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影交错,劲气纵横,杀意与虚空碰撞,片刻后尽皆消散一空。
呼.··
朱居吐气转身。
他的脖颈处多了一道贯穿伤,盔甲未曾包裹的腰部也多出些许针眼。
更何况身上还掛著刀剑。
这种伤。
莫说是人,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活下来,但他竟是恍若如常。
“不可能。”
伍头口吐鲜血,咽喉转动:
“你————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是人。”朱居耸肩,单手在腰间一抚,没入体內的几根钢针就被他吸了出来,在手中来回拋动。
“只不过与普通人不太一样,你们又是谁?为何对我动手?”
“喝———”伍头瘫倒在地,面泛讥讽: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会的。”朱居捏住一根钢针,轻轻一拋,猛然刺入伍头眉心。
摄魂术!
“说?”
“你们是谁,为何对付我?”
不久。
“齐家?”
朱居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原来那矿脉竟是齐家的,不过以齐家的產业不会重视这等小矿,此番动手当是他们自已私下所为,倒不必担心齐家的报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只是在连山岛待了一年,就惹来这等麻烦,还是先回府城苟上几年再说。”
今日之战虽然得胜,却也有些惊险,以他现在的修为应对六品就是极限。
若有五品高手必死无疑!
在连山岛,五品高手不算稀少,而在太原府,却几乎没有。
哪里更安全显而易见。
收拾了一下东西,把几人身上的財物、气血神兵尽数搜刮,朱居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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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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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
朱府。
府里现今管钱的是两个丫鬟。
钱诗瑶、鸳鸯。
前者是朱居的人,多年来处理布坊生意,帐册財本可谓牢记於心。
鸳鸯则是周汝萱的贴身丫鬟。
她虽然在经商上没有钱诗瑶有天赋,但对帐目却颇为敏锐,多一分银子、少一分银子都锚銖必较。
两人在府上共事,一开始互相牴触,直至年余才慢慢缓和。
“少爷。”
钱诗瑶呈上帐簿:
“这是您离开后近一年的帐目,算上城外矿场,府上一共收入近十万两。”
“纯收入!”
“哦!”朱居抬头:
“今年的生意没有受影响?”
这一年,他在连山岛闭关修炼,周汝萱也进了周家玄冰洞闭关。
府上生意交给两个女娃,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利润还有不小增幅。
確实出乎他的意料。
至於十万两白银对於普通人来说自是不少,但去过连山岛的他却不会放在眼里。
金银,
只是俗物。
在六品以上的物资採买上几乎不起作用。
他本没有指望两女能挣多少钱,把朱府现在情况维持下去即可。
不想。
倒是有意外之喜。
“多亏了童老。”
驾鸯接口:
“童老是一位七品上的法师,他帮我们抗住了各方面的压力。”
“如果没有他,生意定然很难做。”
“嗯。”钱诗瑶重重点头。
“童老?”朱居皱眉。
“就是少爷您从天鹰盗手中救出来的那位法师。”鸳鸯提醒道:
“童老年纪大了,时日无多,为了报答少爷您的救命之恩打算在府上养老。”
“而且—.”
“不要月钱。”
“是他。”朱居恍然。
他记得此人,只不过当时对方重伤昏迷还未清醒,他就已经去了连山岛。
七品法师,確实少见。
在太原府这种小地方,足可解决绝大部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