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开的,”谭怀柯回应,“而且我的商号登记在河西,所以咱们张掖郡的忘尘香铺才是总店,安都的供货都要靠后了。”
“那敢情好,咱们比贵人们还要先用上新品,多有面子!”
“香铺近来已经在筹备了,不日就要开张,我也在参选皇商的登记中如实填报了。”谭怀柯状若无意地说,“来,我再敬大家一卮酒,如今我担任了广利商会在河西的掌事,往后还要大家多多帮衬着。”
“掌事?”有人反应极快,当即就改了口,“还请谭掌事多多关照啊。”
众人其乐融融,只有谭礼气得生烟,沉着脸道:“不问过家里一声,你怎敢擅自去登记参选!快将那登记撤回来,你我好好合计之后,再定下如何填报!”
她自己报上去了,谭家还如何分一杯羹!
谭怀柯面对宾客笑意不减,面对谭礼却是厉声威胁:“谭老板今日在此开宴,是为了让我下不来台,逼着我与谭家联合参选?那我也实话跟你说了,我名下的产业,你们谭家一分一毫都别想攀扯!”
“你!”谭礼大怒,“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劝你想清楚了,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私下再谈,再闹下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眼瞅着这宴席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了,谭礼咬牙,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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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散后,谭怀柯与谭礼关起门来对峙。
谭礼冷哼道:“你能有今日,别忘了是谁给你创造的机会!”
谭怀柯反唇相讥:“哦?是你们强迫我替嫁创造的机会吗?是你们给我烂账一堆、濒临关张的铺面创造的机会吗?”
“不管怎么说,这焉知肆的铺面是我给你的嫁妆,无论如何都该算作谭家的产业!若你执意不肯撤回参选登记,别怪我将你告上公堂!”
“那您就去告吧,从我被你们买下,代替谭安芙嫁给申屠大公子开始告。”谭怀柯提醒他,这事既是她的软肋,也是谭家的软肋,真要告上去争个明白,谁也捞不着好。
“我不跟你扯别的,单单只说给你做嫁妆的两间铺面,必须还给谭家!”谭礼开始晓之以理,“你手里还捏着憩街的五间铺面,那地方就是为了窝藏黑市和见不得光的产业,沾上了就翻不了身,此时你就算报上去了,也一定会被刷下来。好好的铺子别浪费了,何不把它们交予我?谭家的商号做好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吗?”
“呵,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谭家的商号,我能沾到半点光吗?我在憩街的铺面就不劳您费心了,反正我都已经登记了,就算刷下来我也认。”谭怀柯轻描淡写地说,“啧啧,我倒是没有想到,谭家竟已落魄成这样了,连出嫁女的嫁妆都想抢回来?”
谭礼重重叹了口气:“怀柯,阿翁实在是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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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你别把我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