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现实。

寧次一离开回忆空间，小樱便解开水牢之术，並让神威空间直接消失。

“啪！”

他浑身湿漉漉地摔在树干上，感觉自己像是从空气很差的密室中逃了出来，旋即开始大口喘气，精神有些恍惚。

鬼鮫看见鸣人这一方又多了两人，立即让鮫肌跟上他，和白绝黑绝一起走到坑洞处。

面具人爬了起来，看向三人，又看向白绝。

“大蛇丸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去跟迪达拉匯合了。”白绝低声道。

他接收到了白绝分身传来的讯息，三人拖延的时间已经足够。

“但刚刚的那个黑洞是怎么回事？”黑绝嘶哑问道，看向了小樱。

他对於这个黑洞很熟悉，和带土使用的神威一模一样。

面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寧次：“回头再说，我们该撤退了。”

三人再对视一眼，竟是头也不回地朝著三个方向撤离，速度极快。

“走！追上去！”鸣人朝二人喊道，他此时状態不错，有望一鼓作气干掉其中一人。

但紧接著，他发现寧次的状態有些不对，和小樱交换眼神后，他跑到寧次身边。

“看来得休息一下再继续行动了。”

寧次抬头，他眸中的幽黑少了些许，但脸色明显比一开始难看了许多。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揭开了旧时的伤疤，还被狠狠撒上一把盐，令人感到疼痛难忍。

但之前的那股强烈的自毁衝动倒是淡了许多。

三人兜兜转转，在附近找到一处山洞。

进入洞口，生火，寧次走进深处换了一套衣服，並將原先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衣物放在火堆旁烘乾。

三人取出背包里的吃食，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火星溅射到地面发出的声响。

如果他们没有要紧事在身，听著周围的白噪音入睡应当能睡得十分安稳。

许久后。

“你们去了趟回忆空间后如何？问题有解决吗？”鸣人开口问道，看向寧次。

寧次不语，小樱想了想道：“寧次的情况和纲手很像。”

在解决掉纲手的心魔之前，鸣人曾带著纲手击败大蛇丸，见证了小李和凯的师徒情谊。

做完这些铺垫，並让纲手生起“治癒心病”的意愿后，他们才进入回忆空间並成功清缴心魔。

换言之，寧次的问题无法从內部解决。

“嗯……”鸣人看向寧次：“刚刚你见到的那些白色孢子，我怀疑是一种特殊的心理暗示，让你回忆起以前不好的事情，”

“现在『晓』那边有污染心灵的高手，所以你大概率是在那个时候身体接触了什么……”

鸣人说著，发现寧次低眉垂目，似乎没有在听他分析。

“嘿！”鸣人拍了拍寧次肩膀，他终於反应过来，看向二人並眉心紧皱。

“鸣人，小樱，我觉得我应该退出这次行动了，”寧次低声道：

“我现在的状態不適合继续完成任务，鸣人，把我送回木叶吧。”

鸣人顿了顿，道：“我们还需要你帮忙开眼追踪敌人，而且你不妨跟我先聊聊再说。”

“没什么好聊的，”寧次摇头：“这是我自己要面对的宿命，別人帮不上忙的。”

和纲手的消极不同，寧次的態度多了一丝倔强，这或许是他被冠以天才之名的缘故。

“好吧。”鸣人伸了伸腿，双手后撑在地上，忽然道：“你知道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寧次不语，默默摇头。

“意思就是说一个人发达了，他身边的人也会跟著得势，”

“比较典型的例子如三代火影，他在成为火影后，猿飞木叶丸就得到了特优生专属教师惠比寿的教导。”

“鸣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寧次有些不耐地开口：“难道你想说宗家的崛起也会让我得到好处，让我去感恩宗家？”

这什么企业级理解……鸣人乾咳一声，指了指自己：“我是说我啊，我！”

寧次看向鸣人，表情不解，鸣人旋即道：“我的『得道』可以让你『鸡犬升天』。”

“可为什么……”

“寧次，我知道日向一族分为宗家和分家，”鸣人认真道：“你是分家的人，你也討厌这个制度，”

他又指向自己：“我可以让你当上族长，然后你亲自废除这个制度，明白不？”

寧次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鸣人居然会让他这么做，一时有些语塞。

寧次顿了顿，反驳道：“可日向一族向来是用这个制度来保护血继限界的。”

“你认识雾隱一个叫青的忍者吗？”鸣人忽然岔开话题：

“他的一只眼睛就是白眼。所以日向理论上是防不住的，而且宇智波的写轮眼也很珍贵，人家也没搞什么婆罗门制度啊？”

这时，一旁的小樱也忍不住说道：“而且你说的保护白眼，这其实是个技术问题。”

“啊对对对！”鸣人一拍脑门：“我们假设未来日向一族又遇到了『雏田绑架事件』，现在雷之国要求你交出一具日向族人的遗体，”

“现在假定我们已经废除了分家宗家制度，你应该怎么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