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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草庐外传来异响,石飞扬闪身出屋,却见风雷门的弟子正在布置“五雷轰顶阵”。
石飞扬的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悄悄绕到阵眼位置,忽然施展“天蚕功!”掌心骤然流窜晶光一片,天蚕银丝暴射而出,缠住阵中五根雷柱,内力注入的瞬间,雷电倒卷而回,将风雷门众人劈得焦头烂额。
“石大侠好手段!”戏谑的声音从树上传来,郑令仪倚着树干,绯色衣衫染着未愈的血迹,却更衬得她眉眼艳丽如毒。她扬了扬手中软鞭,狠厉地道:“可惜你救错人了,星月神教的人,向来不做亏本买卖。”说罢,软鞭如灵蛇般射向石飞扬周身大穴。
石飞扬冷笑道:“石某倒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双掌摆动,施展“移接玉”神功,引动她的鞭力转移了一个方向,同时轻轻地施展“邪血劫”神功。
郑令仪脸色骤变,嘴角溢出黑血,却突然笑出声来,凶狠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
她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中竟浮现出血色月轮,正是血月魔功的杀招“血月噬魂”!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突然伸手揽住她腰身,玄霜刃横在两人之间,施展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刀风劈开血月,却也震得两人同时后退。
石飞扬望着她泛紫的唇色,忽然从怀中掏出玉瓶,提醒道:“这是西域千年雪莲炼制的解药,你若再运功,不出三日便会经脉尽断。”
郑令仪顿时玉魄绯绡,想说什么,却眼前发黑,晕倒在地上。
南疆的毒瘴如灰紫色的绸带,在古驿道上蜿蜒盘绕。
石飞扬将郑令仪轻轻放在草庐的竹榻上,玄霜刃横在膝头,琉璃眼眸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郑令仪眉间的朱砂痣在冷汗浸透的肌肤上,显得愈发妖冶,像极了一颗随时会迸裂的血珠。
“这是西域千年雪莲配的解药。”石飞扬再次掏出解药,劝说郑令仪服用,又晃了晃羊脂玉瓶,瓶中淡金色的液体轻轻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他又解释道:“你若再强行运转血月魔功,不出三日,经脉便会寸寸断裂,化作一滩血水。”
郑令仪勉力撑起身子,绯色劲装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绣着星月图腾的衣角垂落榻边。她盯着玉瓶,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忽然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拿到解药后,反手杀了你?”
石飞扬倚着斑驳的木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玄霜刃的布柄,雪梅纹在他透明如玉的肌肤映衬下,宛如活物般流转,戏谑地道:“怕,但更怕你死了,这半块玉佩的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了。”
他从怀中掏出那枚弯月玉佩,温润的光泽与郑令仪腰间的半块遥相呼应。
郑令仪瞳孔骤缩,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榻上,绽开一朵朵妖异的墨。良久,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玉瓶的瞬间,石飞扬清晰地看到她腕间的旧伤——那是道月牙形的疤痕,与玉佩的纹路竟出奇相似。
夜色如墨,草庐外的毒雾愈发浓重。
石飞扬悄然起身,玄色衣袂扫过案几上的青铜烛台,火苗猛地窜高三寸。
他伸手探向腰间,凡人肉眼难见的神秘鹿皮袋泛起微光,竟从中缓缓浮现出两只瑞兽——朱雀周身浴火,尾羽如流动的晚霞;白虎皮毛雪白,双目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去吧,护她周全。”石飞扬轻抚朱雀的羽翼,低声说道。
朱雀清鸣一声,化作流光没入夜色。片刻后,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落在草庐后方,背部缓缓升起一顶金丝绣帐,绣着的云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石飞扬抱起沉睡的郑令仪,她的发丝扫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将她安置在绣帐内时,郑令仪无意识地蜷缩身子,像只受伤的幼兽。石飞扬解下外袍,轻轻盖在她身上,玄色衣料上的暗纹与绣帐的云纹交相辉映。
“好好歇息。”他低声呢喃,指尖掠过她额前的碎发,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转身离开时,白虎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爪下泛起的幽蓝光芒,将草庐周围的毒雾都驱散了几分。
翌日,郑令仪终于转醒。她掀开绣帐,映入眼帘的是朱雀巨大的羽翼,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红光。不远处的草庐里,石飞扬正与白虎对坐,手中的玄霜刃在磨石上来回滑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喂!”她扯开嗓子喊道,声音还有些沙哑,娇嗔地道:“你这算什么?把我当囚犯关在这鸟笼子里?”
