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缓缓流逝,张贵无声的跟申释景、肃檜悬空而立。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脚印消散的不见了踪影。
肃檜手掐法诀感应了一会,欣慰的鬆了口气,开口说道:
“行了,风头已经过去,倸央龙虎你且下去稍歇。
我跟释景大夫得要马上去拜见真尧少君,问清楚…”
“老大夫但去无妨,我就问一句话,刚才施展禹步神通的可就是真尧少君吗?”
“是。”肃檜语气中明明流露出一丝难以压抑的喜悦,却非得要摆出那种智者『每遇大事有静气』调调的,答了一个字。
张贵眼珠一转,脑袋转向申释景,“释景仙子,你刚说,
『真尧少君酒宴…感觉…確是气运在身,允文允武…又是传古王室国主…『荐』上去也颇正当…』,所以打算用我办事是吧。
能助力这等夏闕贵胄、启氏君子,实在是我的荣耀。
在下隨时待命。”
申释景闻言嘴角微微一抽,望著张贵道:
“龙虎的性子真是隨心所欲,难以把握。
但『君子望行』。
既然你从未传出过背信弃义的恶行,且得势之后愿意对微末相交的故交弟兄鼎力相助。
我也就愿意帮你谋个前程,以后能彼此守望相助。
所以等著吧,见过真尧少君后,我自会回来找你。”
说完她跟肃檜交换了个眼色,转身腾空而去。
途中,申释景忍不住轻声问道:
“肃公,真尧少君就算是挟天命而来,有著大启至尊伟力的加持,我也万万想不到能做到这个地步。
越是潜力无穷者,越难以突破超凡晋升的天堑。
当然如能跨越,力量的提升也就越大的惊人,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但何至於此?”
“这便可能是天命了。”肃檜闻言也没办法回答,只能推给气运之说,幽幽道:
“大爭之世,英豪出世如过奖之鯽,想要效法至尊,横压当世,自然得是非常之人了。”
申释景琢磨这话,轻轻点了点头,“確得如此。
那您近身看过这次『意外』中张贵的言行举止,觉得他到底是不是真龙皇帝呢?”
“不太重要了。”肃檜淡淡答道:
“既然真尧少君刚入乙类超凡便掌握了此等伟力,禹王真形更是栩栩如生。
未来自然会有宗派、邦国来投,无非就是起势早晚而已。
这种时候力爭时机反倒不如顺其自然。
毕竟少君是少君,不是上君,在『夏闕』最盛者不过宰夫下而已。
而真尧少君现在已经是『中大夫』,暂时的够了。”
这话普通人听了必然觉得狗屁不通。
既然『夏闕』里已经有少君做了宰夫下,只是中大夫的启真尧怎么就够了呢?
可听在出生王室,饱读史书的申释景耳中却另有一番滋味,不由额首赞道:“此言大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