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幸依旧是没有什么回应，他应当是觉得疼了，脑袋拧开埋在被褥中，复而又不住的摇晃，像是在做什么不甘不愿的噩梦一般，两道眉毛紧揪在一起，随着贺临手指施加的力道不断加大，发出吃痛的呜咽。

浑沌的意识里，白幸只觉得自己仍然漂浮在漆黑冰冷的荷塘中，目光所及只有荡漾的湖水以及腐烂的荷叶，干枯的莲蓬支在荷叶间，像是一只只干枯的骸骨，在黑夜的遮掩下向着空中抓挠，看的人是脊背生寒，心里的不安催动着白幸挥动四肢，向着一个方向不停游去。

哈...哈......

荷塘中寂静的只能听见白幸喘息的声音，鼓胀的血管在耳道里闷闷作响，白幸只觉得自己头脑昏胀的要命，四肢在冰冷的水中逐渐变得迟缓又僵硬。

不行，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白幸知道自己境地危险，抬高了手臂想要发力继续往前游，可手臂却忽地一停，在漆黑的水中竟是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白幸心里大惊，慌张的挥舞手臂想要摆脱，水声哗啦拍起不小的涟漪，慌乱间他拧过头却是一眼认出了这人是谁。

“你要去哪？”贺韦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轻蔑且目空一切的笑容，湖中的他像是索命的水鬼，一只手紧紧抓住白幸的手腕，另一只已经攀到了他的腰身。“哗啦，哗啦......”湖水的水浪层层，白幸似乎瞧见身体的另侧有什么浮出水面，心脏跳如擂鼓，白幸两眼充血的望向那边，贺临正用那淡漠而又怪异的眼神注视着他，两手就像是湖底生长延伸而来的水草，往他的脖颈上缠绕系紧。

突然，湖底猛地有一股力量狠狠拽住了白幸还在踢水的脚腕，噗通一声白幸甚至来不及惊呼就已经被这股力道拖入水中，身边是无边无际的水泡遮盖了他的视线，漆黑的湖水中让他分不清两边的牵制究竟是将他摁入水中还是在拉他出水，口中不断涌进冰凉的湖水，白幸慌张的低头向脚下看去，那鬼魅一般纠扯在他腿上的......竟是他的母亲！

白幸浑身一颤，终于是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他浑身都燥的厉害，周身却都是冷汗，即便不会开口说话依旧能感觉到喉咙干涩，似乎身子有千斤重，白幸连抬起手臂都觉得相当费力，手掌无意识的贴着身子，白幸这才惊觉自己烫得吓人，像是摸着了什么碳块。

“你醒了？”贺临注视着白幸由昏厥转为清醒，半晌才幽幽的开口，他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松了许多，应该是有意引着白幸去看，他缓缓地抬动手掌，插在泥泞穴肉中的两根手指合拢，指尖捻着一层软肉轻轻的捏弄，略长的指甲卡在肉缝间刮痧着光滑柔软的软肉，这明显的刺痛终于让迟缓的白幸察觉到了身下的异样，低头看去，脸上是愈加的难看。

盖住两人身子的被褥里燥热的仿佛夏日，粘稠又淫靡的空气都是潮湿的，随着贺临偶尔的动作空气流动爬过皮肤带来丝丝的凉意，白幸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许久的鱼，努力的张开了双唇吐纳空气，他实在太热了，有种下一秒就会重新昏厥的眩晕感，白幸咬着牙伸出手来去扒裹在身上的被褥，又被贺临揽住手臂重新拖回其中。

太热了，太热了......白幸燥的要命再加上身上不适就生起了气来，这挣扎的力道也是随之大了许多，木床吱嘎作响，听着是要难堪重负了。

贺临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抵不住一个男人这样拼命的挣扎，接连几下差点就要被白幸挣脱开来，他低垂着眼睑望着白幸那张因为难受而皱成一团的脸，沉思片刻低头到了白幸耳边，吐出的话玩味而揶揄：“怎么我大哥可以，我就不行么？”

白幸挥舞着的手臂猛地僵在了半空，他混沌的目光聚焦到身边人的脸上，高烧下无限重影相互叠加着，最终重合出了贺临那张的脸来。

“啊.....”白幸半晌才从喉咙中发出声卡壳的惊呼，迟缓的头脑这才慢慢反应过来贺临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都知道，他全都知道了！一瞬间血液上涌，白幸脑袋里嗡的一声，磕巴了许久还是不知该作何反应，贺临已经先一步纠缠上来，他的两手紧紧攀附着白幸，一如他在梦中所做的那样，低低的嗓音似乎化为了长蛇，一环一环盘缠上了白幸的脖颈，他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却不是玩味，而是带上了哭意和委屈：“怎么他就可以，我就不行？”

白幸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还不等他弄清楚这怪异感从何而来，兀的，已经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下身穴口，身上的纠缠一松，视线翻转，白幸已经被贺临掀趴在了被褥之中。

