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玄驹……被影响了前进的方向,她没能顺利抢到领放位!”
伴随着解说的惊呼,赛场看台正对的大屏幕上,雨滴如密集的鼓点,重重地砸落在地面,溅起点点水。
队伍正中,北部玄驹宛如困兽,左右两侧的赛马娘如影随形,将她死死夹在中间。
她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狂热,每一次摆腿、每一步跨越,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意图在这场巅峰对决中抢占先机。
肉眼可见的,北部玄驹咬紧牙关,决胜服黑色长袜包裹的腿部肌肉紧绷如弦,奋力蹬地,想要从这狭窄的缝隙中挤出一条前行的道路。
然而,对手们丝毫没有轻易相让。
她们极速地调整着步伐,身体与身体隐约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汗水与雨水交织,顺着一名名赛马娘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赛道上,转瞬又被自己或是后方的对手踩灭、踏碎。
看台上,原本整齐划一的欢呼声瞬间土崩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嘈杂与混乱。
观众们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北部玄驹的身影,仿佛那是他们心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有的人像解说员一样,对北部玄驹未能抢到领放位感到惊愕不已,嘴巴大张,发出难以置信的呼声;
有的人则在自我安慰,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北部玄驹并非只擅长领放,先行也同样出色,试图以此来平复内心的不安;
还有些人则拼尽全力,扯着嗓子为北部玄驹加油助威……
种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在风雨中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一波又一波地涌向赛场。
站在看台角落,东海帝王与目白麦昆也是满脸惊讶。
两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然后同时默契地点了点头,东海帝王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果然没那么容易,现在看来……”
然而,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旁边一道稚嫩却充满怒气的声音硬生生打断。
“绝对是故意的!旁边的赛马娘肯定是故意的!怎么能这么对待北部前辈!”
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愤慨与不平,东海帝王与目白麦昆同时一愣,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为了避免引起过多关注,她们两个特意选择了看台的角落位置。
而在斜前方不远处,靠着走廊拐角,站着两名小小赛马娘。
其中一名栗色短发,脑后扎着一个利落的短马尾,手中捧着一杯尚未开封的饮料,饮料杯上清晰地印着北部玄驹的图案。
此刻,她正一脸惊讶中带着些许无奈地看着身旁的同伴。
在她身旁的赛马娘同样扎着马尾辫,手里也捧着印着北部玄驹的饮料,不过她的饮料已经喝了不少。
她有着黑色的发色,额前那一抹白色刘海,乍一看和北部玄驹竟然有点相像。
不过比起北部玄驹,她那抹白色刘海更宽、更长,相当惹眼。
和同伴一样,她看上去还在上小学的年纪,身材很是娇弱纤细,模样稚气未脱,却透着一股恬静。
从她的气质便能看出,她应该有着良好的家教。
然而此刻的怒气冲冲,毫无疑问破坏了那股恬静与修养感。
她一脸愤怒地盯着赛场,用力拽着身旁的栗发赛马娘,大声叫嚷道:
“对吧?肯定是我说的那样吧?肯定是故意的,对吧,小初?!”
大概是被她摇晃得厉害,被称作“小初”的赛马娘“呃呜噜噜噜”了一阵,才勉强吐出几个能让人听清的字眼:
“不、不要晃我啦,我都快被你晃晕了啊,小分……
“而且,你怎么能那么说前辈们呢?
“这种事情……应该是意外吧……?”
“哪儿有什么意外?!”
被称作“小分”的赛马娘立刻愤愤不平地反驳道:“就算是意外,那你倒是说是什么意外啊?”
“这、这我怎么知道啊……”
“那就是故意的!肯定!她们……对!她们肯定商量好了,要一起针对北部前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