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
寧次在一处推拉门面前停了下来,他的理智有些许回归,没有破门而入。
“喝!哈!”
寧次用手指在推拉门前戳了一个洞,透过洞口看向里面的情景。
如果从里往外看,像是门口突兀地出现一只灰白色的圆,显得有些渗人。
或许白眼搭配五官和脸是美丽的,但单独出现时却开始显得诡异。
小樱也挖了一个洞,看向里面的情景。
正处幼年的雏田正和自己的父亲,日向日足进行体术对练。
幼小雏田为了给自己壮胆,试图喊出气势,但冲向父亲的手掌却被频频躲过。
在小樱看来甚至不能算巧妙躲过了,应该是隨意躲过。
小时候的雏田未免也太拉了一点……小樱想著,但此时的寧次却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
准確的说,是跪坐在一旁的幼年自己以及尚且『活著』的日向日差。
寧次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父亲,看著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父亲当时到底在想什么?
寧次在父亲死后的无数个夜晚曾反覆思索这个问题。
他的表情明显透露著不忿,那么他是在为自己和儿子的遭遇不忿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他最后甘愿为了自己的哥哥牺牲生命?
寧次觉得这太矛盾了,要么彻底愤恨,要么好好过活,但父亲偏偏让自己活得拧巴。
驀地,
寧次发现『日差』的眼眶周围逐渐浮现出青筋,这是开眼的標誌。
对了,父亲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受到了惩罚!
不好!
寧次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隨后他果不其然的看见『日足』察觉到不对,並將『雏田』护在身后。
“啪!”
小樱猛地把手拍在寧次肩上!
饶是记不太清剧情细节的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寧次正是通过这次遭遇深刻意识到了笼中鸟命运的可悲!
日向日差很关心儿子的心理健康,所以在小寧次被打上咒印后,他依旧幸福地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有察觉到端倪。
直到这一天,日足当著他的面『惩罚』了日差,才把宗家虚偽的假面彻底撕下。
什么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利用咒印奴役分家人为宗家卖命才是真的。
就算日差主动赴死,难道就能证明二人兄弟情深,分家与宗家可以和谐共处吗?
日差和寧次后来分別接受了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但这是主观妥协,而宗家利用咒印操纵分家是客观事实。
主观扭曲不了客观,加上缺乏了鸣人的嘴遁,这或许就是寧次至今无法释怀的原因。
“日差,你想干什么?!”日足厉声质问日差,旋即单手结印,立即发动咒印!
“啊啊啊啊!!”
日差痛苦倒地,以至於开始满地打滚。
寧次再也无法遏制住內心的愤怒,竟是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够了!”
他朝日足大喝,后者停下动作,寧次竟是不顾潜在危险直接跑到『日差』身边。
“父亲……”寧次將日差扶起,咬紧牙关。眼角微微抽动。
小樱没有贸然跟隨进入,躲在一旁,双手维持著单手结印的姿势。
从她的视角来看,寧次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忘记了自己身处幻境的事实。
而下一刻,『日足』竟是看著寧次开口了:“一日为分家,一生为分家,”
“这就是你们父子二人的命,从一开始就无法违背的宿命。”
他语气平淡,完全忽视了寧次已然『长大』的事实,仔细一看,身旁跪坐的幼小寧次也消失不见了。
小樱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心想这或许是幻境针对寧次的行动作出的动態调整。
那么眼前的日向日足应当就是心魔了吧。
寧次看著几乎瘫倒的『父亲』,白色的眸子里闪现出愤怒的情绪,眉头紧紧绞在一起。
“动手吧,寧次,对你的『敌人』动手……”
小樱没有出手,她希望把这个反叛的过程交给寧次本人来做。
但,寧次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把自己的父亲背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寧次选择顺从自己的命运,他內心里的“天定胜人”思想已经根深蒂固。
与此同时,寧次腹部的黑水竟然开始缓缓收敛回肚子……
小樱没有来得及留意这个细节,牙关一咬,拦住了寧次。
“等等!你的心魔就在自己眼前,你没发现吗?!”小樱指著『日足』对寧次喝道。
寧次转头看向『日足』,又看回小樱,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让我干什么,我现在头脑非常清楚。”寧次说著,腹部的黑水继续收敛。
与此同时,他的体內渐渐渗出一丝邪恶的黑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