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幸身子猛的僵硬,他身后的屋外天色已经逐渐昏沉,屋里的烛光被眼前的贺韦遮挡了大半,隐隐地也透不出什么光亮,见白幸僵在原地不动,贺韦露出个笑容低下头来,似乎要凑近亲到白幸的脸上。
不说其他,单说屋里还有瞪眼看着的小桂,白幸赶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贺韦这明显逾越的行为。
贺韦知道他要躲开,也没紧跟着过去非要讨个不情不愿的亲吻,他的目光篦子一般捋过白幸的脸蛋,看他白惨惨的一张面孔戏谑的笑了笑:“祖母和你说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贺韦这一开口,白幸忽的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幕荒谬绝伦的场景,原本平复下来的胸腔又难以自控的擂响起来,他挪着脚后跟后退一步,木板地转身想跑。
贺韦哪会放他跑掉,骨节分明相当用力的手掌一把就揪住了白幸后领,猛的就将白幸扯进了屋门,他话语间满是调侃与嘲讽,大声道:“你男人还躺在床上,你想去哪?”
小桂再没有眼力,也看得出现下的气氛相当不对,她慌张的看着贺韦紧拽白幸不放的手掌,颤颤巍巍的开口道:“大…大少爷,二少奶奶前两天还病着,您……”
还不等她哆哆嗦嗦的话落地,贺韦就斜了她一眼,冷冷道:“这儿还有你说话的份儿?”
单单这一句,小桂就没了胆子再替白幸开口说话,只能用慌乱的眼神看着白幸几乎被拽得仄歪的身子。
“……”白幸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朝小桂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一个人受磋磨就罢了,何必再搭上其他无辜的人呢。
见白幸如此动作,小桂也只能弓身行礼,往屋外走去,她跨出门槛刚想回头看看,身后的屋门便砰的一声大力的关上了。
身为贺家的家仆,小桂自然知道自家大少爷恶名在外,不说行事浪荡,更是男女不忌,二夫人长得纤弱又唾手可得,怎么想来都十分危险。小桂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眉头紧紧的揪着。不过二少爷还在屋里躺着,即便是大少爷也不至于毫不顾忌吧?
至于,相当至于。
门后的白幸被紧压在门板上,一道木雕屏风隔绝了里屋与外堂,白幸不知道屋里的贺临是还在昏迷还是已经苏醒,但贺韦的手指已经硬是扒开了他的腰封,往干涩的穴缝里插进。
这番动作太过突然,小桂前脚刚刚出门,后脚贺韦就一把将他的腰带撕开大半,甚至不等白幸痛呼出声,手指已经有大半没入穴肉之中了。
白幸刚刚受了惊吓,脑中计划着要如何出逃,此时被贺韦卷着做这荒唐事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起,更别提性质上来,湿润一二,白幸毫不客气,两手胡乱的就往贺韦的脸颊脖颈上抓挠推搡,力道之猛大的出奇,几乎要从贺韦的裹挟之中挣脱出来。
“你他妈发什么疯!”贺韦差点被白幸抠了眼珠子,不由得也火气大了起来,他擒住白幸两只手腕紧箍在头顶,两指硬是插进穴口在媚肉间厮磨。
“我说了,你这样不行的。”一道声音轻轻的穿过木雕屏风,糊里糊涂的搅进两人火药味极大的纠缠之间。
白幸的手臂略有僵硬,听见声响的贺韦却是一扬手臂,那桃木雕花的屏风轰然巨响应声倒下,露出其后的里屋景象—贺临还平稳地躺在床上,并未有任何异样。
是他听错了么?白幸胸腔中打雷一般的响着,看着贺临紧闭的双眼,他没有由来的心惊肉跳。
应当是听错了吧,白幸这样想着,可冷汗已经顺着他的鬓角汇聚,沿着下颏往下滴淌。
忽的,白幸看见贺临的睫毛颤了两颤,随后那双一直阴郁而平淡无波的眸子转了过来,定定地望向了这边。
白幸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凝固了,他一直知道贺韦行事如此高调不加遮掩,贺临必然是能猜测一二的,可现在就让贺临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才真是刀都砍进脖子里的那般恐怖。
睁了眼睛的贺临支起身子,他犯病摔了一跤,颧骨上有一块淤青,在他瘦削的脸上看起来尤外的凄惨,看过来的视线都渗入上许多。
白幸手哆嗦的厉害,伸手用力的拉拽着贺韦的衣袖想让他赶紧停手。
贺韦已经欺身到了白幸腿间,贺府特意为这个男妻挑选的裙装,此时已经被卷起捆在腰间,里裤连带着亵裤被拽到腿弯,那口女穴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即便被贺韦沿着肉层一次次的扣挠,也只是微微的湿润,反倒因为过力的摩擦有些泛红发肿。
贺韦那高抬的阳根已经挤进穴口小半个顶端,他原本不想搭理白幸的这花拳绣腿,可贺临的那句话他也是实打实的听到了耳朵里去,被白幸那哆哆嗦嗦的手拽着发冠,贺韦相当不悦的嘬了嘬牙花。
猛的,白幸只觉得两脚离开地面,身子被人凌空抱了起来,贺韦竟是扛起他的腰身,在踏过那倒地摔坏的屏风时,木料发出尖酸的吱嘎呻吟声,随后,贺韦一把将他甩到了贺临的床褥之上。
“你有话要与他说?”白幸被摔的眼花,掀飞的被褥蒙头盖在脸上,腰身被两手箍紧后拉,贺韦已经挺身插进了大半:“哦……我都忘了,你哪会说话啊。”
干涩的摩擦引得一阵刺痛,白幸难受的伸手去推,却在半空被一只手压住了手腕,不同于贺韦那粗糙燥热的手掌,反倒是一片冰凉的肌肤,分明是贺临那双常年发冷的手。
盖在脸上的被褥被人撩开一角,贺临那始终寡淡没有表情的脸出现在了白幸的视野中,一股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嫁入贺家许久,白幸终是忍不住第一次掉了眼泪,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簌簌的滚落,被褥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哭哽,冰凉的手指仿佛条条长蛇,穿过白幸哆嗦着的十指,捆绑捏紧。
贺临脸上的表情拼凑出一个忧郁的模样,低着头用视线捋过白幸苍白的眉眼,贺韦哪耐得住性子,早早就挺身抽动,撞得白幸身子在被褥间拱出声声耸动声响。
“……你不要怪我。”贺临低头将脸埋进被褥里,在白幸的眼窝里落下一个亲吻,舌面拓过眼皮,卷走了一汪泪水:“你便当是在发发善心,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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