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丐帮众人望着败退的天策军,欢呼声响彻君山。
石飞扬站在山颠,望着汴梁城的方向,眼神深邃。
李豪走到他身边,抱拳道:“帮主,此次大胜,全赖您和各位兄弟!”石飞扬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小子,别高兴太早。赵光义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做好准备。”
众人点头称是,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汴梁皇宫内,赵光义得知天策军大败的消息后,气得将茶杯摔得粉碎,怒骂道:“石飞扬,丐帮,朕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汴梁皇宫的龙涎香也掩不住赵光义的暴怒,碎瓷片在金砖上闪着寒光。
王继恩佝偻着身子,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压得比宫灯阴影还低:“陛下,丐帮虽势大,却有一致命软肋——那些江湖门派素来各怀心思,只要……”
他突然从袖中掏出个黑陶小罐,罐口蒙着浸油的黑布,隐约传来细碎的虫鸣。
“这是?”赵光义瞳孔骤缩,愕然反问。王继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容比夜枭还瘆人,无耻地道:“奴才从苗疆秘道寻来的‘子母同心蛊’。母蛊藏于陛下御前,子蛊混入丐帮的饮水……”
接着,他压低声音道:“只要陛下动动念头,那些江湖妖人便会肠穿肚烂!”
赵光义猛地抓住罐子,指节泛白,激动地道:“还有点苍派、铁掌帮那些杂碎!”王继恩连忙补充道:“奴才已安排妥当,让‘天杀楼’的杀手假扮丐帮弟子,夜袭点苍派总舵,再嫁祸给铁掌帮。他们狗咬狗时,陛下便可坐收渔利!”
宫墙外的老槐树上,李豪屏息凝神,指缝里夹着三枚透骨钉。
他身后的丐帮弟子已将消息用飞鸽传往君山,鸽哨划破夜空的刹那,王继恩捧着罐子的手突然一颤——一枚透骨钉擦着他的耳际钉入廊柱,钉尾还缠着丐帮的青布条。
半个月后,君山丐帮总舵的伙房突然炸开了锅。负责挑水的两名弟子倒在水缸旁,七窍流出黑血,肚皮涨得如同鼓囊,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留下十个血洞。
曲非烟撕开其中一人的衣襟,只见肚脐周围爬着密密麻麻的血色小虫,每只虫背都有个“宋”字烙印。
“是子母蛊!”叶无缺愤怒地道,长剑“呛啷”出鞘,剑气削断案上烛台,又怒骂道:“赵光义好阴毒!”
陆乘风的铁掌在石桌上拍出道裂痕,悻悻地道:“定是有人在水源里动了手脚!”
众人正慌乱间,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踏着晨露而来,玉色指尖在水缸上轻轻一点,缸中黑水竟凝结成冰,无数血色小虫在冰层里挣扎扭动。
他淡定地道:“慌什么。”霎时间,周身寒气蒸腾,肌肤透明得能看见血管里流淌的冰晶,又侧头对爱妻说道:“迪丽热娜,圣火令借我一用。”赤色火焰在他掌心跳动,冰层瞬间融化,小虫遇火化作青烟。
继而,石飞扬又说道:“李豪,带人封死所有水源,改用雨水。王继恩以为这点伎俩就能难住我们?传信给荷阿什娜,让她用‘万蛊克星’回礼。”
当夜,汴梁皇宫的御膳房突然传出惨叫。三名厨子倒在汤锅旁,全身皮肤裂开蛛网般的血纹,每道纹路里都爬着银色的蛊虫——正是苗疆的“噬心银蚕”,专食异类蛊虫,却会让宿主在七日内受尽虫噬之痛。
赵光义看着密报,突然掀翻龙案,母蛊罐“哐当”落地,滚出的金蚕蛊已变成一具空壳。他龙庭震怒,命人找来潘仁美,要求潘仁美尽快联络武林中人,打击唐国的武林义士。
“诺!”潘仁美接旨,欢天喜地而去。
……
点苍派的三清殿在暮色中燃起冲天火光,松木梁柱噼啪作响,檐角的铜铃在烈焰中扭曲变形。叶无缺刚在后山练完“流星赶月”剑式,剑穗上的银铃还在轻颤,转身便见祖庭陷入火海。他足尖一点,施展“踏雪无痕”轻功掠向大殿,玄色道袍被热浪掀得猎猎作响。
数十名黑衣人正在殿内肆虐,手中长刀劈砍着三清神像,刀身烙印的火焰标记在火光中狰狞毕现——那是铁掌帮的独门标记。大弟子秦风怒吼着挺剑迎上,“点苍剑法”之“飞瀑流泉”划出三道寒光,却被为首的黑衣人反手一刀削断咽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神像的琉璃眼珠上,宛如两行血泪。
“铁掌帮!”叶无缺目眦欲裂,长剑嗡鸣出鞘,仰天怒吼道:“我点苍与你何怨何仇!”
