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火影会议
“把这些演员们都带走吧，”宇智波斗光随意地摆了摆手，目光在那群散发着强大而阴冷查克拉的历代影们身上扫过，“好好‘安排’他们，务必让斑大人能够玩得尽兴。这场为他精心准备的盛宴，可不能冷了场。”
“是！保证完成任务！”底下的一众白绝兴奋异常，齐刷刷地举手敬礼，声音洪亮，脸上洋溢着能够参与“大项目”的激动和自豪。它们看向那些秽土影们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令人敬畏的强者，反倒像是在打量一批即将送上舞台的珍贵道具。
宇智波斗光微微点头，不再多言，身形一晃，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神威空间之中。
……
再次出现时，他已回到了大蛇丸的地下基地。大蛇丸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归来，正静静地伫立在实验室的阴影之中。
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无需言语的默契，仅仅是目光短暂交汇，大蛇丸便默默地迈步，无声地跟上了宇智波斗光的脚步。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基地，迅速隐匿了身形和查克拉波动，如同两道融入夜色的幽灵，朝着水之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小半天之后，在夜幕的彻底笼罩下，两人抵达了目的地——涡之国故地。
昔日的漩涡一族聚居地，如今早已繁华散尽，只余断壁残垣，这里因为其特殊的历史意义，已被划为保护区，寻常人不得进入，只待以后归还给漩涡一族作为族地，凄冷的月光洒落在残破的建筑和茂盛的杂草上，弥漫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寂寥与哀伤。
两人没有惊动任何守卫，凭借高超的潜行术，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这片被遗忘的土地的核心——一座保存相对完好的古老建筑，纳面堂。
堂内光线极其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灰尘味和岁月的沉淀感，墙壁上密密麻麻地悬挂着无数表情各异、狰狞诡异的鬼神面具，在摇曳的阴影中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如果只有宇智波斗光一人，他大可凭借火影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进入，但此次行动之所以如此隐秘，完全是因为大蛇丸，这位曾经的s级叛忍，其身份至今仍不能曝光于大众视野之下，如果可以，宇智波斗光甚至不想与他一同出现在任何可能被察觉的场合。
但可惜，接下来要做的“卡死神bug”这件事，目前整个忍界，或许也只有大蛇丸这个不断更换身体、灵魂转移之术玩得出神入化的“不死之身”能够确保万无一失地完成，并且还需要宇智波斗光从旁提供至关重要的仙术查克拉支持。
幽暗的纳面堂内，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宇智波斗光目光如电，精准地从那数以百计的、令人眼缭乱的面具中，辨认并取下了那一幅——材质古旧，颜色暗沉，表情似哭似笑，散发着与其他面具截然不同的、阴冷死寂气息的面具，那正是封印术的极致体现，召唤死神的媒介——尸鬼封尽所对应的死神面具。
他将面具递给了身旁的大蛇丸。
大蛇丸微笑着接过面具，冰凉的手指拂过面具上古拙的纹路，金色的蛇瞳中闪烁着探究与玩味的光芒，他抬起头，望向堂内幽深的黑暗，突然出声，声音沙哑而带着一丝哲学式的感慨：
“斗光大人，您说……忍术开发到极致的尽头，究竟还有什么意义呢？昔日需要奉献生命才能换取敌人封印的终极禁术，如今却能被我们如此……解析、利用，甚至就连执掌死亡、收割灵魂的‘神明’，也能够被凡人制定的规则所愚弄、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嘲讽，或许兼而有之。
“忍术尽头的意义？”宇智波斗光闻言失笑，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看透本质的透彻，“大蛇丸，你想得太复杂了。忍术这种东西，从被开创的那一刻起，其最核心、最原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更高效地杀伤敌人、保护自己，它与手里剑、苦无、起爆符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无非是更强大、更精巧一些的工具罢了，你会去思考一把手里剑锻造到极致、扔得无比精准后，它存在的‘意义’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狰狞的面具，最后落回大蛇丸手中的死神面具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至于所谓的‘神明’……呵，一个能被凡人研究透其运行机制、甚至利用规则漏洞来愚弄的存在，又有什么真正值得称道和敬畏的呢？它或许强大，但绝非不可理解，更非不可战胜。在我们眼中，它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一种更高级的、基于规则运行的……能量体或者说现象罢了。”
大蛇丸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一些，他微微颔首：“斗光大人说的是。看来……是我一时浅薄了，工具就是工具，无论它看起来多么像神迹。”大蛇丸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这符合他一贯追求真理、解构一切的信条。
感慨完毕，大蛇丸收敛心神，仔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死神面具。
随后，他双手开始缓慢而稳定地结出一个个复杂晦涩的印式，同时用地上划出尸鬼封尽特有的召唤咒文。
随着最后一个印式完成，大蛇丸将面具轻轻按在自己的脸上。
刹那间，堂内的温度骤降！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彻骨的阴森气息凭空涌现，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虚影自大蛇丸身后缓缓浮现——它身着白色狩衣，紫色长发飘散，口中衔着一柄短刀，面容狰狞可怖，尤其是那双毫无感情、只有一片虚无死寂的眼睛。
死神，降临！
死神的虚影出现后，先是机械般地垂下它那恐怖的头颅，用那双阴森毫无波动的目光打量了召唤它的大蛇丸一眼，随即，它的目光仿佛被什么更吸引它的东西所吸引，猛地转向了一旁的宇智波斗光！
那目光中，似乎带着一种本能的、对强大生命力的觊觎和冰冷的审视。
宇智波斗光毫不避讳地冷笑一声，昂首与那传说中的死神对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冷静到极点的观察和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的性能。
磅礴的查克拉在他体内缓缓流动，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隐隐与死神的阴冷气息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然而，未等这诡异的对峙持续下去，大蛇丸那边已经有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