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长长的睫毛微垂着，遮住眼底的失落。

他没再乱动，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可苏向晚却越哭越凶。

当然…她不是在哭别的……

她只是觉得，自己自诩聪明，结果却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挖了也就算了，偏偏她还毫不犹豫的跳了，跳了也就算了，现在又把自己给埋了。

苏向晚此刻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命运的恶意。

她委屈…她委屈死了……

她的哭声在空旷的温泉房里带着阵阵回音，慕北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真就这么讨厌他么？

他抬眸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挂着几道泪痕，格外让她心疼。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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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过去，苏向晚的眼泪还是噼里啪啦的往下砸，落在他的胸口，却比水温烫上百倍，灼着他的心，生疼。

慕北霆薄唇轻启，声音沙哑道：“闭嘴。”

苏向晚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哭的更凶了：“你凶我！你还敢凶我！”

慕北霆有些无措，轻轻替她拭去一串泪珠，放缓了语气耐着性子道：“乖，不哭。”

话落，他忍不住轻声道：“这么讨厌我么？”

苏向晚试图和他解释，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委屈的控诉：“呜呜…我挖…呜呜……挖了个大坑…我还跳…跳了，现在…现在还把…还把自己埋了……”

慕北霆哪里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没得到答案，更加失落。

看着她哭，他想吻她，却又怕她哭的更凶。

她好像…很讨厌他。

苏向晚狠狠吸了吸鼻子，眼睛鼻尖都是红红的，一面抽噎着一面开始发挥女人蛮不讲理的本性，怒视着慕北霆控诉。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x无能？为什么…为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