他身形如电,剑尖直指黑衣人的后心,却见对方突然转身,甩出三枚透骨钉。
钉尖泛着幽蓝,赫然是铁掌帮秘制的“子午断魂钉”。
叶无缺挥剑格挡,钉子弹开的刹那,黑衣人已消失在浓烟中,只留下满地狼藉。
……
铁掌帮总舵的练功场已是修罗场。二十余名弟子被粗麻绳捆在木桩上,心口插着点苍派制式的“青冥剑”,剑柄上的“点苍”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陆乘风的铁掌捏得咯咯作响,掌风扫过,竟将坚硬的青石板劈出裂痕。
他望着三师弟圆睁的双目,那双眼还死死盯着“铁掌震天南”的匾额,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叶无缺!我陆乘风若不踏平点苍山,誓不为人!”
黑木崖的寒潭边,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指向东方,赤色火焰在掌心剧烈跳动。
三天前,教中十二名长老在密会时被人割去头颅,尸身旁散落着丐帮的青竹杖。
此刻,潭水突然翻涌,三十余名丐帮弟子举着打狗棒杀来,为首之人正是曾与她联手抗敌的七袋长老。“曲少教主,交出《吸星大法》秘籍,可饶你不死!”长老威胁一句,施展“打狗棒法”,带着劲风横扫,杖法赫然是丐帮绝学“缠字诀”。
曲非烟冷笑一声,圣火令划出“焚天诀”,火焰如长蛇般窜出,却见对方早有准备,掏出浸水的麻布遮挡。“好个忘恩负义的叫子!”她愤怒而骂,双掌齐出,“吸星大法”发动,三名弟子的兵器瞬间脱手,身体却突然炸开——他们的丹田处插着日月神教的“黑血针”。
混乱中,曲非烟瞥见一名“丐帮弟子”的靴底露出半截龙纹——那是宋廷禁军的制式军靴。她心头一震,正要喝止,却见陆乘风带着铁掌帮弟子杀到。
陆乘风迎面而来,怒喝道:“妖女!果然是你勾结丐帮暗算我师弟!”铁掌带着破空之声拍来,掌风里竟夹杂着点苍派的“寒梅香”——那是叶无缺的独门暗器。
寒潭瞬间被血染成赤红色。曲非烟的圣火令刺穿一名铁掌帮弟子的胸膛,却被陆乘风的“铁掌开山”震得气血翻涌。丐帮弟子的打狗棒与日月教的弯刀绞在一起,惨叫声、骨裂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当叶无缺带着点苍派弟子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惨烈景象:日月教徒的尸体浮在寒潭上,铁掌帮弟子的断掌散落岸边,丐帮弟子的青竹杖插满了尸体。
唐家堡的机关城突然响起凄厉的警铃。唐门主唐啸天刚检查完“暴雨梨针”的机括,便见长子唐影倒在毒药房前,七窍流出黑血,指尖还捏着半片青城派的“松纹剑”碎片。
药房内,百余种剧毒不翼而飞,墙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青城借走”!
