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熙年轻哼,“我把脉可是邪医亲授的。”</p>
虽然刚才只是淡淡地应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上官尔雅心里还是起了微妙的变化。</p>
她肚子里有了新的生命,还是和季熙年的孩子。</p>
很微妙,说不出来是喜还是惊,但她的期待绝对不会有假。</p>
上官尔雅喃喃地问:“多久了?”</p>
“半个月,这次是因为你昨夜没睡好,又加上车马劳顿才会晕倒。”</p>
“难怪我这么好的身体还会晕倒。”</p>
季熙年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着上官尔雅,说道:“等事情处理完回去后,还是要吃些补品,怀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即使那是咱们的孩子,我也不想让他来折腾你……否则不要也罢。”</p>
上官尔雅伸出手抵在季熙年的嘴边,“他能听见。”</p>
季熙年哭笑不得,“还没成形呢,就算听见我也不怕,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我心中只会疼你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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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孩子,怎么会不疼呢?”</p>
“若是女儿的话我会当公主养着,若是儿子,我一定不会惯着他,早早地教他什么是男子汉……”</p>
上官尔雅歪着头听着季熙年说起自己的育儿经,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觉得幸福满满。</p>
“可是!”</p>
季熙年突然话音一转,定定地看着上官尔雅,把空碗放在一旁,抬手摸了摸上官尔雅有些苍白的脸。</p>
“我还没有向全天下昭告是我娶了你……”</p>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今时今日,他们的身份着实尴尬。</p>
关于这一点,上官尔雅却很不以为意地挑起眉梢,狡黠道:“到时候我娶你也一样啊。”</p>
这次轮到季熙年嘴角抽了抽,就连门外的凤青羽听了屋内的对话,也没忍住地打了个喷嚏。</p>
季熙年冷然的目光射去,凤青羽淋在雨中的身子都不敢颤抖一下,慢慢移动脚步走远了些。</p>
雨声很大,他也渐渐听不到帐篷里的对话。</p>
“呵。”季熙年冷笑着转过头,捏了捏上官尔雅的鼻子,“殿下要娶我可以,但是只能我一位夫君。”</p>
上官尔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像是说你在说什么混账话。</p>
她也没打算一女侍多夫好吗?</p>
上官尔雅知道季熙年是说给外面那人听的,也配合地应下,“是是是,这辈子本宫就只要你一人。”</p>
季熙年笑着揉了揉上官尔雅的小脑袋,他们彼此心中皆是默契也不需要赘言。</p>
他扶着上官尔雅睡下,径自去了帐篷外,低声道:“凤大人,这里不需要你守着了,你回去歇息吧。”</p>
凤青羽却执着地把背挺得更笔挺,“我是太女的臣下。”</p>
那意思就是说你没权利命令我。</p>
季熙年的目光骤然疏冷,话更像是化作了雨针刺入凤青羽的身上。</p>
让他体会到什么是体无完肤。</p>
“既然是太女的臣下,你们凤家就别做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好听的话谁都说!”</p>
季熙年和上官尔雅久了,说起诛心的话也十分顺口。</p>
“拿百姓的性命作为你们上位的筹码,还想着平天下治国家,只会遗臭万年。”</p>
季熙年说完就往雨帘中走去,凤青羽被他刚才的话震惊了下,连忙上前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p>
可前面的男子根本不理会他。</p>
凤青羽一急挡住了季熙年的路,“你是说……这些流民……与我父亲有关?”</p>
他也只是猜测。</p>
季熙年很不耐烦地冷笑,“何必自取其辱地多此一问,别把自己装得像朵白莲,你的双手早就被你父亲染满了鲜血!”</p>
“我……”凤青羽无力反驳。</p>
他确实知道自己的父亲做过一些肮脏的事,可是他都没参与啊。</p>
不……不……凤青羽又自我反驳地摇头,他是没参与但也没反对,甚至他比谁都清楚父亲的目的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p>
凤青羽无力地垂下手,“你到底是谁?”</p>
“你不配问,你还是先想清楚自己到底是谁吧!否则到头来你君不君臣不臣才让人觉得可笑。”</p>
季熙年向来最瞧不起这些软弱的男人,凤青羽在他眼中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对手。</p>
正是因为凤青羽的软弱,季熙年才会毫不留情地一再打击。</p>
懦夫而已,不需要同情。</p>
帐篷里,上官尔雅隐约能听到季熙年的话,却并不把凤青羽的反应放在心上。</p>
她不自觉地摩挲着肚子,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要怎么样把季熙年“娶”到手!</p>
想到就觉得不可思议。</p>
雨声依旧很大,一道黑影趁着凤青羽背对着身体在雨中发呆,闪进了帐篷里。</p>
上官尔雅立即翻身坐起,目光凌厉,但看到那人时又带着欣喜地笑了。</p>
“玄机大叔,好久不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