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否在过去万年对预言的解读中,错过了某些至关重要的碎片?
帝皇的意志是否正以一种我们尚未理解、却更为宏大的方式悄然显现,准备將祂失落的儿子们逐一唤回?”
陈曦沉默了片刻,仿佛一座正在权衡利弊的天平。
他深邃的目光在两位代表之间移动,清晰地感受到他们话语背后那份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忠诚与渴望。
但他更深知,某些核心的真相,在此刻仍是绝不能揭开的禁忌。
“预言,”陈曦终於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词都仿佛经过冰冷的逻辑校准,“並非帝皇宏伟意志的全部体现。
它们或许只是祂那跨越万古的宏伟蓝图中,偶尔向凡俗世界投下的零星闪光,是亚空间波涛扭曲下的破碎倒影,註定是不完整且可能產生误导的。”
他稍作停顿,让话语的重量沉入对方心中,继续说道:“费鲁斯大人的回归,正是帝皇计划中那未被记载、也无需向凡人解释的一环。
你们问我为何预言不准?
因为我等所能窥见的未来片段,其本质就是模糊而扭曲的。
帝皇的谋划,其深度与广度远非我们所能完全度量。
费鲁斯大人的归来,本身就是祂伟力与计划存在的明证,这无疑给予了我们前所未有的希望——但请记住,真正的希望,並非必须构筑在对预言文字亦步亦趋的依赖之上。”
加拉顿连长眉头微蹙,帝国之拳的务实本性让他无法完全满足於这种近乎形而上的解释:“审判官,您的话语充满智慧,但这並未解答回归本身的机制。
死亡,尤其是对一位基因原体而言,並非可以轻易逾越的界限。
这其中涉及的……”
“死亡,”陈曦打断了他,语气中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近乎神性的终结意味,“对於帝皇而言,是凡物狭隘认知中的概念,而非祂存在的终极状態。
你们是否还记得,祂的身躯曾在荷鲁斯的狂怒之下濒临崩毁,灵魂却超越了凡性的消亡,最终在黄金王座上以另一种形式锚定了现实,其不朽的意志照耀银河万年?”
祂的力量能跨越生与死的概念,能重塑现实本身的规则。费鲁斯大人的回归,正是这种超越性力量的一次显现,一次实践。
这並非我等需要理解的『如何』,而是我们必须接受的『事实』。”
墨菲斯托几乎无法抑制內心的激动,急切地追问:“那其他原体呢?罗格·多恩大人?还有……还有我们的圣吉列斯大人?他们是否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