“传令下去,倾巢而出,荡平青城山!”唐啸天仰天怒吼,悲泪骤流,他的铁爪捏碎了案上的青瓷瓶,瓶中“七星海棠”的瓣沾在爪尖,瞬间化作黑水。
不日,唐门弟子来到青城山,纷纷甩出“追魂镖”,犹如雨点般射向青城派山门,却见山道两侧突然滚下巨石,石上刻着唐门的骷髅标记。
青城派掌门徐沧海的“摧心掌”刚毙掉三名唐门弟子,便见师弟倒在血泊中,心口插着唐门的“龙须针”。他双目赤红,长剑舞得如狂风骤雨,“青城剑法”之“鹤翔紫盖”连斩七人,却在转身时被一枚毒针射中肩胛——针尾竟系着丐帮的青布条。
这场厮杀持续了整整一夜。唐门的“子午断魂散”在晨雾中弥漫,中者皮肤溃烂,化作脓水;青城派的“青蜂钉”射中了自己人,死者的喉咙里插着铁掌帮的铁莲子。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机关城时,唐啸天踩着满地残肢走向毒药房,却见暗格里藏着一具穿着宋廷校尉服饰的尸体,怀中还揣着调动各派兵力的假密信。
君山的聚义厅前,李豪的泼风刀突然劈向身旁的八袋长老。
昨夜,他发现长老与一名黑衣人密谈,对方递来的金元宝上印着宋廷的“元丰通宝”。
此刻,长老的打狗棒带着“劈空掌”的内劲袭来,杖法却掺杂着天策军的“破阵式”。
“你果然是朝廷的细作!”李豪恍然大悟地怒骂道,施展的“秋水无痕剑”与“泼风刀法”,刀剑合璧化作一道银虹。长老冷笑一声,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宋”字刺青,狞笑道:“石飞扬想颠覆大宋,简直痴心妄想!”他吹了声口哨,藏在密林里的数百名假丐帮弟子蜂拥而出,手中兵器竟是宋廷制式的“斩马刀”。
君山顿时变成人间炼狱。真丐帮弟子的“打狗棒法”刚猛凌厉,却挡不住假弟子的人海战术;铁掌帮援军的“铁沙掌”拍碎了敌人的头颅,回头却发现误杀了点苍派的信使;曲非烟带着日月教徒赶来支援,“吸星大法”吸来的内力却引爆了对方体内的“化功散”,连她自己也被震得口吐鲜血。
石飞扬赶到时,正见李豪被三名假弟子围攻,泼风刀卡在一人的咽喉里,另一人的刀已劈到他头顶。
石飞扬紧急施展“移接玉”神功!指尖轻轻一引,那刀竟转向劈碎了假弟子的头骨。
他周身寒气迸发,飞速运转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冻结了整片山道,正在厮杀的众人瞬间僵住——他们的兵器上都刻着相同的暗纹,那是潘仁美亲兵营的标记。
“都住手!”石飞扬暴喝一声,“惊目劫”应念而生,琉璃眼眸射出冰寒光芒。僵住的众人突然惨叫起来,假弟子的脸皮在冰寒中剥落,露出禁军的甲胄;真弟子们则看着手中兵器上的暗纹,面如死灰。
紧接着,石飞扬又施展“帝天狂雷”,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般爆炸起来。冰雕碎裂,真相随着飞溅的冰棱传遍君山——所有的仇恨,都源自宋廷那只看不见的黑手。
暮色中的君山尸横遍野,各派弟子的尸体交错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叶无缺的长剑插在陆乘风脚边,两人的手掌同时按住了一名假弟子的尸体,撕开衣襟,露出相同的龙纹刺青。曲非烟的圣火令与李豪的泼风刀并排而立,刀光火影映着满地宋廷禁军的尸体。
“是赵光义的奸计。”陆乘风悲哀怒吼,他的铁掌在石桌上拍出道深痕,掌血滴在“铁掌震天南”的匾额上,晕开一朵血色梅。叶无缺收起长剑,剑尖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真诚地道:“我点苍派愿与铁掌帮化干戈为玉帛,共讨国贼。”
曲非烟的圣火令突然指向西方,颤声道:“潘仁美的大军就在山下,他想等我们两败俱伤,好一网打尽!”石飞扬的缅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将各派信物——点苍的剑穗、铁掌的掌印、日月教的圣火令、丐帮的青竹杖——摆在祭坛上,周身玉色真气流转,朗声道:“从今日起,江湖再无门派之分,只有抗宋义士!”