“啊，啊......”鼓起充血的龟头顶开穴缝向内寸寸进入，不知是白幸体温太高还是贺临体温过低，白幸竟不觉得那阳根滚烫，甚至有些发凉，不似是人的性器反倒像是......什么蛇钻进了他的体内，粘稠的水液顺着撑开的穴口被阳根挤压溢出，昨晚贺韦并不温柔的对待让此刻的床坻性事也痛苦不堪，白幸此时才察觉那暴风骤雨的一夜造成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白幸无法说话，只能拧回头去用无助又痛苦的眼神看着贺临，他痛的紧了，只能啊啊不不十分含糊的抗拒，十只脚趾抓紧，伸出手去推拥贺临的小腹。

白幸的手掌心因为冷汗湿湿的，却又因为发烧而滚烫发热，攀在贺临的身上不但没有扰了他的性质，反倒是让他的耳后微微发麻，说不尽的酥痒攀上脊梁。

“大哥他许了你什么？”贺临抓住了白幸那只滚烫的小手，五指张开卡住了他的指缝，有些发力的攥着：“钱？”他腰身前压，将自己的阳根全然送进了白幸的穴内。贺临的物件没有贺韦那么黝黑粗糙可怖骇人，反倒是莹莹如玉具，可尺寸也是相当的惊人，这突然的完全进入，白幸只觉得肚子都要被人捅开，疼的他眼前飘过大片金花，与贺临相握的手掌也是用力的抓紧。

这姿势别扭的要命，白幸用力扭了两下腰身仍是挣脱不开，他实在太热，脑袋里像是塞了秤砣，昏昏沉沉间一头栽在了被褥里不再挣扎，急促的呼吸一声高过一声。

“二少爷......”

屋外忽地传来了小桂那怯懦的声音，贺临彼时正两手撑在白幸身侧，腰身前送撞得白幸不停前耸，身下的人将脸深埋被褥之间，不时的因为操动太过用力而哽咽出声，这样纤细脆弱的模样反倒更惹人欺负，贺临用手掌在轻晃的臀前丈量，抬手就是一巴掌着实不轻的抽在了白幸的屁股上，一个粉红的掌痕就留在其上，白幸就像是濒死的河鱼猛地板直上身，手在被褥上用力地拉扯，贺临舒心地吐了口气，阳根深深的捅进了早就淫水泛滥的穴肉深处，他摁住白幸那略微痉挛的两手，瞟了一眼屋门的方向，嗓音沙哑地开口道：“说。”

门外的小桂原本是有些踌躇是否还要打扰，屋内的灯光幽暗，也许二少爷是累了想要歇下，但一想起二奶奶昏厥时还不停冷颤的身子，小桂还是壮起了胆子开了口，刚心下思量着要是二少爷不出声怎么办，里面就传出了回应。

“您，您说的米粥和热水，我都端来了......”明明贺临并不在眼前，小桂还是把脑袋低低的垂着，十分紧张害怕的模样：“不如趁热让二奶奶.....”，“在外面候着吧。”还不等小桂说完，里面的人已经开口打断。

“......是。”小桂心下不忍，可她一个丫鬟也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她终究是贺家的下人，眼看着手里逐渐凝固冷却的米粥，小桂只能返回后厨端了炭盆过来，左一会儿煮煮热水，右一会儿温温米粥，她不敢离开，怕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二奶奶就没得热粥来喝。

外面安静下来，小桂却是从风中捕捉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压低的小小声响，她心头一惊有些紧张的四下看看，这才发觉那声音是从屋里传出来的，仔细听去，分明是规律而又难掩疼痛的呜咽。

小桂虽说是丫鬟，可也深知高门大院里的这些事，一位少爷与自己夫人交合再正常不过，可不都说二奶奶是个男人么，怎么还......屋里传来吱嘎一声木床摇晃的响，吓得小桂连忙转开头去进盯着炭盆上咕嘟冒泡的米粥。

炭盆边上暖暖的，不知何时小桂已经满怀心事的倚在廊柱下睡着了，身后一声门扉开启的声响让她惊醒过来，慌忙地转过头去，是贺临拎了一团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迎头向她抛了过来，他脸上没什么神色，依旧是平静如死水地吩咐：“拿去换洗。”随后，他看了一会儿摆在地上的东西，竟是弯腰自己将粥水端了进去，铜盆里的水不知何时已经煮干了，此时只剩下个空盆，因为炭火的炙烤在盆地留下一圈圈的水渍。

小桂心脏怦怦直跳，她生怕贺临责罚她看管不利，没想到贺临直接端了东西回屋一眼都不曾多看她。小桂松了口气，连忙伸手去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团布料，布匹抖开，上面水迹斑斑点点，也有漫延成一片的水液，明显就是......小桂瞠目，脸上臊红一片，慌忙地将这东西折好，这才发现连带着还有几件全然湿透的衣裳，应该是从二奶奶身上换下来的。

二奶奶......小桂担忧的抬头瞧了一眼屋门，终于还是拿着这脏乱不堪的被褥与衣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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