石飞扬头也不抬,琉璃眼眸闪过一丝笑意,嘻嘻哈哈地道:“这朱雀能驱散方圆十里的毒雾,比你那血月魔功可管用多了。”
他将磨好的玄霜刃收入鞘中,起身走向绣帐,关切地道:“饿了么?尝尝南疆的竹筒饭。”
说着,他递过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竹筒。郑令仪狐疑地盯着竹筒,又瞥了眼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闪光:“你那腰间里还有什么宝贝?会飞的鸟,会发光的老虎,难不成还藏着会说话的石头?”
石飞扬突然凑近,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近乎虚幻,呼吸扫过她耳畔,戏谑地道:“说不定还有个能困住你的牢笼。”郑令仪脸色骤变,石飞扬便又笑着退开,调侃地道:“开玩笑的。不过这朱雀和白虎,原是移宫镇宫瑞兽,等闲人可见不着。”
郑令仪咬了口竹筒饭,糯米的清香混着腊肉的咸香在口中散开。她望着石飞扬与白虎嬉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曾被她视作仇敌的人,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南疆的子夜,毒瘴愈发浓稠,如墨汁般在山谷间翻涌。毒龙潭畔,石飞扬盘坐在草庐前的青石上,白虎伏在他脚边,幽蓝的目光穿透雾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他掌心托着两枚半块玉佩,月光透过他透明如玉的肌肤,在玉佩纹路间流转,竟在地上映出若隐若现的星图。忽闻绣帐内传来细微响动,石飞扬指尖轻弹,一道冰气射向烛芯,昏黄的油灯顿时明亮如昼。
郑令仪裹着他的玄色外袍,赤脚踩在竹板上,星月图腾的劲装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倒显出几分慵懒。她眉间朱砂痣在暖光下艳得惊人,眼波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调侃地道:“石大侠好雅兴,半夜三更不睡觉,对着两块破石头发呆?”
石飞扬轻笑,将玉佩收入怀中,正色道:“郑姑娘可知,这半块玉佩不仅是钥匙,更是催命符。”
他忽然起身,明玉功运转,周身泛起的寒雾竟在空气中凝成冰,正儿八经地道:“十三天前,金光教的探子在三十里外的枯井里,发现了星月神教分舵长老的尸体,死状……很像你施展血月魔功的手法。”
郑令仪脸色骤变,软鞭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愤然地道:“你怀疑我?”
“不敢。”石飞扬轻笑道,足尖点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绕到她身后,玄霜刃抵住她后心,却未用力,肃然地道:“只是那长老怀中,也揣着半块与你相似的玉佩。郑姑娘,星月神教这些年,究竟在谋划什么?”话音未落,草庐四周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白虎骤然起身,发出低沉的咆哮。
石飞扬定睛一看,只见无数碗口大的毒蛛从毒雾中爬出,八只复眼泛着幽绿光芒,蛛腿上的绒毛沾满黏液,所过之处,青石竟冒出缕缕白烟。
“是苗疆万毒宗的噬心蛛!”郑令仪惊呼起来,软鞭甩出,缠住一只跃起的毒蛛,又战战兢兢地道:“它们专咬活人七窍,中者三息内便会化作脓水!”
石飞扬神色凝重,双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出,将前排毒蛛震成血雾。然而,蛛群数量太多,眨眼间又填补上来。
他忽觉后颈一凉,竟是一只毒蛛悄无声息地从头顶垂落,毒牙距离他后颈要害不过三寸!
