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抱起姜沅走进臥室,梁灿抬脚踹上房门。
屋內的灯没开,只有窗外的霓虹提供了些许视线,这就足够了。
『高档小区的玻璃,从外面应该看不见里面吧?』
梁灿把姜沅丟到大床上,这追风少女立刻跪坐起来,双手伸出,勇敢的迎接压上来的梁灿。
姜沅慌慌张张,双手微微发颤,狠狠咽了口唾沫后,稳住心神,颇为焦急的解开梁灿衬衫的纽扣。
可因为视线的问题,这个过程显得坎坷无比。
“太慢。”
梁灿双手拉住衬衫纽扣中的缝隙,然后用力往外猛地一扯。
姜沅直接被梁灿这个粗暴的动作给震住了,接著更是不知所措。
“有句老话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我都对自己这么狠了,对你更会如此。”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我给自己爆甲了。
我也要爆你的甲。
“刺啦..”
绸制丝滑材质的睡裙,原来这么好撕啊。
梁灿发现姜沅对自己的不是纵容,而是她真的喜欢这种模式。
温温柔柔什么的,不存在这个女人的字典里。
真娘们,就是要在狂风暴雨中高歌。
真娘们,也从来不会说自己不行。
就比如,很多女生在这种时候,会说不要。
但一般情况下,男生是不会听的,当然那种很绅(傻)士(逼)的另当別论。
姜沅和普通女生的区別在於这里。
普通女生会说不要,姜沅会省掉前面那个字。
这就仿佛两个决斗的武士,其中一个人挑衅道:“放马过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这匹野马,確实桀驁不驯的很。
“梁灿,梁灿”
黑夜中,姜沅凝视著梁灿那双眼眸:“放马过来啊。”
那我们就把怜惜,往后放一放吧。
“你家这窗户从外面看,看不见里面吧?”
梁灿躺在大床一侧,看了眼没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回头问了眼身旁的姜沅。
姜沅的刘海还被汗水黏在额前,她闭著眼,眼眶有点微微泛红。
这娘们是个人物,刚才真的就愣是一句服软的话都没说。
一声不吭当然是假的了,梁灿不信这个邪。
如果这样你都能一声不吭,那接下来老子就要上巴掌了。
集中性攻击无法使你败北,那我就將使用大范围攻击。
缓了许久的姜沅,声音微微虚弱的说:“现在想起要隱秘了,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知道我干了什么。”梁灿笑眯眯说。
姜沅身子蜷缩了下,回答道:“看不见的,这层玻璃从外面看,看不见里面,开灯都看不见,更別提这么黑的情况下。”
那就好。
来姜沅家,图的就是个安全隱秘不会被人发现。
“刚才,你在想什么?”梁灿开始復盘了,问道,“我还蛮好奇你会想什么的。”
姜沅看了眼梁灿,然后望著天板,脑后长发四面八方铺著。
她蹙眉仔细回忆了下,然后对梁灿说道:“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想?”
“嗯,感觉就像在跑一百米,除了衝刺以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按理来说,衝刺这事跟姜沅没啥关係才对。
再说了,跑一百米才需要多长时间,总不能我小梁总只那么点时间吧。
想到这,梁灿露出骄傲的神情。
“那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想,也不知道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梁灿笑嘻嘻说。
姜沅看向梁灿,反问:“那你呢,你什么感觉,刚才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梁灿回忆了下,然后莞尔道:“无法自拔。”
姜沅愣了下,明白过来后,她轻轻撑起身子,然后爬到梁灿身上。
然后她缓缓俯身,贴著梁灿的耳朵:“那再,无法自拔起来呀。”
cd这么快?
比你塑料姐妹林湘湘牛逼多了。
梁灿望向落地窗,喃喃自语:“从外面看,看不见里面,从里面看外面,却这么清楚。”
姜沅选择的这套大平层,地段好,视野也好。
站在这层望去,城市的灯火阑珊和五彩霓虹尽收眼底。
夜色下的高楼琼宇,宛若亮著各种光芒的钢铁巨兽,一座座的笔直拔地而起,钢筋水泥堆砌出来的繁华,让人痴迷不已。
“留在这座城市,扎根立足,不容易对吧?”梁灿问姜沅。
姜沅微垂著眼眸,缓缓吸了口气:“白居易都要感慨一句,长安居大不易,更何况我呢。”
说著,她双手撑著梁灿的胸膛坐起来,望向窗外的夜景,喃喃自语:“我真的很喜欢这座城市,真的很喜欢。”
“那就去仔细看看它。”
梁灿拉著姜沅来到落地窗前,走到她身后,轻声说:“好好看看,我们最终都將征服这座城市,我们都將享受这片繁华。”
“我们都会享受这个美好时代带来的优渥生活。”
姜沅回头望著梁灿:“我要感谢你吗?”
“感谢这个时代吧。”
姜沅回过头,看著窗外的夜色,双眼迷离。
留在这里,奋斗在这里,收穫自己想要的一切,这座城市很大,非常大,大到姜沅的野心与它而言,不值一提。
那就很好。
姜沅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眼前的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城市。
身后,是这座城市最有前途的年轻男人。
看了一会后,姜沅收回了视线,扭头扬起下顎去寻找梁灿,胳膊抬起,反手抓住了梁灿后脑的头髮。
“现在,你比这座城市更吸引我。”
姜沅抬头艰难看著梁灿,重复这句话:“现在你比这,这座城市更吸引我。”
梁灿双手拇指压著姜沅的腰窝:“能说点我爱听的吗?”
我们小梁总是个狗东西,是个俗人,听不来这种太过於文艺的话语。
他就喜欢直接的。
那到底什么才叫直接啊?
姜沅发誓,待会要说的话,离开这套大平层,不,只要离开这间臥室,她就绝对不会说出口。
可现在要说,忍得好难受。
“我喜欢你。”姜沅的声音带著点哭腔。
梁灿伸出一只手,猛地把窗帘拉上,然后只拉上了一半。
看著梁灿疑惑的神情,姜沅有了片刻鬆缓的时间,小声说:“这是电动的,遥控器在床头柜上。”
“妈的,智能家居是吧,到底我是有钱人还是你是有钱人。”梁灿骂了句。
事实证明,在享受这方面,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有头脑。
窗帘缓缓自动合上,臥室在陷入彻底漆黑的前一刻,梁灿打开了灯。
空间瞬间光明起来。
姜沅觉得刺眼,平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一条腿微屈压在另一条笔直放著的腿上,身子稍侧,画面竟是如此的美好,宛若一副油画。
“现在,让我好好看著你。”
梁灿侧身躺著,手撑著脑袋,笑看姜沅:“我觉得很好看,你要不要也看看我?”
姜沅小声回答:“刺眼。”
关灯和开灯,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里仿佛有层最后的遮羞布,朦朧,迷离,恍惚。
而现在,一切都尽收眼底,无论是姜沅还是梁灿,都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眼神的侵略,要比任何动作都来的直接和汹涌。
姜沅看清了梁灿的眼神,一时间竟然不敢对视。
她小心的伸出一只手去抓被子,却被梁灿直接制止。
“冷吗,我可以开空调。”
“可我想盖点被子。”
“不准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