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更深的不平衡就是来自於小白的人生一直都没有如他意,所以心中的恶魔也随着时间越养越大,可是即使如此他跟詹玉函失联多年,就算他都有暗中关注詹玉函社交网站,当小白遇到压力点爆发时也不至於只是光靠着看詹玉函的网站就一瞬间累积这麽大的恨意,马上就想到要回头杀了詹玉函。」窦惟格说。
「除非他早就有闪过这念头。但什麽时候?小白就算没有实际长达十三年不想杀詹玉函也有长达十年吧?如果有长达了十年不想杀詹玉函,他应该就是放下了,为什麽又会激起这慾望?是因为他发现詹玉函始终都没有改变?」夏塔笠问。
「这就又有一个问题,你认为小白知不知道姚彦铭改过自新了?」
夏塔笠眨眨眼看着窦惟格几秒後说:「小白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对,所以他的标准四是?以他”以前”所知道的受害者为人来判定该不该杀Si,不管受害者”以後”有没有改过都不是重点,重点在於”以前”。」窦惟格靠在椅子手把上望着夏塔笠说:「我们来想像一个情境,小白跟詹玉函分手後的三年期间是个依然正常的人,有道德良心与罪恶感,有理智的自制力,日记上也显示小白有正常的自我控制能力,他即使已经情绪激动了也确实有暴力倾向出现却只是向詹玉函丢件K子,可以说他不敢对詹玉函拳脚相向,只是他也没有再摔东西或捶墙壁之类的行为出现,可以显示出他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也懂得保持理智的控制自己,当时小白的年纪约莫二十四岁,以年轻人来说已经如此愤怒了却没再做出其他大动作可显示小白有高度自制力与正常判断力。
所以这三年期间小白没有想过要杀了詹玉函,想都没想过的那种,我们也可以假设这段时间他并没有暗中在看詹玉函的任何社交网站。但是在第三年到第六年这期间,小白的人生依然过得很不如他意,无论亲情、友情、Ai情跟工作他始终没有找到一个支撑力,於是他的心态也渐渐扭曲,心中也有了不平衡,突然,他冒出了一个想法。」夏塔笠认真看着窦惟格的眼睛。「只有我的人生很失败吗?我的朋友、我的前nV友呢?而一般来说,我们会更在意我们不喜欢的人过得有没有b我好。」
「但……詹玉函算很好吗?如果詹玉函就算很好,小白的人生到底多不如意?」夏塔笠说。
「这时期的小白已经开始扭曲也心理不平衡,他只会想要看到符合他心中期待的也更容易看别人不顺眼,好b说他看到詹玉函还是过着一般人的生活,工作、交个男朋友,甚至他可能发现詹玉函还是没变的到处跟人吵架,那麽我心里会开始想:这种人会什麽还可以活得好好的?怎麽都没有人揍她几拳?而我当初为什麽不揍她几拳?」
「他已经变成一个从来不会想也不敢想要揍詹玉函变成後悔没揍过詹玉函。」夏塔笠皱眉头严肃看着窦惟格说。
「对,他的脑中已经开始有具T的暴力画面了,说不定他还开始梦到过海扁詹玉函,殴打詹玉函已经悄悄成了小白心中的慾望。但要注意的是,他的暴力慾望是针对詹玉函,不是所有人,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第二起命案得知,我们可以确定小白有针对X,如果他还有第三个受害者也是认识的,我们就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只对曾经来往过的人有仇恨。
那再来说到了第七年到第九年,小白的人生依然不如他意,於是他又更扭曲了,他心中开始会想:她为什麽没有Si,真希望她去Si一Si。只有她Si了,我才算是过得b她好一点。」
「他开始会诅咒对方Si亡了。」
「对,可是诅咒是很不切实际的事,我何不脚踏实地一点?如果我可以杀Si她,她绝对Si定了。不过,这只是开始在小白脑中产生的念头,他始终还是不敢真的这麽做,我相信他一直到了二十一天前杀害詹玉函再往前推算约莫半年以前他都还有道德良心跟罪恶以理智来控制自己,也会明白杀人是不对的。」
「但小白遇到了一件人生彻底失败的剧变,他释放心中恶魔了,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麽到了现在才杀了詹玉函这个那麽久以前有的私人恩怨,其实他有段时间就已经重新对詹玉函产生恨意,但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想”也”不敢”杀了詹玉函。」
