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的是一切过往云烟!
对错成灰,无人无我,苍茫大地,方能放眼望去好一片山河!
心境自然开阔!
“这个风筝不需要什么改进,可以飞!”
徐小天思绪万千,却心空明,回头对着刘左和张彩儿说道。
“当真?”刘左惊喜道。
“当真!”
徐小天深吸一口气。
“太好了!我就说我的格物技术一流吧!还是你不会放而已。”刘左一脸夸张的嘲讽着张彩儿。
“好了!好了,算你厉害行了吧!”
张彩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徐小天。
刘左见到张彩儿心不在焉自讨没趣之后对着徐小天问道:“小师弟,你怎么还在拿着风筝不动呢?快放它飞起来啊!”
“等等!”
“等什么?”
“啪”
张彩儿又一个爆栗:“别吵”
“等风来!”
过了片刻徐小天还在紧握着风筝丝毫没有放飞的意思,就在刘左和张彩儿不耐烦的时候,徐小天突然睁开眼睛:“就是现在!”
“呼!”
一股急流飞来。
风筝迎风而立,顺风而起,徐小天紧紧的握着鹰形风筝的脊骨,眼睛眯起瞳孔开始凝聚,突然奔跑起来,越跑越急如同狂风骤骤雨一般,突然一声喝道:“风筝啊!我知道你是要飞的,那么!就飞起来吧!”
雄鹰终于展翅!
许久之后,徐小天一脸自豪的看着空中那只盘旋着的风筝,我做到了!
爷爷想必你也会为我自豪吧!
作为您孙儿的我,又会什么时候让您丢脸过呢?
今天的风筝飞起来了,明天的我也将迎风而立。
这一天,青云峰上一直响彻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夜晚,徐小天独自一人站在那颗拴着风筝的大柳树下面,他一直没有离去,过了良久在一声叹气中风筝线应声而断。
脑海中一直反复回想着一句话:“风筝断,对而不对”
“可笑!我竟然到现在才明白!”
“太可笑!”
“哈哈,太过可笑!”
徐小天疯了一般似的大笑,状若着魔,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
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公平,可是对谁又真正公平过呢?
黑夜深处,一双眼睛盯着状若疯狂的徐小天,张之钺若有所思,徐小天一个孩童的心境状态又怎能瞒得过张之钺这种人,张之钺轻轻一叹:“此子资质稀疏平常,但其悟性心境却是我平生罕见,然而他却依旧走错了路啊。”
佛家有一至理,名曰放下。
所谓的放下,就是去除你的分别心、是非心、得失心、执著心,清珠投于浊水,浊水不得不清。佛号放入乱心,乱心不得不佛,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道家修身注重养气,顺成人,逆成仙,全在阴阳颠倒颠。
佛家修来世,道家修今生。
张之钺心中轻叹,佛法属实博深,想要有所感悟是时候走一遭佛门了。
“我张之钺这一生教徒唯因材施教,虽然这几个徒儿个个都有些特别,但是却又遇到一个不修炼的徒儿,真是伤脑筋啊!”
“鹿吴山,是个好地方啊!”
张之钺突然想到那锅稻米的事情感叹道。
常言道:“蒲柳之姿,望秋而零;松柏之质,经霜弥茂。”
“是龙是虫,只能你自己选择,这种事情为师从不越庖代俎!”
张之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躺在树下累得睡着了的单薄身影,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若是有旁人看待定会惊叹,原来一向低调的张之钺竟然深不可测!
狂笑过后的徐小天,依然沉沁在爷爷的记忆中。
可那皱皱巴巴的双手再也不会温暖的包裹住自己了。
一切的一切随着那双手的滑落而落幕,整个世界也仿佛画上了句号。
思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在心底泛起无数的浪,苦涩的味道弥漫了整个草屋,整个青云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