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真凉的手停在空中,最终在南宫烈阴沉的眸光中垂落下来。
“多谢皇上。”
这礼物她是收下了,不过,会不会在吃东西的时候试毒,就是她的自由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多留个心眼,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南宫烈话落,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巾帕,对角折叠成三角形,主动遮住真凉的脸。
真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将面具拿回来了,而现在他们已经快要走到幽院门口,她自然是不可能回头去取,多看尘浅一眼的。
这回琼玉宫的一路,南宫烈扶着真凉的腰走着,前面是嘴里叼着死兔子的真奇,这情景看在许多人眼中,自然能遐想万分。
若是真凉穿着自己完整的衣裳也就罢了,偏偏,她身上穿着男人过于宽大的衣袍,衣袍的底部已经拖到了地上,遮掩了里面所有的内容。
是以,很多人便想当然地以为,真凉身上的衣裳自然是皇上的,而皇上的衣裳里头,自然是什么也没穿,极有可能,两人刚刚从哪个僻静的室外场所,经过一场激烈的男女欢好之事。
只有一个宫女大煞了风景,当她见到南宫烈与真凉时,捂着嘴尖叫,继而忘记了所有的礼节,扭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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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女是哪个地方的,南宫烈完全没有印象,也没有放在心上,谁也不曾想到,就是因为这一疏忽,埋下了不大不小的祸根。
南宫烈将真凉送到琼玉宫门外,并没有一起进去,真凉见他的脚步停住,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跟他告辞。
面对真凉客气的告辞之语,南宫烈什么回应都没,只是幽暗的眸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她头发里的翡翠银簪上。
真凉只觉头发里头被他盯得发痒,很想将银簪给摘下来,但是又着实不敢。
就是因为南宫烈这欲说不说的神色,让真凉不自觉地印在了心坎上,以至于晚膳时刻,当她坐在桌边,望着桌上的菜肴时,第一时间不是动筷,而是想到了头上插着的银簪。
真凉将头上的银簪拔下来,随手交给身旁的金叶道,“去帮我洗洗干净。”
金叶接过银簪便去了殿外清洗,银叶却渐渐惨白了脸色,战战兢兢地问道,“娘娘的银簪是从哪儿来的?”
真凉望着银叶难得正经的模样,不由地笑道,“难不成你想告诉我,这银簪你也有一支,是你那谁留给你的?”
银叶立即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没见过这银簪,觉得好生奇怪,娘娘,是皇上送的?”
真凉点了点头,“没错,她可能怕这后宫有人会毒害我,所以让我小心试毒。”
银叶怔了怔,随即拿起一只空碗,将所有的菜肴都夹一些到碗里道,“是我们对娘娘保护不周,从今日起,娘娘所有的吃食,我都会首先尝试一遍,以身试毒,因为我听说,不是所有的剧毒都是银簪能够检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