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一个是刚执掌西厂没有多久，很多事情都还在熟悉，远还没有后来西厂督主，动輒皇权特许，西厂不需要证据的大成。

后者则是没想到，在江湖和民间臭名昭著的白莲教，竟是这般的来歷。

朱縉振並不意外，反而露出了冷笑：“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穷途末路，狗急跳墙想出的办法，就是搅乱整个大明，逼迫孤让步？”

“这……”

曹正淳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虽然不想承认，但曹正淳也已经觉得这段时日杀得朝中权贵和百官太多了，多到令整个朝堂震盪，百官惶惶，风声鹤唳。

那些被牵连的世家更是斩首无数，流放数万。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文官集团，无论是江南一系还是北方一系的，基本都被牵扯其中，內阁到六部，再到三司五寺，各级官员都有被锁拿下狱甚至处斩的。

为求自保，他们鋌而走险，兵行险著，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朱縉振看向青龙，“锦衣卫呢？”

“回陛下，山东孔家却有参与，但並非直接。根据锦衣卫的密报，此次白莲教的许多粮草和兵器，甚至於些许白莲教高层，都与孔家的外系联姻的某个世家有著千丝万缕的关係。”青龙直接如土豆子般，將锦衣卫的情报如实说出。

在京城和朝堂上，锦衣卫或许有些式微。

近年来隨著刘瑾和曹正淳的强势崛起，更有一种锦衣卫沦为东厂下属组织的错觉，但论及情报能力和情报网，锦衣卫仍旧是傲视朝堂。

无论是东厂和西厂还是护龙山庄，在这方面都要稍微逊色一些。

“孤，不需要线索。”朱縉振眼中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青龙愕然，不知如何开口时，雨化田適时的站了出来，躬身道：“陛下，只需两日，西厂和锦衣卫必將证据，呈奏御前。”

青龙愣住看向雨化田，他没有这么说啊。

而且，就短短两天时间，他锦衣卫就算查到情报，从山东也传不回京城啊！

更別说山东孔家隱隱是天下诸国士林之首的儒家代表，锦衣卫的情报要从山东送回京城的难度可是不小。

执掌锦衣卫多年，青龙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山东孔家只是一个儒生家族，手无缚鸡之力。

人家读书入天象，甚至於读出个陆地神仙的都可能有。

锦衣卫真敢在老虎面前拔牙，很可能被一口吞掉，骨头渣滓都不剩的那种。

“好，就两日。”

朱縉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雨化田，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曹正淳虽然低垂著脑袋，脸上却也浮现出笑容。

线索和证据，有时候就是一线之间。

官府办案需要的才是证据，並且需要铁证，否则会有数不清的冤假错案。但是朝廷办事，需要的证据和真正的『证据』还是有差別的。

更別说，此番白莲邪教掀起叛乱，衝击府衙，公然杀害朝廷命官。

这已经是公然在打朝廷和朱縉振的脸。

打击罪犯需要证据，但反恐……

只需要坐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