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在做什么事情之前,最好先想一想,自己在意的人还剩下谁,她的肩膀上扛著几个脑袋,够被砍几次。”
祝余听到这话,抬眼朝锦帝看过去,见锦帝只是看著陆卿,並没有朝自己多看一眼。
陆卿脸色铁青,瞪著锦帝,因为后槽牙咬得太紧,腮帮子都支棱了起来,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迸发出怒意。
锦帝默默看了看他,又对一旁的高公公说:“叫人將严道心关入死牢,陆卿带去宫门外打板子。
明日早朝,我会正式下旨,將逍遥王贬为庶人。”
高公公本来还以为陆卿算是躲过一劫,五十个板子不算亏,至於严道心的死活,他就不是特別在意了,毕竟非亲非故。
结果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贬为庶人”,这可让他有些傻眼了。
“陛下……”他想开口替陆卿求个情,可是看锦帝的態度又分明不像是还有迴旋余地的样子,他又把没有说出来的话给咽回去了一半。
万一锦帝真的是铁了心要將逍遥王贬为庶人,那逍遥王从此以后就只怕是再无立足之地。
不管过去多感念他对自己的那份尊重,他毕竟还要在这宫中,在锦帝身边做事,总不能为了一个已经扶不上墙的烂泥,去触自己主子的霉头。
“父皇……”陆朝皱眉开口,似乎也想劝上几句。
“你今日再敢多言一句,我连你一同送到宫门外打板子。”锦帝不等陆朝把话说出来,直接开口斥道,“这就是你平日里交好的人!你可曾问过他,他没有一日將我视为父亲,又有没有將你视为兄弟过?!”
陆朝还想开口,高公公连忙拦著,挡在他和锦帝中间,陪著笑脸道:“陛下息怒,您的头风才好了不久,可別不能生这么大的气。
胥王殿下性子与皇后娘娘最是相像,心思最善,您可別责怪他。”
锦帝瞥了高公公一眼,没有和陆朝计较,挥了挥手,示意高公公叫人进来。
高公公连忙跑出去,很快就叫了侍卫进来。
两个侍卫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严道心,將他往南书房门外带。
陆卿起身想要去阻拦,被一旁的护卫一併捉住了双臂。
严道心倒是很淡定,还示意拉著自己的侍卫別著忙,扭头对陆卿说:“师弟,你就別再白费口舌了。
咱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而且行得正坐得直,下去到了阎罗殿里也问心无愧。
我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要是还贪生怕死,那岂不是辱没了师门?
倒是你,一会儿挨板子的时候可別鬼哭狼嚎给师父丟人吶。”
他就好像是没事人一样调侃完陆卿,便被两个侍卫给押走,送去了死牢中关押。
隨后,几个侍卫又押著陆卿,准备將他带走。
不过他们看了看跪在后头的符文符籙还有祝余,有些吃不准地扭头看了看高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