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孤身镇国,海贸发展(求月票)
根本就没有人会料到,在如今这个冉冉升起的大唐王朝之中,短短几年之內,竟然会有两个皇帝接连崩殂。
这並不是一个很好的徵兆。
总会让人想起很多前例来,就比如前汉同样也是如此。
隨后前汉便经歷了一番极大的动盪,最后由盛转衰,进而灭亡。
不过唯一的好事就是——
前汉有顾熙,而如今的大唐则是有顾靖。
而相比於顾熙,顾靖手中更是攥著太宗皇帝的圣旨,这既是隱患也是保障。
最起码——
前汉之事是不可能在当前的大唐重现的。
顾靖完全就接过了朝政。
没办法,李隆基的年龄实在太小了,顾靖必须要接下这个重担。
顾靖已经在不觉间成为了大唐的定海神针。
也唯有他能服眾。
能够將其他人的心思全都压下去。
这是顾靖必须要做的!
值得一提的是,顾靖並未修改李弘的年號,只是如同往常一般,调节四方之事,向整个天下都摆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就是暂掌天下,在等待李隆基成长!
对此,並没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到了如今,顾氏的名號已经不需要其他东西去证明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唐的內部並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至少在朝堂之內仍是保持住了相对的平衡。
但那种不安感却仍是笼罩在整个大唐朝堂之上。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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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確实已经老了。
而反观李隆基仍是那种嗷嗷待哺的年纪,这又岂能不让这群老狐狸多想?
顾靖同样也明白这一点。
作为一个真正的权谋家,甭说对於各方的大臣,甚至就连皇宫之中的人,他都没有给予绝对的信任。
而是十分不符礼节的將李隆基养在了冠军侯府內。
换做任何一个人,此举都会迎来极大的非议,甚至就连顾氏都不能完全免於这一点。
但顾靖对此却是毫不在意。
他是无懈可击的。
但李隆基太脆弱了,不管任何人心生歹念,李隆基都可能会出现问题。
若是李隆基真的出现了问题
为了皇位,当前的平衡就一定会被打破,若届时顾靖的身体再出现问题,那一切可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群臣们对此极为的在乎,皆是以礼节大义等各种问题諫言著此事。
又有谁愿意看到顾氏一直如此?
皇帝自幼生活在冠军侯府。
那他將来对於顾氏的感情得到什么地步?
这大唐,真的还有他们的出路嘛?
所有人都不得不考虑这件事,来干涉此事。
但让顾靖没料到的是——
武则天竟然在这种时候选择帮他,包括李弘的皇后裴氏同样也选择站在了顾靖这边,为此事证名。
两人虽然手中並没有什么实际权力。
可她们一个是太皇太后,一个是太后,这种影响同样也是无法完全抹去的。
而此事也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被定了下来。
时间匆匆而逝。
顾靖並未进行大规模的改革,仍是在延续著这些年来所形成的惯例,让整个大唐都保持在前进的道路之上。
一个个顾氏子弟相继走入了御史台。
並从御史台而去向各地。
这同样也是顾靖被迫做出的选择,面对才能不足的家族子弟,顾靖不可能以私心將朝堂的重担交到他们身上。
而这御史台便是他们最好的去处,在监察的同时亦是足矣为顾氏扬名。
到了如今,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御史台乃是顾氏的专属了。
这就是名声与大环境的作用。
並不是因为顾靖如今的权势太高,只是因为顾氏数百年来的名声与这御史台的作用吻合。
御史台確实权重。
若不是顾氏掌控的话,绝对会引起朝堂的一阵腥风血雨。
对於当前的大唐而言,將御史台交给顾氏,绝对是最好的安排。
这是所有人都公认的现实。
在朝局稳定的情况之下,各项制度的实行亦是隨著时间的发展愈发全面,而同样带动的还有大唐的国力。
当各项行业都在齐齐开的时候,国力就是迎来飞速的发展。
这是一定的!
大安九年,各地沿海城市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程度。
这绝对是极为惊人的变化。
顾易记得很清楚,在原本的歷史之中,九州第一次出现这种盛况至少还需要等数百年。
直至南宋时期因为定都临安,为了维持朝廷財政不得不大规模发展海贸,才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情况。
但哪怕就是这样,当时也只是几个沿海城市罢了。
但如今则不同——
如今大大唐是全方面的开。
各个沿海城市因为位置不同有著不同的港口航线,在巨大利益的影响之下,商人们的全面涌入带动了农业与手工业。
使得越来越多的百姓赶往了各个沿海城市。
这种情况远远不是原本歷史可以比肩的。
尤其是番禺。
自昔年顾燁扫平岭南之后,其实番禺已经有了数次的扩建,最后一次还是发生在永徽年间。
这才短短几年时间,番禺便又发展到了如今的规模。
可见这其中的发展速度到底是有多快了。
若不是因为大唐对於这一些还有著不少的限制,这种情况只会发生的更快。
这就是九州的恐怖之处!
整个朝堂都十分关注此事,虽然如今的大唐確实足够强盛,但扩建城池这种事向来就不是一件小事。
尤其这可是一举扩展数座城池。
其中的费可是天文数字,容不得他们不谨慎一些。
洛阳宫內,群臣齐聚。
幼年的天子坐在龙椅之上,顾靖坐在他身旁,就这样默默听著阶下群臣们对此的议论。
户部尚书狄仁杰手持笏板率先出列,声音沉稳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忧虑:“稟陛下,太傅!”
“沿海诸城繁盛,商贾云集,货殖通四海,此诚我大唐国运昌隆之吉兆。”
“然,扩建城池,非同小可!”
“番禺数度扩建,永徽之工犹在眼前,今又告急,其速之疾,已超常理。”
“臣非不欲其强,实忧其急!”
“骤然举数城同扩,所需资斧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