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实话实说,我没自己讲的那般大度,真就毫无芥蒂的让『三圣剑宗』把秘境登记入册。
所以才溜出了山门,想拖一拖时间。”
“可你是个聪明的,应当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吧?”
“所以才是『拖一拖』了,能有秘境者岂是等閒。
我这条细胳膊当然拧不过大腿,但万一有条大粗胳膊就拧过了呢。
拖一拖时间说不定就有变化,正所谓,时也势也。”
“嗯,甚好,这个理由就比为了造『移形蜕』做买卖,出阵猎杀地魔合理许多。
咱们继续…”
就这样孙冲鹤不断找出,哪怕只是些微不合理的破绽,跟张贵套话。
力求事情无论真假,听起来一定得是真的。
而张贵最初还很配合,可后来觉得实在过分细致,摆摆手道:
“冲鹤,你听说过一句话,『故事需要逻辑,但现实不需要』吗。
有时候太合理反倒会变成不合理。
更何况这类事情,自古以来都是,『道理跟权势齐飞,嘴巴共拳头一色,实在不行再押上价值与潜力』,才可能脱身。
单靠说话…”
他正说著,突有传音透过法阵,传进了屋里,
“倸央龙虎,『黄芽真人』有要事相商,请你一会。”
“这么单兵直入吗,好衝动的性子。”张贵一愣,轻声嘟囔了一句。
沉吟片刻,突然起身一个健步衝进隔间的臥房。
拉开黑檀香木的衣柜,见里面果然有迎仙阁专意给贵宾配的,宽宽鬆鬆通號的应节便装、长袍。
便隨意抓了一套,转身又跑去了盥洗的浴室。
一边匆匆关门,一边就地脱起衣服来。
嚇得孙冲鹤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面色通红。
借著指缝气恼的瞪著已经关起来的木门,高声嚷道:
“贵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发顛了吗?”
“有急事要做,见谅、见谅。”,张贵在浴室里歉意的道。
短短时间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已经洗的清清爽爽,身上也换上了飘逸的黑袍。
之后他在孙冲鹤瞠目结舌、不明所以的注视下。
点燃了屋子里同样是配的薰香,拿到桌几前,盘腿坐下。
接著回了句传音,“在下即將要拜见,『夏闕』启阳錬上君当面,
至尊神裔,血脉贵重之极,当沐浴更衣,焚香跪待,以示尊崇。
因此得等到拜会完了上君,再去见真人了,见谅、见谅。”
“找你见上一面而已,哪那么麻烦。
再说了启阳錬上君贵人事多,你又不真是『夏闕』中的人物,谁知道他何时有空见你。
还是先见我家真人为好,他可已经专意在等著你了。”
“那可不成,事有前后。
我既然先应了拜见启阳錬上君,就得一心一意的等见完了怹,再去拜会別人。
此外我因为尊崇至尊血脉,所以才沐浴更衣,焚香跪待。
如此大礼,岂能乱施,你还是赶紧走吧。”
一旁的孙冲鹤听到这番传音对话,结合刚才张贵的种种『动作』,似乎猜出了什么。
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这么草率的去坑傻子,怎么感觉自个才在犯傻。”
张贵呵呵一笑,
“犯傻就犯傻,万一碰见个真『楞』的呢,试试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