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先招架不住的必然是陆羽。

他将她抱紧，轻抚着她的三千青丝。

“呜......”小苍极其不开心地蹲坐在床榻上，抿着小口狠狠盯着陆羽。

就像是在说“你们这对没节操的兄妹”一样。虽然对此习以为常，不过陆羽依然能从小苍的目光中看出无法接受的意味。

就连陆云也渐渐发现了三哥和五妹之间的情愫，并且还壮着胆子大肆调侃，当然，无一不是被陆羽用目光瞪回去。

对于陆羽来说，他完全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不过他也不傻，这种明显的喜欢他能够清晰的捕捉到。

舞就像失落时的一片美景，轻轻走进他的心里，便再也挥之不去。

“今天，要给你看一样东西呢。”

“嗯？”陆羽有些奇怪，看着她轻轻伸出手掌。

浅绿色的灵力毫无阻力地出现在她漂亮的小手中，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度。

这弧度越发锋利，凝实。

这是破道七的月刃术。

“小舞....你....两天就学会了？！”陆羽早就被她的天赋所折服，所以反应也不再有以前那么强烈，他之前将《五行杂谈》中记载的初级法术篇也复刻到纸上交给她，没想到这才两天，她就已经将月刃术信手拈来。

她要给陆羽看的东西并没有结束，只见那小巧却锋利的浅绿色月刃逐渐在她手中化开，如同泉眼般向外散去，但就在即将消失的一瞬间再度重组，在她的手心上凝聚成了一朵青绿色的。

是绽放着的，灵力如同实质，绿光流转，香不息。

“这......”

陆羽终究还是骇然，这种将灵力直接幻化成各种形态的手法可与炼气期修士无缘，如此精细的操控能力至少要筑基期才有可能。他不知道的是，至木灵体的天赋之一就是与木灵气的亲和力为百分百，就像零电阻的一条线，就像没有浮力的空间。

陆羽怔怔地看着小舞送给他的礼物，心中五味杂陈，喉咙似乎被一种东西扼住。

巨大的反差。

曾经的算计，曾经的无奈，自己的一切都被人控制于手的残酷，坠崖那几息之间的虚幻，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唯有眼前的木灵，唯有小舞认真的脸。

“送给羽哥的喔。可惜只能看一会儿。”小舞的灵力很快用尽，她手上的木灵枯萎、凋落、消失。

......

没有人知道，这一幕，如昙一现般，印在了合欢老魔脑海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