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唇角勾起,想起那夜客栈缠绵,心中燥热难耐。
手抚摸上她的红唇,温润的嗓音暗哑,“如此怕是不够。”
今年的夏日倒也不错。
不等时暖玉反应,眼睁睁看著青鹤朝自己压下,本已做好准备与之亲吻,眼前多出了一本书。
浮生淡然的放下医典,“暖暖身体不適,不宜操劳。”
一句简短的话让时暖玉老脸一红,怎么忘了昨夜的事情。
想起单白羽本打算问一问,迎上青鹤的眼眸时顿时將话咽下,不知为何她有预感,问了一定会发生无法预料的事。
青鹤喝了一口茶压下燥热,“东辰之事暖暖有何见解?”
东辰?
时暖玉微愣,记忆涌上心头,出来许久都忘了是因被东辰二皇子暗杀她才有这么一趟远行。
书中东辰二皇子结局和她有过之而无不及,最后被单白羽亲手製成人彘。
想到血肉模糊的人彘惨状,她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但她现在是南月公主,未来南月的君主,身后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父皇、母后虽然让二皇子回到东辰,但並不想看她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
在这场皇室的较量中,她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棋子,可惜这不是她想要的。
经歷这般多的事,她深知要成为执棋者才能不被他人左右。
可她现在……
瞧出她心中的想法,青鹤递上一杯温水,“无需顾虑,南月只能是时家的天下。”
以前他的確有登上高位的想法,现在却觉得与心爱之人相伴不为一件幸事。
浮生缓缓点头,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路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时暖玉坚定道出:“有仇报仇。”
不出这口恶气,她这些日子的苦白受了。
此后路程两人商討国事,一人安静看医典倒也愜意。
有人高兴便有人愤怒。
皇子府被凝固的低气压所笼罩,侍从、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废物,本皇子养他何用。”
暴怒声从书房传出,紧接著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出,二皇子提著剑满身血腥跑出,眼底暴怒的癲狂让人畏惧。
“废物废物,腌臢下贱东西,也敢让本皇子信他。”
东辰皇子之爭残酷,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让福乐去北临和亲本就是上上策,不想北临太子不吃这一套,段九云那该死的傢伙也不知所踪。
在父王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却失去父王所有信任。
去南月之前他对南月公主甚是不屑,一个女子怎能坐稳未来君主的位置,怎能称帝。
见到她后更多的是愤恨、不甘,凭什么她一个女子备受南月帝后宠爱,他就要被人踩在脚下爬不出泥沼。
二皇子怒即一脚又一脚恶狠狠踢地上血肉模糊的侍从发泄怒气。
躲在一旁的谋士们不敢出口阻止,纷纷想著如何在二皇子手里活下。
一人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上前,“二殿下,属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二皇子恶煞的扔下剑,侍女们紧忙上前帮他擦手。
“说。”
发泄完的二皇子显然怒气消了很多。
谋士弓著身体紧张捏著衣角,“听闻北临太子曾经是南月公主的男宠,北临国主想来不喜百姓们知晓此事。”
世人都知北临太子当初去南月为质,却不知北临国主是卖儿求自保,他又是好面子的,如是此事宣扬出去……
二皇子闻言面上得意,“俞长风,本皇子也要你尝尝泥沼的滋味。”
南月公主他暂时动不得,北临太子他还动不了吗?
“此事你去办,办不妥,死。”
语气压低让谋士不寒而慄。
二皇子沉默半晌,脸上出现趣味,“通知赤蛇可以动手了。”
北临太子、南月公主他要杀,那人他也要。
“杀?”
北临太子府地牢里,俞长风微微挑眉,虎背蜂腰上穿著暗红色金边衣袍,动作嫻熟的拿起烙铁放在烧得火红的火盆中。
“孤不喜囉嗦,在硬的嘴也能撬开。”
铁架子上绑著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段九云。
“呸,就算死我也不会屈服。”
要他说出神医谷的秘密,这辈子都不可能。
俞长风眸色暗沉,面无表情的把烙铁印在段九云的腹部,滋滋烤肉味瀰漫地牢,气味令人作呕。
“听闻神医谷百人被偷偷埋葬后山,孤不介意將他们挖出挫骨扬灰。”
看到青鹤传来的信笺,他倍感愤怒,恨不得把伤害暖暖之人挫骨扬灰。
他的暖暖竟然在承受著寒冰之毒,寒冰之毒发作骨血都会被冻成寒冰,无时无刻忍受著刺骨的疼痛。
那日在龙虎山他便奇怪,一个人身上怎会生出寒霜,对青鹤逼问之下他才给出答案,便才知南月帝后让他们做暖暖男宠的目的。
往日种种他不想深究,如今的暖暖不是以前的她,但她不该承受这番苦痛。
暖暖他要救,人也只能属於他。
听到此话段九云震惊怒吼,“俞长风,你敢。”
被怒火冲刷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是阶下囚。
俞长风嗤笑,將烙铁隨手一扔,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寒冰之毒的解法,说。”