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绣虎茅塞顿开——难怪了,火车一开起来,还真就没刘家什么事了。
他问道:“所以你需要一笔钱周转生意,这就是你寻找宝藏的原因?”
“并非如此。”
谈及此事,刘维森显得有些颓然:“之所以要寻宝,是因为我需要一大笔钱买地。”
这次不等冯绣虎发问,他主动道出原委:“当年父亲剿匪,为了不使匪寇卷土重来,便与府衙商议,愿将原属于刘家祖宅的一片山头借予大玄军驻军。”
“大玄军占据山脚,刘家人每年祭拜也从未阻拦,父亲存了私心,认为有大玄军在,可保祖宅安宁,便也未再提归还之事,一直到今天还是如此。”
“可前段时日我突然得知,洋人与府衙签下合约开矿,刘家祖宅所在的山头也被一道划了进去。”
“我去找府衙说理,府衙有心相帮,洋人却拿出合约对峙,又摆出大国公和教会作靠山,甚至还说开矿建厂是大总统同意的,府衙便也无可奈何了。”
“眼下仅剩的一条路子就是撕毁合约,赔付违约的金额——那数目看得人心惊肉跳,便是把刘家打包卖了也出不起,所以我唯一的希望便只能寄托在山贼王的复国宝藏上了。”
冯绣虎出了个馊主意:“把祖宅迁走不行吗?搬城里来,也省得每年往山里跑。”
刘维森无奈地瞥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祖宅?在那的不仅是一座房子,祖祖辈辈的先人全埋在山上,难道把他们也接城里来?”
冯绣虎托着下巴沉思:“那确实不合适,主要你家也住不下那么多人。”
顺子坐在车帘外听了半天,听到冯绣虎这句话差点没被米饭呛着,赶紧捶打胸口。
冯绣虎听见动静,顺手把刘维森怀里的暖壶拿走了,然后转身递给外面:“喝点水,别噎着。”
刘维森:“……”
转过头来,冯绣虎又问:“宝藏能不能找到是看命的,你既然敢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上面,说明你心里至少是有点底气的——所以你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刘维森深深看了眼冯绣虎,似乎在斟酌要不要道出实情。
冯绣虎道:“你要是不想说也行,我们兄弟俩现在就走——跟你出来两天就没睡过一晚安生觉,我不主动提,你还真当我找罪受来了?”
顺子在车帘外接茬:“大哥,今晚你睡车里吧,我给你守着,保管谁也吵不着你。”
刘维森无奈苦笑:“马先生是性情中人,我再遮遮掩掩确实不像话了。”
他舔了舔嘴唇:“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持有宝图真迹的人是谁。”
冯绣虎双眼亮起:“那个传说中南虞国君身边近侍的后人?”
刘维森默默点头:“没错,他叫陈得金,是堕云城本地人氏,家中世代都在寻找宝藏,却始终未果。”
“从这个名字你也看得出来,陈得金的父亲有多希望在他这一代找到宝藏。可惜到了陈得金父亲这一代时,家业已经败得一干二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