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躺在焕然一新的床褥上未久,天边微微地亮堂起来。
不过,因为银叶交待过,所以没有人进来打扰真凉。
许是了却了一场侍寝的心事,真凉哪怕头痛欲裂,还是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梦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可她的心却是轻松愉悦的。
侍寝的夜晚过了,而侍寝的不是她,这真是太美好了。
日上三竿之后,银叶轻轻推门进来,走到真凉的床榻边,呆呆地望着真凉美眸一圈黑晕缭绕,心里很是内疚。
若非昨晚她过分热情地勾缠皇上,刺激下完全忘记了娘娘的存在,躲在床底下的娘娘也不会累成现在这副摸样。
昨晚娘娘侍寝的事已经在宫里火速传开,可娘娘却一点儿不知情。
虽然侍寝的事顺利地过去了,但银叶心里还是颇为不安,生怕一不小心败露了她替侍的事。
因为昨晚皇上近五更才走,是以娘娘无疑成了许多女人嫉恨的对象,而娘娘一旦成为众矢之的,处境便极为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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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是主张让娘娘睡到自然醒的,可是,金叶她们几个担心娘娘贪睡饿坏了肚子,是以她只能进来叫醒她。
“娘娘,该起来用膳了,待会还要去给皇后请个安呢。”
太后昨日已经说过十日请安一次,是以娘娘今日不必去请安,而皇后是后宫之主,即便昨日她说过不用娘娘请安,第一次,还是得去的。
后宫的情况银叶已经从琼玉宫的奴才口中打听得差不多,听说皇后是个淡然之人,银叶便寻思着,若是娘娘能跟皇后统一阵线,将来对娘娘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毕竟,虽然这后宫太后权力最大,但其次便是默默无闻的皇后。
皇后的出身与身份决定了她不能被人小觑与忽视。
在银叶的叫唤下,真凉缓缓睁开了疲乏的眼睛,银叶望着真凉无精打采的神色,心中内疚道,“娘娘,都是银叶不好,昨晚不知节制。”
真凉揉了揉眼睛,浅笑道,“昨晚是你帮了我的大忙,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还有你的不好呢?要说内疚,该我说对不住你。”
闻言,银叶急道,“娘娘,你千万别这么想,是银叶心甘情愿的事。”
银叶还没把话说完,门便被人从外头敲响,“银叶,可以进来了吗?”
是金叶的声音。
银叶立即答应一声,“进来吧,娘娘醒了。”
金叶、铜叶、铁叶三个丫头依次走了进来,除了金叶拿着洗漱的用具、铜叶拿着膳食之外,铁叶手里捧着一叠做好的面具,脸上喜滋滋的充满骄傲。
真凉在洗漱前,先将铁叶连夜赶出来的几张面具翻看了看,很是满意,对铁叶一通夸赞,继而命令她回去补眠。
铁叶不肯补眠,最后是被金叶与铜叶强行推出门去的。
接下来便是浑浑噩噩的洗漱与用膳,真凉精神不济,哈气连天,但饶是如此,还是敏锐地感觉到金叶与铜叶看自己的眼神极为古怪。
羞中带笑,笑中带羡,羡中带喜,喜中带骄。
这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