军北上,先堵住居庸关。不必管高开道,先把他堵外面,我们就可从容的把关内的檀、蓟、平三州收复。”
到时,高开道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要收拾他还不容易么。
云定兴也打了碗羊肉汤过来,
“云公怎么也才吃早饭?”
“年纪大了,这一路行军跋涉,虽然骑着马,可终究老了,浑身跟散架似的,好不容易才睡着,起来迟了。”他笑着道。
他也听说了高开道和突厥人从飞狐道跑路河东蔚州的事,
“追入飞狐道没必要,暂时更不必追去蔚州,但现在幽易定深等地还有不少突厥人和燕军,咱们倒是可以把飞狐口给堵上,不再后面的这些人再逃进去,
来个关门打狗,清理掉这些叛军和突厥余部。”
李逸笑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可以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