窦惟格点点头的说:「但如果小白的人生过得还满好,只不过在半年前发生重大巨变让他人生跌落到谷底的话,他也大可能不会因此去杀人。他当了一辈子的好人,即便在人生不顺遂时有了扭曲的不平衡他依然不想这麽做,他不会因为人生失意就想到要杀戮。他不是天生有杀人慾望的人,他是後天造成的,但他不会老是lAn杀其他人,他有口袋名单,如果我们可以确定姚彦铭跟小白十几年前就认识,那他的口袋名单都是以前认识的。」
「当他失意时想要知道朋友们过得怎样时,也只有以前的朋友才可以催化他心中的恶魔。某方面这像是:是你们让我变成这样子。但也许他从来没有跟他想杀的人断联过?好b姚彦铭,也许像尔泽说的一、两年才连络一次,而经你这麽一说,姚彦铭跟詹玉函又多了一个共通点,尤其姚彦铭的人生很成功!」
「确实也可能才久久私下联络一次。明天应该要再问罗浩群他们更久以前的交友状况也许可以查到某一号人物。」
两人讨论完就沉默许久。
雨越下越大了,窦惟格望着夏塔笠问:「你还不去睡吗?」
夏塔笠努努唇後轻晃两下马克杯回:「喝完吧。」
窦惟格点点头後又说:「你跟宛婷……还OK吧?」
夏塔笠翘起左上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後看向窦惟格回:「你希望听到什麽吗?」
窦惟格凝视着夏塔笠那双美丽又清澈的双眼回:「我希望你过得快乐。」
夏塔笠也凝视着窦惟格那双总是带点迷人颓废风的眼神说:「我也希望我能快乐。」窦惟格缓缓眨着眼,旋即就把视线移到别处,夏塔笠也把头转回去的啜饮一口牛N,两人沉默许久後夏塔笠说:「我会尽力在我的日子中寻找快乐的。」
窦惟格咽咽口水後说:「塔笠……你真正想要的不见得如你所想的可以带给你真正想要的快乐。」
「那就告诉我为什麽?真正的原因!」
窦惟格微蹙眉头看向夏塔笠回:「什麽真正的原因?」
「你心里有数。」
窦惟格眉头皱更深一点回:「你在说什麽?」
夏塔笠耐心的吁了一口气後望向窦惟格说:「你有更大的恐惧但从来没有跟我说,你说想要保护我,我想了很久很久,你的理由都不是想要保护我的症结原因,那只是其中之一并且很薄弱,难道你不会也想保护致茗?保护于宿?保护尔泽?保护每一个搭档?」窦惟格只是又咽了口口水看着夏塔笠。「你心知肚明我们都可能身陷危险或者是被波及遇害,无论我跟你的关系有没有更亲密。我们大家就像家人一样的感情,无论是失去伴侣还是手足被挖掉的都是同一块r0U,那种痛都是无以复加的,你不会只是害怕面临这样的伤痛而不与我建立关系,难道我现在是你朋友的身分Si了你就不心痛吗?」窦惟格不停吞着口水。「你有真正的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即使你赞成办公室恋情、想通了失去手足跟伴侣的痛是一样的?这个原因都会强力阻止你与我相Ai。」窦惟格把眼神移开了,夏塔笠露出沮丧表情说:「到底为什麽?有什麽问题是我们不能一起解决的吗?失去我你不难过吗?看着我跟别的nV人在一起你不痛吗?没有我你快乐吗?为什麽不要让我Ai你?也不要Ai我?」
窦惟格沉默许久後只是起身轻声说了句晚安就离开凉亭了,夏塔笠闭上眼叹了好长一口气举起马克杯想要摔出去却还是靠着理智强忍住冲动又收回来,咬紧牙根只是用力把马克杯放在桌子上也起身离开回房间了。
「有时候我起床时会有很邪恶又偏激的想法,如果全世界的人都Si光我就不用办案了。」薛尔泽隔天一早七点醒来下楼在厨房里先喝着咖啡说。
「真的好偏激,」郑翰亚边r0u眼睛边咯咯笑着说:「你可以转换跑道去卖J排,我喜欢吃J排。」
「谁不Ai吃J排?炸类是好人的邪恶深渊。」
萧慎边打呵欠边说:「也许有不少杀手们也都喜欢吃J排,还记得我们以前抓到的一个恋童癖吗?他就很Ai喝珍珠N茶,X侵完男童後会先去买杯珍珠N茶边喝边肢解他们。」
「这不是珍珠N茶的错!」薛尔泽小激动起来说,她也很Ai喝珍珠N茶。
郑翰亚望向夏塔笠说:「你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好。」
「噢。」夏塔笠吞下口中的小热狗早餐说:「当然。」
「我昨天半夜起床尿尿时有看到你跟惟格在凉亭里,噢天啊!远离不正常研究所出来的人好吗?我以为于宿已经够工作狂了,惟格根本是魔!」薛尔泽说完又认真起来问:「但你们在说什麽?」夏塔笠便将事情转述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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