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气都要气炸了!”陆炎哼一声,“走,那我们便进去聊聊天!
你们几个,在院子里面好生看守,如果有人鬼鬼祟祟想要靠近偷听,格杀勿论!”
说罢,他便率先进了屋子。
陆炎示意祝余同自己一起进去,在进门之前,他小声问祝余:“方才陆嶂身边那个校尉,之前在朔地可曾见过他?”
“没有见过。”祝余很确定地说。
陆卿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所以说,聪明的人不一定真的比别人聪明几分,旁人认为蠢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蠢。”
祝余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方才也觉得那校尉着实是有些过于逾举了,甚至在陆嶂面前都有一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还有就是他每一次表态看似是在维护陆嶂,实际上无一不是在破坏陆嶂与其他兄弟之间本来有机会修复的关系,简直每一句都是在帮倒忙。
偏偏他这么逾举,陆嶂竟然一句也没有斥责他。
我刚刚就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现在一想,估摸着那个校尉或许是鄢国公的的心腹,这一次鄢国公不放心陆嶂独当一面,又怕做的太明显会让陆嶂伤自尊,所以才安插了一个官职不高的校尉在队伍当中。
陆嶂很清楚这一点,他既不甘心出门在外,离开了鄢国公的耳提面命就什么也做不好,又不能公然在那个心腹跟前立威,让鄢国公脸面上难看,所以才弄成了今时今日的这种样子。”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陆卿点点头,对一旁的严道心说,“你回去歇着吧,今天晚上还要警醒着点,我们也不知道那假堡主会不会杀个回马枪,来找他的嫦娥醉。”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今晚上我连眼皮都不会合一下,等到明日天明,那厮不敢光天化日跑过来的时候,我再补眠就是了。”严道心点点头,冲陆卿摆摆手,“去吧去吧,你与陆炎好好把话说清楚了。
陆嶂都已经走了,若是那假堡主不再回来这里,咱们也不会久留,估计很快也要再启程,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不用管我。”
说罢,他自己转身就往外走。
陆卿冲院门边的两个士兵点点头,那两个士兵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准备过去给严道心站岗放哨。
祝余看了看院子里的人,这才发现符文符箓都不在,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陆卿。
陆卿也猜到了她疑惑的是什么:“不用担心他们两个,或许晚些时候他们就回来了。”
既然人是陆卿派出去的,祝余也就不再担忧,跟在陆卿身后,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又把房门仔仔细细关了起来。
祝余作为“余长史”,这几日时常跟在陆卿身边,陆炎看到她跟着一同进来,倒也没有表现得特别诧异,只当是这位余长史是陆卿实实在在的心腹。
不过当他看到陆卿把凳子挪开,竟然先让这位余长史在桌旁落了座,然后自己才在一旁坐下来,他脸上的诧异可就遮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