“小心!”郑令仪惊叫道,她的软鞭如灵蛇般射来,缠住毒蛛身体。石飞扬趁机施展“移接玉”神功,将蛛群的攻势引向后方的巨石。
轰隆一声,巨石被炸得粉碎,碎石却如暗器般射向两人。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揽住郑令仪的腰,施展轻功跃上朱雀背部。绣帐被碎石击得千疮百孔,郑令仪望着下方如潮水般的毒蛛,心有余悸地道:“这些毒蛛来得蹊跷,定是有人故意引到此处……”
朱雀振翅高飞,却在半空突然发出悲鸣。
石飞扬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一顶大帐篷,重新安扎在朱雀的背部上,然后,他低头一看,只见蛛群中站着一名黑袍人,手中握着根骨笛,正吹奏着诡异的曲调。
朱雀双翅竟不受控制地颤抖,开始急速下坠。“是控兽笛!”石飞扬咬牙道,明玉功飞速运转,双掌拍出“帝天狂雷”神功,浑身的冰晶化作冰雷,炸向黑袍客。
那黑袍客闪身避开,却也打断了笛声。朱雀趁机稳住身形,落在一处峭壁之上。峭壁间有个隐秘的洞口,石飞扬抱着郑令仪跃入其中。
洞内漆黑一片,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郑令仪摸索着点燃火折子,火光摇曳间,只见洞壁上刻满古怪符文,地上散落着森森白骨,其中几具穿着星月神教的服饰。
“这是……教中禁地的密道!”郑令仪脸色苍白地解释道,“传说只有历代教主知晓入口,这些人……”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用苗语低声交谈。
石飞扬捂住郑令仪的嘴,贴着她耳畔轻声道:“别出声。”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尖,郑令仪只觉浑身发烫,心跳如擂鼓。两人紧贴着躲在巨石后,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在洞口停下,两名万毒宗弟子举着火把进入洞内。其中一人嘟囔道:“那姓石的狡猾得很,这次若不是用噬心蛛,还真不好对付。”另一人嘿嘿冷笑:“等拿到星月神教的秘宝,咱们在江湖上……”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如鬼魅般欺近,施展“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形成的天蚕银丝缠住两人咽喉。那两人顿时瞪大双眼,内脏被绞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洞内格外清晰。
郑令仪看着他杀伐果断的样子,心中却无半点恐惧,反而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清理完敌人,石飞扬正要查看洞壁符文,忽觉一阵劲风袭来。
他反手挥刀,玄霜刃与一柄苗刀相撞,火星四溅。
来者是个头戴银饰的苗疆女子,眼神阴毒,谩骂道:“石飞扬,你这狗贼,竟敢杀我万毒宗弟子!”
郑令仪甩出软鞭,缠住对方手腕,警醒道:“石飞扬,小心她袖中的……”
话未说完,苗女已甩出一把毒粉。
石飞扬揽住郑令仪急退,却仍有少量毒粉沾到衣角,布料瞬间腐蚀出大洞。
石飞扬愤怒地骂道:“不知死活的妖孽,就凭你也敢挑战石某?哼,来世吧!”顿时,眼中寒芒大盛,“邪血劫”神功应念而发,苗女突然口吐鲜血,身体蜷缩成猴形。
解决完敌人,他才发现郑令仪手臂被毒划伤,伤口发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别动。”石飞扬急促地道,脸色凝重,低头含住她的伤口,将毒血一口口吸出。
郑令仪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跳得更快了。待毒血吸尽,石飞扬抬起头,琉璃眼眸中映着她绯红的脸,嬉皮笑脸地道:“郑姑娘,现在换你欠我一条命了。”
郑令仪别过头,低声道:“谁要你救……”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此时,洞外传来阵阵雷声,暴雨倾盆而下。
暴雨冲刷着洞口的血迹,石飞扬与郑令仪却无暇顾及洞外的惊雷。火折子的光晕在潮湿的石壁上摇曳,将那些古怪符文的阴影拉得扭曲变形。
郑令仪的指尖轻轻拂过刻痕,绣着星月图腾的袖口扫落陈年积灰,介绍道:“这些符文是星月神教失传的‘星陨文’,只有教主才能解读……但最末这行,竟混着移宫的古篆。”
石飞扬的琉璃眼眸泛起微光,明玉功运转间,掌心透出的寒气在石壁上凝结出霜。当霜色漫过符文时,那些刻痕突然渗出暗红血线,在空中勾勒出半幅残缺星图。
他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又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两枚半块玉佩,肯定地道:“这玉佩不仅是钥匙,更是打开星图的引信。”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传来石块崩裂之声。
无数尖锐的石锥如暴雨般坠落,郑令仪的软鞭刚缠住石飞扬的手腕,就见他施展“移接玉”神功,将两人的身形顺着石锥坠落的轨迹甩出。
碎石飞溅中,他们堪堪避过致命陷阱,却撞进一条幽深的暗道。
暗道尽头是一汪墨绿幽潭,潭面漂浮着点点磷火,宛如无数幽鬼的眼睛。郑令仪的软鞭突然绷紧,警示道:“小心!这是‘噬魂潭’,但凡活物靠近,便会被潭底的……”
她的警告被一声凄厉的嘶吼打断。潭水轰然炸开,一条三丈长的巨蟒破水而出,鳞片上布满人脸状的凸起,每只“眼睛”都淌着腥臭的黏液。石飞扬玄霜刃出鞘,施展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刀风掀起的气浪撞在蟒身,却只刮下几片带血的鳞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