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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想着尽快报陛下之恩,也想着父母晚些时候也能见,所以才不顾丞相的教令,领着自己一防府兵去疏浚漕渠。
然而除他以外,确还有二十余人的父母妻儿今日抵达长安,他们本来兴高彩烈翘首以待,依丞相教令做好了去迎接家人的准备。
结果被他拿着皮鞭一个个从家里头赶了出来,还骂这些人说陛下对你们这么好,给你们这么好的待遇,你们有什么脸面不去为国家做事,诸如此类。
结果今天在疏浚漕渠的时候,这些府兵干活的时候心不在焉,不甚卖力,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对,显然是对他有怨言。
刘禅看魏兴这模样,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道:
“看来,不但是你自己不迎接家属,你还不许别人去迎接家属。
“如此公然违抗丞相教令,让你手下的府兵们往后如何相信你,又如何相信丞相的教令呢?
“你这么做,不但是在破坏自己在手底将士心中的形象,也是在破坏丞相的形象啊。”
魏兴听到这彻底慌了,赶忙俯首认错:“陛下…俺知错,俺认罪,俺以后不会了!”
刘禅点点头,随即抬手示意周围的府兵全部息声,紧接着让魏兴亲自去将今日当迎家属而不得迎的二十余名府兵全部叫到了街道中间,自己的身前。
二十四名府兵本就知道魏兴是天子跟前的红人,又见魏兴刚刚为天子牵马坠蹬,与天子有说有笑,走得如此之近,顿时一个个战战兢兢。
或是以为自己今日得罪了魏兴,恐怕要挨军棍。
或是以为自己恐怕要被剥夺了当府兵的资格。
更有甚者,还以为自己恐怕犯了死罪。
曾经在战场上杀过人,至少斩得一顶首级的汉子,不少人竟是不能抑制地抖若筛糠。
毕竟…这可是天子啊!
正在二十四名府兵战战兢兢,外围数以百千计的府兵不明所以,又或有所揣度、面面相觑时。
街道正中,那位脊背挺拔如松,神色冷峻似铁,使得不少府兵屏息垂首不敢直视的大汉天子道:
“你们这二十四名鹰扬府兵,今日当迎家属而不得迎,乃是骁骑都尉魏兴之过。
“朕替你们讨回公道,希望你们能明白,丞相既已发布教令,不论是谁都不得违抗。
“日后你们的上司不论是谁,胆有违抗教令者,你们当有向军中文吏检举揭发之责,军中文吏亦有将之上报之责。”
这二十四名府兵听得天子此言,尽皆惊讶得面面相觑,外围的府兵听到此处,也有些骚动起来。
不少人是认识魏兴的。
但见天子忽然转向魏兴,喝道:
“魏兴违逆丞相教令,当罚军棍十棍!”
关兴、姜维、赵广等天子近臣听到此处,一时有些惊得愣住。
这可是唯一一个被陛下赐字,还赐字『光汉』的军汉,其人前番擒王斩将,此番大难不死,刚刚还和陛下有说有笑。
现在要是因为这等事情,挨上十棍军棍,一旦牵动伤口的话,恐怕有性命之忧。
然而魏兴却并无异色,反而因为天子的责罚有些坦然起来。
魏母顿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虎贲郎本在阻拦,但是却得虎贲中郎将关兴示意,将魏母放了过来。
魏母冲至天子身前,当众就要跪下,却是被关兴一把扶住,其人跪地不得,只得奋力嚎啕了起来:
“陛下…陛下!俺儿……”
关兴、赵广赶忙上前安抚魏母。
刘禅叹了一气,对着魏兴道:
“把你上衣脱了,袒腹出来。”
魏兴闻言一滞,其后照做不误。
不多时,那道几乎半尺长的骇人大疤展露在众人面前。
除了那道大疤外,其人身上还有新旧大小疤痕十余。
刘禅对着那二十四名军士道:
“魏兴违丞相教令,依军法,当罚他军棍十棍。
“但是他现在有重伤在身,还未痊愈。
“若此时责罚,恐有致死之危,却又罪不至死。
“所以这十军棍留待他伤愈后再罚,朕亲自督罚,可否?”
那二十四名府兵哪里能想到陛下竟然会罚魏兴?当即慌张无措地用力点头,无所不可。
上身赤袒,长相粗糙的魏兴一时虎目含泪,赶忙跪地而谢:“俺…俺对不住陛下,对不住丞相!俺…俺愿现在就受罚!”
刘禅皱了皱眉:
“好了,先罚你一个月俸禄,分予被你欺凌的二十四名鹰扬将士,这十军棍你也逃不掉,待伤势好些,朕定亲自督罚不饶。”
魏兴赶忙叩头谢恩:“卑职谢…谢陛下隆恩!”
那二十四名府兵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天子,本来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又有些委屈、不忿,以为自己挨了霸凌还得受罚。
却是没想到天子竟没有因为看重魏兴而责罚他们,更真的为他们讨回公道,当众定罪魏兴,责其十棍,非但如此,还要罚魏兴俸禄给他们,凡此种种,令他们一时如在梦中。
有几人齐齐生出一种委屈被人理解的莫名情绪,随即一股暖流从胸膛直抵天灵盖,然后不知怎么回事就鼻头一酸,眼睛一红。
先是一人跪倒,直呼谢过陛下。
其后又有人跟着跪下,高呼“陛下圣明!”
街道外围,数以百千计的鹰扬府兵一开始离得远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终于也爆发出了诸如『陛下圣明』,『陛下万胜』之类的欢呼之语。
魏兴伏倒在地,面红耳赤。
刘禅亲自上前将袒露上身的魏兴扶起,其后向前伸手,摸了摸魏兴腹部那道骇人的刀疤。
“有过当罚,有功当赏,希望光汉你能明白。”
“俺明白!”魏兴感受着伤疤上的温度,重重颔首,本就俯着的脑袋下巴直戳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