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的凶手另有其人?”
“……”
鸣人摇摇头,解释道:“灭族的事就是他干的,只是他还拉了个帮凶和他一起。”
佐助忍不住起身:“是谁?”
“抱歉,游戏规则不允许我回答你的问题,”
“佐助,你坐。”
鸣人说著,忍不住联想到巨人里面『艾伦让莱纳坐』的名场面。
希望自己不会和佐助走到这一步……
但按理来说,接下来这把也应该贏了吧?
“哗啦哗啦……”
鸣人揭开骰盅,忍不住暗骂一声:“二二四,你多少?”
“三五六。”
鸣人服气了,他居然玩出个四连跪。
但还没等他开口,佐助径直问道:“鼬,他不算是个坏人吗?”
四周再度一寂,此时窗外恰好传来店主的骂声,似乎遭遇了什么晦气的事情。
鸣人摇摇头:“你这个问题太主观了,我没法回答。”
“主观?”
“你是在让我为他的好坏定性吗?如果只是在问我的意见,那我会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鸣人对佐助解释:“他亲手杀了你们俩的父母,光这一点就够他切腹自尽。”
佐助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隱情?”
鸣人双手撑桌上,搓了搓自己的脸:“……其实你內心希望自己的亲哥是无辜的吧?”
“你说什么?!”佐助怒了,他当即大声反驳:“我不可能原谅他!他杀了一族的人,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千刀万剐!!”
“对对对……”鸣人示意他先坐,旋即话锋一转:
“你知道斯德哥尔摩不?当被害人处於极端环境时,他会对加害人產生情感认同,这是一种非常扭曲的情感,”
“你的亲哥,以前对你很好,现在又疯狂虐你,罹患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很正常的。”
这也是为什么鸣人一直避免告诉佐助真相,以他了解的知识和对原著佐助的观察来说,只有这个症状能完美解释他的动机。
佐助瞪著鸣人,看起来有些情绪失控。
不只是鸣人臆测他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听懂了鸣人的言外之意。
这意思是说,只要鸣人把真相告诉自己,那么自己必然会开始偏袒亲哥,所以才对他了解真相这件事百般阻挠。
驀地,佐助得出了一个另类的结论。
“哈……”他用手指著鸣人,一副看破真相的表情:“你在嫉妒宇智波鼬。”
“???”
鸣人被这个离谱的脑迴路打了个措手不及。
“难道不是么?”佐助陡然抬高音量:“我偏袒自己的亲哥,你这个表哥不就被我『冷落』了吗?!”
“……”鸣人被这个解释气笑了。
但他很快平復心绪,道:“首先我不是你表哥;其次,你思考问题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平时都好好的,怎么一聊到宇智波就立马降智了呢?”
“我不知道啊!”
佐助猛地起身,靠在身后的墙上,双手抱胸:“说不定你能帮我缕清思路呢?!”
二人大眼瞪小眼,四周安静的可怕。
很久很久后。
鸣人打破沉静,缓缓开口道:“宇智波一族的歷史,你了解多少?”
佐助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杯子润了润嗓子,语气缓和不少:“基本了解。”
“最近的歷史了解吗,就是你出生到七岁那个时间段?”
“……洗耳恭听。”
佐助意识到,灭族的真相和宇智波近些年的歷史有关。
鸣人静静地看著他,身子靠在椅背上,缓缓道出那段特殊时期复杂的局势:
“这件事要从九尾之乱说起……”
他解释了写轮眼对九尾的制约,引出二代的警务部政策,並客观阐述了这个政策对宇智波的负面影响。
而这个负面影响顺势带出了宇智波的不满,於是乎,宇智波政变的情绪开始萌芽。
而宇智波鼬作为徘徊在木叶和宇智波的重要人物,直接主导了宇智波一族的结局。
但鸣人不打算只讲到这里。
“一个资质平平的宇智波人,可能是平凡的家庭主妇、是三岁小孩、是木叶警务部的普通警察,”
“他们过著平静的生活,可能有人在三战失去了亲人,有人为生活奔波,有人感恩神明,自己生活还算过得去,”
“他们都是具体的、活生生的人,”
“然后有一天晚上,他们的家门忽然被某个男人强势破开,那个男人手里拿著一把滴著血的刀,”
“他们要么被嚇在原地不敢动弹,要么为了家人垂死挣扎,要么眼睁睁看著族长儿子的脸然后含恨而终,”
“不久后他们的眼睛就会被挖出来,成为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的收藏品,而他们家人的写轮眼会镶嵌进团藏的手臂。”
鸣人静静凝视著表情呆滯的佐助,缓缓道:
“我知道你可能会原谅他,是因为他只是大屠杀的执行者,团藏的一桿枪,”
“如果你要原谅绞刑架上的刽子手,那我也没有办法,”
“但你得记得,以后如果要秽土转生,千万不要把那些宇智波的平民转生出来,”
“他们光是站在那儿,就会比尾兽更可怕。”
鸣人不会强迫佐助恨自己的亲哥,选择以怎样的態度对待都是他的自由。
但他自己,也有表达对这件事情看法的权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