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没有那么多肠子，蔡延楷从见到陈澜枫开始，就证实了和蒋新鼎的推测，也不想再绕圈子，十九路军前途一片迷茫，急需确定方向。

蒋新鼎是黄埔一期，蔡延楷虽然不是黄埔军校学员，但这个黄埔军校的建立，和蔡家有密切关系，学校又是在广东，老蔡经常去黄埔军校。

来自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陈澜枫，实际上早就进了老蔡的视线。六十一师师长戴长戈和他共过事，一起参加过北伐。

还有军总部原连长谢晋源，黄埔四期毕业，是陈澜枫的学生。

“陈教官，老刘，既然贤初坚持，我也就只能依着他，还请见谅。今天这屋子只有我们四个人，外围已经安排保卫连警戒，咱们，边吃边谈，可好？”

“客随主便，案浦没意见。”

“蒋司令，蔡军长，我这能不能先发个电报？”

“老刘，你想给上海发报？请青木乔给你意见？我认为没必要。”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首先，你老刘，大名鼎鼎的炮神，你的战绩是在上海杀出来的，所以，你的身份我们不用怀疑。”

“原本，我们以为你的背后是红党，所以我们从苏州撤离的时候，迫切想和你背后的人联系上，但是，你和你背后的势力，只给了我一个模糊的回答。”

“所以我和憬然（蒋新鼎字）兄合计，还是自己调查，从你老刘的轨迹查起。得到这个结果并不难，但是却让我们更加迷茫。”

“见到陈教官，我们就确认了你背后的那个人的身份，但是，这里面的立场和故事，需要你们给我们解惑。我相信，肯定很精采。”

“好，老刘，你不用给青玄去电报，你发了电报我估计他也收不到，因为他不在上海，他秘密去了东北，在军舰上，他安排了我的工作，也授权我全权处理和十九路军的关系。”

“首先说身份吧。”

……

四个小时以后。

“化名吉尹奉文的殷捧吉就在港口的军舰上，蒋司令，蔡军长，你们可以亲自验证。”

“不用。我相信你说的，现在不是见他的时候，我想，青木青玄应该安排了非常重要的任务给你。”

“先说说他的后续计划吧，布如此大的一个局，自己还要亲自涉险，深入虎穴去摧毁那个什么生化部队，我觉得有点草率，我想看看他准备怎么用好我们十九路军。”

“实际上，青玄的后续计划很简单，他要求我们不要做光头蒋的口袋，不要和赣南苏区冲突，部队在这留个空壳，大部队分批潜入台湾，联合台湾省的抗日武装，赶走日本驻军，武装占领台湾。”

“他还真是敢想，现在日本在台湾驻军虽然只有一个混成旅团，但是战事一开，根据上海的战事就能推算出来，从其接到求援，本土动员到运兵，只要三天。”

“我们不要求正规军硬碰硬，不宣战，我们只要小范围渗透，先消灭和驱逐南方的日本人，接着逐步渗透到台北和宜兰。”

“日本驻台湾总督也不是傻子。”

“如果总督是自己人呢？”

“台湾总督是自己人？！”

“现在还不是。”

“明白了，大有可为！憬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