山下的宋军营帐里,潘仁美正举杯庆功,王继恩派来的信使刚带来赵光义的嘉奖令。
突然,帐外传来震天呐喊,他掀帘看去,只见无数火把如长龙般蜿蜒而来,火把下的旗帜五颜六色,却都系着相同的青布条。
最前方,石飞扬的银发在火光中飞扬,缅刀划出的“斩轮回”刀气,已将营门劈成两半。顿时,潘仁美的联营在夜风中抖如筛糠。
紧接着,石飞扬握着缅刀,挥舞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刀气如钱塘怒潮席卷而来,九十三名宋兵连人带甲被劈成无数段,内脏混着碎甲片溅在“天策军”的帅旗上。
陆乘风的铁掌带着风雷之声拍向中军帐,“铁掌水上飘”的轻功让他足不点地,掌风扫过之处,帐篷如纸糊般碎裂,露出里面惊慌失措的传令兵。
他反手一掌印在那兵胸口,竟将人活生生拍进帅案,檀木桌板迸裂的木屑混着血珠飞溅,正好打在潘仁美刚举起的酒杯上。
“陆乘风!”潘仁美惊叫道,其亲卫抽腰间长剑格挡,剑招却是“华山剑法”中的一招“苍松迎客”——他竟暗中招揽了华山派叛徒。
陆乘风冷笑一声,铁掌变掌为爪,使出“锁喉功”扣向对方咽喉,指节深陷之处,突然涌出黑血,不由讥讽道:“你中了唐门的‘七星海棠’,还敢逞凶?”
转身时,却发现已经不见了潘仁美的踪影。
叶无缺的“点苍剑法”已杀至帐外,剑尖挑起一名宋兵的发髻,剑穗银铃在惨叫中乱响。他瞥见西南角的弩箭阵,便扬声道:“曲少教主,借圣火一用!”
曲非烟心领神会,圣火令划出赤色弧线,火焰如长鞭缠住弩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被烧得通红的弩箭射向夜空,反倒成了指引义士们的信号。
李豪的泼风刀与“秋水无痕剑”在敌阵中织成银网,“泼风九式”中的一招“狂风骤雨”让宋兵难以近身。他一刀劈开校尉的护心镜,却见对方怀中掉出半张密信,上面“夜袭丐帮,嫁祸点苍”八个字墨迹未干。
顿时,怒火直冲灵台,他剑刀齐出,将那校尉连人带甲劈成两半,内脏在月光下蒸腾起白气。
王继恩在汴梁城的密道里狂奔,怀中的“子母同心蛊”母罐烫得惊人。他身后,阿卡娜的金蚕蛊如赤练般追来,蛊虫爬过之处,砖石竟被啃出深痕。
“妖女!待咱家禀明陛下,定将你挫骨扬灰!”王继恩尖声威胁一句,便掏出“化尸粉”撒向身后,却见金蚕蛊遇粉更凶,瞬间啃断他的袍角。
密道尽头突然亮起冰蓝色光芒,石飞扬负手立于出口,周身寒气让石壁凝结出冰。
他讥讽地道:“王公公,你的蛊虫好像饿了。”
他指尖轻弹,一枚冰魄银针射穿母罐,黑血溅在王继恩脸上,那太监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子蛊感应母蛊碎裂,竟在他体内疯狂啃噬。
阿卡娜的银铃在暗处响起,金蚕蛊突然转向,将追来的宋兵尽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