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这是当时用来修补科恩用的咒语——可……这跟海尔波有什么关系？

“这句咒语是我留下来的，你那缝起来的怪物儿子如果没有我创造出的某片灵魂，早就死了。”海尔波阴翳地说，“可他看上去丝毫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我看到了他灵魂上的缺口，他割开并摧毁了那一部分我……”

“那我只能说他干的太棒了。”爱德华攥着魔杖，警惕地看着海尔波，提防着对方随时都可能丢来的咒语。

“但伟大的海尔波大人怎么会跟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小辈一般见识呢？”海尔波露出了让爱德华有些不安的笑容，“我是来带领你们走向一个更正确的未来的，我对你们在这个世界躲躲藏藏的现状感到非常惋惜……”

“不用拿你那套我根本不会信的说辞对付我。”爱德华眯起了眼睛，“你刚刚杀了我的一个同事。”

海尔波甚至连看都没看一旁的尸体一眼。

“弱者就该这样。”海尔波冷漠地说，“任何一个国王都不该因为怜悯某个弱小平民的命而放弃更重要的未来——我相信你这个当国王的明白这一点。”

“我不是国王，我是这儿的部长。”爱德华说。

“我看并没有什么区别。”海尔波说，“你们跟那些普通人之间的关系太懦弱了，需要一个真正值得追随的领袖——而我就是那个领袖……你需要臣服于我，当我攻下了这整个孱弱的世界之后，我可以给你留一个执政官的席位——”

“休想。”爱德华立刻朝海尔波丢去了一道咒语。

海尔波仍是轻描淡写地拨开了它。

接着，爱德华将魔杖在空中抡了个圈，办公室里桌椅与柜子全都活了起来，像是横冲直撞的蛮牛般撞向海尔波。

“这可由不得你。”

海尔波抬起了手，一道道绿色的火焰朝那些被变形过了的桌椅柜子窜去，顷刻间就将它们烧成了灰烬——而火焰并没有就此消失，而是变成了一条条鲜绿的火蛇扑向爱德华。

爱德华尝试了用水扑灭，但这种火焰似乎跟厉火差不多性质——没法幻影显形的话，就只能靠身体躲闪。

正当爱德华想要夺门而出的时候，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死死地攥住他的咽喉。

“呃——”

爱德华下意识地抓住了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海尔波的身形开始沿着那只手重新在爱德华面前浮现，像个神出鬼没的恶魂。

“那我就不得不采取些不那么友好的措施了。”海尔波有些惋惜地说，“你本来可以继续在这一片地区当这个国王的……你只需要向我效忠——带着你那个不听话的儿子一起。”

“不，可，能。”爱德华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说。

“告诉我，你儿子现在在哪。”海尔波稍稍松开了一点卡着爱德华脖子的手，另一只手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爱德华的脑门侧面。

海尔波的逼问让爱德华突然心里出现了一股希望。

“所以……你其实也不知道你的魂器现在在哪，对吧？”

被掐着的爱德华咧出了一个笑容。

“杀了你一样能从你的灵魂里搜出来。”

海尔波阴森地说，原本按在爱德华脑门侧面的手指移到了爱德华的心口处。

一道绿光从他的指尖迸出。

但海尔波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爱德华还在呼吸，他的灵魂还是牢牢地留在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死神根本没在营业一样。

“你还有备选方案吗？”爱德华在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在海尔波的掐握下挑了挑眉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