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霍玉这个温国太夫人满脸都是笑意,走起路来都扭的大些。
她亲自下厨房给李逸做菜,还准备了好酒。
“少喝点,喝多了可別怪我一会躺下就睡啊。”李逸看著一桌子好菜笑道。
“那喝点糟,这个不醉人。”
“太甜,不喝,我就喝点汤吧。”
说实话,霍玉以前是位义军女总管,战马上策马衝杀英姿讽爽,做菜这块就差了点,还没李逸水平好。
可刚才她不让李逸帮手,李逸便一直陪著小玉儿玩,他带来了一些小玩具,七巧板之类的,小玉儿跟著一起玩的很开心,都不愿意洗手吃饭。
“有甜甜的糟,快去洗手,一会给你吃点。”
小孩子就要哄,小玉儿马上便蹦跳著去洗手了。
“这孩子真听你的话,我现在有时都喊不动她了。”霍玉抱怨著道。
“这是好事,说明这孩子现在已经渐渐遗忘那段记忆,从那阴影中走出来了,她要是对你唯唯诺诺,那就是还没把你当母亲呢,现在这样多好。”
霍玉望著远处洗手的小玉儿,“这孩子平时总念叨著你呢,你今天来她最高兴了。”
“你不高兴么?”
“高兴!”
一家三口,齐乐融融的吃完了这段饭。
饭后,两只大手牵著一只小手一起散步。
傍晚的夕阳无限美好,
乐游原上也很凉爽。
晚风徐徐,
“你们胆子可真大,居然在长安城兵变,就不怕万一吗?你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办,
小玉儿怎么办?你府上那些妻妾婢们怎么办,那些孩子怎么办?”
霍玉还是有些忍不住出声责怪起她来。
“这不是衝动也不是鲁莽,是谋定而后动,我和秦王又岂会打无准备之仗?
再说,也是退无可退了。”
霍玉感嘆著,“你们男人啊就是胆子在,若是我,真退无可退,也只会想著在洛阳起事,或是在太原举兵,你们倒好,八百人就敢在长安城动手。”
“不是成功了么。”李逸笑著道。
霍玉白了他一眼,心里却又承认这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记得当初兵出长安,隨李逸征抚山南,一路上就是被他这份特有的魅力一步步给吸引和征服的。
“接下来你有啥打算?以后就在朝中辅政吗?”
李逸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现在这情况,他策划拥立,功论第一,太子对他很信任,肯定是要让他留在朝中,留在政事堂的。
但说实话,
李逸有几分想退休了,
朝堂就是角斗场,不是那么好呆的,
何况他都已经如此功成名就了,还在朝堂那么辛苦干嘛,还要爭什么?
倒不如往后退一两步,
也更閒散舒適,当然也能减少些猜忌攻击。
就算现在李世民信任他,但不代表著永远信任,掌握的权力太大,必然就会引发这般那般的猜忌的。
有些人是权力动物,手中有权,便一刻也不想再放手。
可李逸,倒是想好好享受下生活。
权力固然得有,否则其它的財富美人田地等就都是空中楼阁没有根基支撑。
“我把文相调回京城来,安排他先在十二卫做个將军,在长安呆上几年,到时再外放个都督。”
李文相现在也是都督,
但没进过京的都督,跟进过京当过卫將军的都督肯定不一样,尤其李文相出身还是隋末义军將领,曾上过瓦岗,降过竇建德。
“我这次回长安前,也特意路过滑州跟他谈了许久,他不是有些不想来长安。”
“为何,难道不信任朝廷?”
李文相原先是滑州总管,现在改为滑州都督,入京做卫將军,算不上升迁,但这份履歷会很重要,能让他走的更远。
霍玉有几分无奈,
“文相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看出来了,他不想来长安,不是因为其它,主要是因为你和我。
他不想来长安面对你,更不想在长安听到別人流言语和指指点点,乾脆就留在地方。”
李逸和霍玉的事,不算什么秘密。
本来知道的也不少,后来郑家还特意传播了一番,故此更是人尽皆知。
李文相跟李逸年纪可是差不多的。
“好吧,我能理解,滑州都督府马上要裁撤了,这样,怀州都督正好空缺,我安排他出任怀州都督吧。”
霍玉对这安排很满意,“茂公派他弟来了长安,早上刚来过我这,想托我安排他见你一面,
还准备了份厚较,非先放我这。
十匹配了契丹银鞍的突厥宝马,
还有十习年轻亻貌的新罗婢,以女十么广州那边运来的昆令奴,还都是去势过的高大温驯的。
还有一箱金银。”
李逸闻听只是摇头笑道,“李世绩跟文相是结拜兄弟,称你为母,那他该称我什么?叫阿耶还是干耶?
他倒是知晓我喜欢金银个人和宝马。
无功不受禄,他送这么份大较,是想什么?”
霍玉对李世绩这么干儿子的种象並不是特別揉,“茂公现在是接替你,价值太原,检校并州大都督,我估计他也是產闻长安大变,
因此想结交下你这位新太子的心腹,
可能还想坐稳并州大都督这么位置,想把检校半字去亏吧。”
“希望你能在新太子面前,替他说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