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点头，“我们苗人不像你们汉人，时兴纳妾，除非婆娘或汉子死了，不然两个就一直在一起生活，桑林酋长的婆娘活得好好地，自然是同一个妈。”

“这么多孩子，可真能生啊，”穆扬灵感叹了一句，就问道：“那他那些四个儿子是怎么死掉的？”

“一个是病死的，一个是在山里被毒蛇咬了，两个则是跟你们汉兵打仗死了。”

“那桑林酋长一定很不喜欢我们汉人。”

金撇撇嘴，道：“很多苗民都不喜欢你们汉人。”

穆扬灵笑笑，这样直的话也就金敢说，“他这么多儿子，他死了以后谁会当酋长？”

金歪了歪头，道：“看谁厉害吧。”

“我以为是长子继承酋长之位呢。”

金笑道：“那是你们汉人的继承法，我们苗民信奉谁有本事谁就当酋长，”金难得叹气道：“我阿爸说，我们苗民的日子太苦，要是当酋长的没一点本事，那底下苗民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因此没戏选酋长，长老们都会选能干品德又好的，这样才能带领苗民过上好日子。”

穆扬灵微微眯眼，“所以酋长不是老酋长指定，而是长老们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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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他们收集到的消息有些出入，穆扬灵仔细的问过酋长继承程序，然后就问起桑林的几个儿子，“你见过桑林酋长的儿子们吗？你觉得他们谁最厉害？”

“见过，”金情绪不是很高，撇撇嘴道：“我觉得他们谁都比不上我阿哥，真要说，估计是老六比较好点，他功夫好，但我阿爸和姐夫都说，以后俾沙苗寨只怕是二王子当家作主，我实在看不出二王子有哪里厉害，论打架，他肯定打不过他六弟。”

“那大王子呢？”

“死了呀，就是跟你们打仗战死的。”

“除了二王子，还有谁能干点？”

金想了想，迟疑道：“三王子？我听我姐夫说起过他，说他做生意很棒，这应该算能干吧。”

“这当然算能干。”穆扬灵从金这里大致了解了一下桑林酋长剩下的七个儿子，知道了许多只在苗民中流传的消息，还顺便打听了一下其他苗寨和俾沙苗寨的关系。

越听下去，穆扬灵越决定回头一定要和齐浩然说一声，无论如何要刘大黑轻易不要对金泄露机密，她太八卦，嘴巴太没把门，心态没防备了，这对获取消息的他们虽是好事，但如果对象调换过来，就算不得好事了。

范子衿敲了敲桌子问道：“也就是说桑林酋长有可能对我们怀有敌意？”

“不一定，”齐浩然皱眉道：“我记得当初率众投降的时候，桑林酋长紧跟在吉安酋长之后，是第二个投降的，而且，我们来这儿大半年了，也没见他给我们找过麻烦。相比之下，其他几个苗寨却总是麻烦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